又像是觉得没意思了,她又把手探进季阙的衣领里,莫名问了一句。
“要是被蛊虫咬了怎么办?”
“里面没有虫。”
“真的吗?”
沧洲手慢慢摸索,在碰到某处时,季阙的身子明显顿了一下。
她的手顽劣地揉捏提拉,感受到季阙脚步停下,站在原地像不知道怎么走了似的。
手上使了点劲,季阙抿唇,转过来看她。
“怎么了?被虫咬了吗?”
他自然知道沧洲是在调笑他,轻喘几声,半晌才低声道。
“回去再……”
沧洲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所以快些走,师父要好生检查一下,乖徒的衣服里到底有没有虫。”
沧洲总是这样坏心眼,他有些委屈地想到。
一路上,沧洲的手就没有安分过,不断撩拨他。
虽然四下无人,但这种在暴露的场所,季阙还是隐隐有种紧张感。
沧洲很轻,他背着完全没有问题,可这一路走下来,腿竟然都软了。
他忽的想到,那日沧洲将他抱回家,也是这样坏心思吗?
是,故意那样的吗?
越想,便越觉得那日场景和今日何其相似。
他从前觉得沧洲周身气质清冷,宛如仙人,却没曾想到她竟这样恶趣味。
羞耻和紧张,再加上回顾从前的微微羞恼,身体的反应竟更加强烈。
木屋内。
沧洲衣服整齐,手不紧不慢地在季阙身上动作。
他被剥的只剩一件外衣,堪堪遮住身体,却也被沧洲弄得凌乱,那些白晢在衣物的衬托下更为可口。
他咬紧唇,脸红着侧到一边。
半露不露,反而更加羞耻,不知沧洲哪里想的这么多……这种事情。
沧洲轻咬他的耳垂。
“徒儿家乡喜银,可我这不算富余,不知这药玉徒儿用着可还喜欢?”
说得话客气极了,动作却是一点都没停。
“嗯?喜不喜欢?”
沧洲不依不饶,非要他说个答案。
季阙睫毛无助地颤动几下,手抓紧了沧洲的衣服,被弄得几近崩溃,声音都碎了一地。
“喜……喜欢……”
“日日用这玉为你养身体,为师对你可好?”
“师父……师父,待徒儿极好。”
说到后面,竟是变成了泣音,脸上也多了些泪痕。
他羞于在这时说话,沧洲偏偏要听他的声音,每每都要把人逗哭。
身上冰凉的银饰贴着滚烫皮肤,惹得他颤栗不已,那些银饰也跟着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的响声。
混上压抑的哭声,实在好听。
正是初春,窗外的夜猫也发着春,“喵喵”不停叫着,声音嘶哑。
动物如此,人更是追求本能的生物。
疫症也随着万物复苏而消亡,镇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沧洲也像往常那样出摊,但生意惨淡了许多。
大家都知道是她和季阙救了全镇人,但大多数人听了她的事迹,对她颇为忌惮,也不愿和她再接触。
生怕自己惹上麻烦,断了小指什么的。
沧洲倒是乐得自在,银两于她不过身外之物,温饱即可,不用像寻常人有那么多的牵挂。
和季阙这样闲闲散散过着日子,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日两人在家里,正把山上找的药材拿出来晒。
“沧姑娘,这是我今日打的野鸡,送你一只,补补身体。”
来人身材高大,穿着粗布衣服,黝黑壮实的手上满是肌肉,面相也是憨厚无比。
有人害怕她,也有人感谢她。
镇上有名的猎户,孙其安近日三番两次来找沧洲,给她带来山里打的野味。
沧洲拒绝了几次,但他这人固执极了,定要沧洲收下才肯回去。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他隔两日便来送点东西,这未免有些过于频繁,饶是沧洲也觉得不对劲。
“孙大哥可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孙其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爽朗一笑。
“沧姑娘,说起来,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孙大哥为人光明磊落,自然是好的。”
孙其安走近一步,有些急切地追问道。
“那沧姑娘可愿与我在一处,若是愿意,我立刻喊人来提亲。”
沧洲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话,一时有些惊讶,顿了顿才说。
“我把孙大哥当寻常的朋友,并未对你有那些心思。”
她看得出来孙其安是个直性子,也不与他弯弯绕绕,直接了当拒绝了。
孙其安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客客气气地和她交谈几句。
待人走后,沧洲关好门回来,便看见季阙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
沧洲走过来,他才抬头笑笑,柔声道。
“我给你熬了汤,快进来喝吧。”
两人进屋,只是,季阙在关门时看向外面的眼神,却像是淬了毒一样冰冷至极。
这些人实在该死,都这么不识好歹。
为什么沧洲不能只属于自己呢?他们为什么都想来抢走她?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二日沧洲来到院子时,那野鸡不知被什么东西咬断了脖子,全身都发黑。
“许是山野间刚苏醒的毒蛇咬的。”
季阙在她旁边温声道,把那只鸡扔到了院外的林子里。
沧洲目光只淡淡扫过去。
“也许吧。”
那猎户后面隔了一段时间没来,沧洲以为他被拒绝不愿来了,心里松了口气。
听人说起时,才知道那猎户竟是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卧床不起了。
季阙脸上没什么表情,察觉到沧州望过来的眼神,垂下眸不去看她。
一看到季阙的模样,沧州自然知道了那屠户为何会突然得了怪病。
“你弄的?”
季阙撇过脸,不去看她,也不回答。
“把他的毒解了。”
季阙这才抬眸直直看着她,神情隐隐受伤。
“为什么?你不是拒绝了他吗?你还在想着他?”
这哪跟哪,沧洲被他模样弄得哑然失笑。
“他哪里惹到你了?”
季阙声音低低的,说出一个生硬的理由。
“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也不能直接下毒,何况他从来没有加害于我们。”
沧洲苦口婆心道,季阙却耷拉着脑袋,一副伤心的样子。
沧州最终还是带着她到了孙其安家里,把解药给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