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林默凡脸色逐渐变回正常。
“嗯。”石无行回，“先不说这个，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林默凡想了一下。
“那你知道神契之人吗？”
林默凡点头，神契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世上无论是上至高龄老人，还是低龄儿童，谁不知……
林默凡眉头一皱，意识到什么，顿时目瞪口呆，口齿不清的嘀咕道：“难道我成了神契……之人？”
“Good！”石无行飙了一句英文。
林默凡仍未缓过来，成为神契之人是一些人一生都所望的梦，而自己竟成了神契之人！
“小子，问你一个问题。”
林默凡闻言，这才缓了一些过来，点头回应。
“众所周知，神契之人是超越普通人的人类，那你可知他们的能力是从哪里来的？”石无行很严肃，“是因为变异？还是出于自身？亦或是……神赐予的？”
“不……”
“这不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林默凡话未说完，石无行打断道，“我所问的是……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神的存在吗？”
林默凡愣住了，神？那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人物，怎么可能存在，可神契之人之中就有神这个字眼，难道！
“我相信！”林默凡脸色突变严肃。
“我不相信。”石无行更严肃。
“你说什么？”林默凡懵了一个大圈，原本还与石无行同一条线的通话频道一下子断开了。
石无行不言，看着林默凡。
过了一小会儿，林默凡才反应过来石无行说的话，有些不悦的道，“你不相信，那你还问个毛线？”
“说着玩的。”石无行挠头乐呵的一笑。
林默凡那叫一个无语，现在根本不想搭理这大叔，简单的扫视了一下这里，一间极为简陋的屋子，最里面还有一扇看起来已经有不少岁月的木门。
林默凡扭头一看，发现天已经亮了，还有一个个路人正从屋外走过，汽笛声与嘈杂声并作。
回过头，他即刻明白了这应该是街边的一家店，刚才好像听这大叔说是什么你说，我听，去做咖啡屋，不过这似乎都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天已经亮了！
想到这，林默凡赶忙对石无行问：“现在几点了？”
“快8点。”
林默凡一愣，快八点，预示着自己上学快迟到，不仅如此，家里面只有林默雨一个人，自己昨晚因为一些情况没回去，再到现在又过了平时吃早餐的时间。
林默凡回过神，连忙起身。
“你要去哪？”石无行问。
“我要回去了，谢谢大叔把我带到这里来。”林默凡回道。
“我还有事问你。”
“现在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去。”林默凡很急。
“那你说个地方，过后我去找你。”石无行说。
林默凡迅速的想了想，“第三高中。”
说完，林默凡走出沙发飞速离去。
“第三高中，和千舒一个学校。”石无行自语。
…
“这么急赶去投胎啊！”
“不好意思！”
飞奔在回家的路上，林默凡难免会不小心撞到人，因此也引来那些人的抱怨声，他都一一道歉。
“这小子，我老婆生孩子，我都没他这么急。”有上班的路人看着一转眼就跑了一大段距离的林默凡，说。
“你有什么可急的事情，别忘了，想当初我可比你先到。”和他一起的路人笑着说。
气氛似乎……
林默凡看着一路上的环境，有点不清楚这地方到底是哪里，但好在之前刚走出孤儿院时到处瞎转过，脑海中对这里有着些许模糊的印象，依此，很快就来到了楼底下。
上楼的时候，林默凡都是一步三个台阶，甚至四，五个。
“林默雨，哥回来了！”几乎是打开家门的同时，林默凡喊出了这句话。
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林默凡一眼望去，林默雨在沙发上坐着，电视还开着。
喘了几口气，林默凡算是缓了过来，走进家将门随手带关，匆忙走向厨房。
可就在路过电视前，林默凡注意到林默雨有些不太正常，此刻的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神情木讷，双目无神的看着前面的地板，口中好像还在念叨着什么，有那么一丝楚楚可怜的感觉。
林默凡怀揣疑惑，走到林默雨前，弯腰看着她，在其眼前挥了挥手，“林默雨？”
林默雨完全没有反应，仍在自顾自的喃喃着：“哥不要我了，林默凡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离的这么近，林默凡自是听清她说的什么话，明白了是什么导致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心中因此不由得感到愧疚，轻声道，
“别说傻话，哥怎么可能不要你，昨晚出了一些状况，所以没回来。”
林默雨根本没有丝毫听见的表现。
见此，林默凡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大声喊醒这丫头，那样可能会吓到她，吓傻都有可能。
所以，林默凡直起身子，敲了敲林默雨的脑袋，“林默雨，差不多得了，被人看见还以为我养了一个傻子。”
经此一敲，林默雨这才有了反应，一只手摸着被林默凡敲的地方，缓缓抬头直愣愣的看着他，看起来有些傻的可爱，用着不确定的语气，开口道，“哥？”
“除了我还能有谁。”林默凡说。
林默雨不说话，看了几秒林默凡，眼眶瞬间湿润，下一秒像个走丢了的小孩子找到了爸妈一样，双手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在他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跟防空警报似的。
林默凡见到这一幕，脸上布满自责，心更是如同被一双手死死揪着，难受且心疼。
随后像是哄小孩一般，用手温柔的抚摸着林默雨的脑袋，安抚着她现在的情绪，任由这丫头的滚烫泪水一点一滴的浸湿自己身上的衣物。
过了一会儿，林默雨发泄完情绪，收回抱着林默凡的手，擦了擦眼底的泪水，抽泣着对他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发生了一点小状况。”林默凡随口道，他不打算把昨晚经历的事告诉林默雨，不然又要大哭一顿。
“嫌我烦可以直说，哥没必要藏着掖着。”
林默凡笑了：“你以后可少看点电视吧，都说了我是你哥，怎么可能烦你？依你的性子，要是烦你的话我早就走了。”
“不许走。”林默雨赶忙拉住林默凡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此时的她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的那种感觉，指不定下一秒就又会大哭起来。
“我又没说走。”林默凡属实被这丫头整乐了。
林默雨放下心来，松开拉着林默凡衣角的手，摸着正在蛙鸣的肚子，低头看了一眼，抬头看向他，用着命令的口吻，道：“哥，我好饿，你快点去给我煮东西吃。”
林默凡不禁无奈的笑了笑，脸跟翻书一样，上一秒还是委屈巴巴的，现在变得和自己的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