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柳婉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生得也美,特别是眉眼间,总带着一丝妩媚,只是那股做羞涩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此时她对着元珩不断地暗送秋波,小腰一扭一扭地来到他面前,羞涩地道:
“王爷,这是妾身给王爷做的披风,如今天气凉了,王爷又在外操劳,可一定要注意身体.......”
没等他说完,元珩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看到她就想起上次她爬床的事情,元珩心下一阵恶寒。
“禁足的人也能在府里乱跑?”他没看柳婉,只是对着三福冷言训斥,“你这管事做得越来越好了。”
三福吓得连忙跪下请罪:“王爷恕罪,奴才这就将人带走。”
“本王不想再看见她。”
于是,柳婉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就被三福叫人强行压了下去。
“王爷!王爷!”她还不死心地大喊着,手上的披风也掉在了地上。
元珩只瞟了一眼,就叫人赶紧拿走,别在这碍眼。
等收拾了柳婉,他才快步走到门边敲门:“蓁蓁,把门打开。”
沈蓁在里边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柳婉来谄媚的时候那么不爽。
她将这些莫名的情绪统统归咎于起床气和怀孕上面。
沈蓁侧躺在床上,拉过被子遮住耳朵,不想理会外面那人。
元珩敲了半天门也没开,干脆停下来,走到一旁的窗户边上,将窗户推开,然后翻了进去。
“你干嘛?”沈蓁听到动静,一睁眼就看见元珩翻了进来,她无语地扔了个枕头过去。
男人躲开枕头攻击,直接走过来将人拉起来半搂在怀中:“把门关着,不准我进来?”
沈蓁推了推他,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叙旧吗?不识好人心.....”
元珩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和那女人有什么旧可叙?最近唯一一次交际就是她帮着那女人算计自己。
显然沈蓁刚说完也想到了这事,她有些尴尬,但还是不服气地掐了这男人一下。
元珩懒得和她吵,反正有理没理她都不会认错,干脆直接将人压在床上吻了下去。
“唔唔......”沈蓁被他亲得浑身软得像一滩春水,根本没力气找茬了。
“小没良心的......”元珩好半晌才放开她,看着她潮红的小脸轻笑一声,“不相干的人都知道给我做衣裳,偏偏你,连做个荷包都推三阻四的,是不是没良心?嗯?”
沈蓁身子发软,柔荑搭在他肩上,微张着小嘴还没回神。
元珩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喘着:“我的荷包做好了吗?”
沈蓁愣了半天才想起这回事,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心虚地撇过视线。
“呵......”元珩冷笑一声,捏着她的小鼻子笑骂道,“我就知道,早就把我的事情忘干净了,小没良心的......”
沈蓁拍开他的手,没什么气势地嘟囔着:“一个荷包而已,你想要多少库房里都有.......”
她越说越小声,因为男人的脸色越说越难看。
“好了!我做就是了嘛!”沈蓁受不了男人这样子,推开他大声说道,“不知道还以为你穷得连个荷包都买不起了!”
元珩将人拉过来,恶狠狠地在她小脸上亲了又亲:“我反悔了,不要荷包。”
“真的吗?”沈蓁双眸一下就亮了,“那.......”
“你给我做一双鞋吧。”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元珩就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过两日要去西山练兵,在那之前你给我做一双新的鞋子吧。”
沈蓁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愤愤地掐了他一下,小声骂道:“得寸进尺!”
元珩笑得得意,他今日见越青有了双新鞋子,那人还在他面前显摆这是他娘亲手做的。
呵,元珩冷笑,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沈蓁不想答应,元珩就一直缠着她,非要她赶在去西山前拿一双新鞋子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
沈蓁气得不行,等他下午出去办事的时候,就叫汀兰进来帮她做了一双。
“姑娘,这......合适吗?”汀兰一边绣着鞋底,一边担忧着,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沈蓁不以为然,两天做一双鞋子,他想累死自己不成?
她可是怀孕的人,能这么操劳吗?
“你放心吧,他哪能看出是谁做的,再说你手艺好,便宜他了。”
沈蓁愤愤不平,明明今日是柳婉来给他献殷勤,是自己该生气的,怎么到最后变成自己还要给他做鞋子了?
才不给他做呢。
晚上就寝前元珩还不忘督促她,沈蓁被他缠得都快没脾气了,只能敷衍道:“真的在做了。”
为了安抚他,她还拿了个自己绣的荷包给他:“给你,这个你先拿着吧。”
这是她前几日绣着玩的,上面是一只雄鹰,刚好也挺适合他的。
元珩一看这图案就不是小姑娘用的,还以为是她特意给自己做的,兴高采烈地系在了腰间。
“口是心非。”他捏了捏沈蓁的小脸,嘴上说着不给自己做,其实背地里早就做好了,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沈蓁也没戳破他这美好的想象。
等到两日后,元珩出发去西山之前,沈蓁果不其然拿出了一双鞋给他。
“真乖!”男人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高兴地穿上了新鞋。
看他这得意劲,沈蓁有些心虚地撇开眼。
“还挺舒服的。”元珩穿着新鞋将人搂进怀中,“我就去三日,这三日你乖乖待在府中,等我回来。”
“嗯。”
两人腻歪了一阵,元珩才带着人马出发。
上马的时候,他还在越青面前晃悠了一下。
越青无语地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沈姑娘亲手做的了,别显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