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蓁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还没醒过神来就被人推着去洗漱。
元珩在外边等了一刻钟,才见她打着哈欠走出来。
“这么困吗?”男人失笑,走过去将人搂着,让她能半靠在自己怀中。
这几日沈蓁很是嗜睡,一天天的都觉得睡不够,要不是今日需要搬回王府,她肯定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等回去了再继续睡,我已经叫人将房间都收拾好了。”元珩摸了摸她的头,又捏了捏柔嫩的小脸,有些爱不释手。
沈蓁偏过头躲过他作乱的大掌:“别闹了,走吧......”
男人轻笑一声,牵着她的手就向外走去。
马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外,一上车沈蓁就察觉到了这马车和往常有些不同。
马车上垫着很厚的毛毯,她伸手摸了摸车壁,这内部竟然钉上了铁皮,可是从外边却看不出一丁点区别。
“害怕吗?”不知何时,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柔声安抚她,“没事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他也不想让沈蓁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可是皇帝这次就是冲着她来的,不如他露出破绽早点引蛇出洞,否则一直放任着才更是危险。
沈蓁回过头,见他面上没有一丝焦急和担忧的神色,便知道他都准备好了,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她摇摇头,软软地靠在软枕上,元珩轻笑一声,又摸了摸她的小脸:“真乖。”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王府行去,雁汀州离王府不算远,路上元珩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给她买了上次的糕点。
陈光跟了元珩一路,这些天他们埋伏在雁汀州四周,但是那女人一直没有出过门,他们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打听到今日他们要去摄政王府,王府守卫只会比雁汀州更加森严,所以动手最好的时机就是今天。
陈光一行人一直跟在后边想找个时机下手,他看见马车一路走一路停,元珩还时不时下来买些糕点和其他小玩意上去,他忍不住在心中嗤笑。
早就听说摄政王被养在外边的那女子迷住了,如今见他这讨好女人的行径,还真是有失身份。
这一路上闹市居多,元珩许是想赶近路,马车从闹市区进了一处小胡同。
陈光见时机到了,立马手一挥,隐藏在四周的弓箭手立马纷纷冲着马车射箭。
沈蓁本来在马车内待得好好的,突然间就听见了利箭射在铁板上的声音,她一抖,手上的东西就掉落在了地上。
元珩连忙将人搂过来轻抚着:“没事的,这马车很牢固,不会射进来的。”
沈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紧接着,外边就传来喊打喊杀的声响。
“是越青他们吗?”沈蓁问道。
元珩点点头,伸手将她的耳朵捂住:“要是害怕就别听,一会就好了。”
“放心,有我在。”有他在,就绝不会让沈蓁出事。
不得不说,此时听到他的话,沈蓁还是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抬头看了看男人坚毅的眉眼,一改平时在自己面前的温柔,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紧紧关注着外边的动静,面上全是认真。
外边打打杀杀的响动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随后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元珩这便准备起身去拉开车门,沈蓁却一把抓住了他。
“怎么了?”
沈蓁眨了眨眼,有些犹豫道:“万一是外边的人使诈呢?你就这样出去吗?”
她担心要是越青他们失败了,外边的人使诈让他出去,一出去就放冷箭可如何是好?
元珩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你这么担心我?”
沈蓁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她好心提醒,这人还不认真一点,她干脆甩开手:“那你去吧。”
男人发出一声闷笑,转头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好了,你要相信越青的能力,他要是知道你质疑他输了,肯定会生闷气的。”
听他说的,沈蓁更是羞恼了,用力推了推他:“你快去吧.......”
不再逗她了,元珩拉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外边四周已经躺了一圈的人,车辕上都染上了血色,越青已经将为首的人生擒,押着他跪在马车前。
哪怕那人带着黑布遮着下半边脸,元珩也一眼看出他是陈光,是元钊的近身侍卫。
他冷笑一声,元钊这次还真是下了狠手,竟然派出他的贴身侍卫来刺杀。
“王爷,要如何处置?”越青压着他询问道。
越青时常跟着元珩进出宫,自然也认识陈光,到底是皇帝的身边人,若是这般处置了,怕是下了皇帝的脸面,若是不处置,恐怕皇帝还以为王爷怕了他。
确实是有些两难。
元珩看着陈光不服输的双眼,心下对元钊的怒气更上了一层。
若不是他要动沈蓁,自己还真没打算这么快就和他撕破脸。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沈蓁的主意。
元珩抽出随身的佩剑,直接一个狠掷,锋利的剑刃直直地刺入陈光的胸膛。
他似乎也没想到元珩会下手,直到倒下的时候,双眸中都还是不可置信。
“王爷.........”越青哑言,确实没想到元珩真的下手。
“找人把他的尸首送回去,这次就当是给元钊一个警告,别再动不该有的心思。”
元珩冷冷的话语传入耳中,越青这才明白,王爷是真的动怒了。
“是,属下明白。”
“把这处理一下。”元珩瞥了眼车辕上的鲜血,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待会沈蓁下车,怕她看到这些不舒服。
“是。”
回到车内,沈蓁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然知道是他们胜了,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好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元珩替她整理下衣衫,“马上就到了,回了府再好好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