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宫中回来之后,元珩便又开始天天回雁汀州了,他像是把这彻底当作自己家了一般。
看着寝殿中日渐堆积的属于这个男人的东西,沈蓁一阵无语。
他自己有房间不去住,非要天天和她挤在一起。
每天将她累得半死不活,偏偏他自己看起来神清气爽的,让沈蓁心里很是不平衡。
她在心里问候了一顿元珩。
男人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书简,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他疑惑地抬头,然后就对上了沈蓁埋怨的小眼神。
“在心里骂我呢?”他一眼就看出那丫头心中的小九九。
沈蓁偏过头,换了个方向继续趴在软榻上。
看她整天懒洋洋地一动不动,元珩心下莫名有些心虚,这些日子不懂节制,倒是真将她累坏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将丝被搭在她后腰上:“入秋了,天气转凉,下个月便是秋猎,到时候本王猎一只雪狐,给你做狐裘,好不好?”
“本王记得库房还有一件貂裘,若是觉得冷,先让人给你送来。”
说着他就叫来三福,让他去将那貂裘找出来。
沈蓁继续无语,这才九月初,哪里有多冷,哪里用得上什么貂裘,这男人真没常识。
元珩坐在她身旁,和她聊了一会,不多时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沈蓁最近胃口还不错,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元珩倒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只是一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有些心猿意马。
他随意吃了些就放下来筷子,专心地看着小女人用膳。
桌上的一盘水晶虾仁似乎很合她的胃口,元珩见她舀了一勺又一勺,直到碟子都见了底,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这么好吃?”元珩好笑地给她舀了最后一勺,“喜欢就让人下次继续做。”
他素来对吃食这些不上心,在宫中从小学着用膳的礼仪,食不过三,不可偏爱任何一种菜式,这都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可是自从和沈蓁一块用膳之后,这些礼数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沈蓁吃东西向来都只顾自己的爱好,喜欢的多吃,不喜欢的看都懒得看一眼,挑剔得很。
和她相处久了,元珩倒是越来越喜欢看她吃东西,像只小仓鼠一般可爱。
沈蓁吃了那一盘子虾仁也吃撑到了,她站起来想出去消消食。
元珩拉住她:“这会太晒,等会再出去。”
沈蓁撇撇嘴,不乐意和他待一块,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在屋子里待一上午了,我就在院子里走走。”
说完也不理会男人,带着汀兰就走了出去。
元珩现在对她的这些小脾气很是受用,他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便也由着她去了。
院子里搭了个藤花架子,前些日子沈蓁让人在这做了个秋千,这会瞧着外边日头还有些大,她便坐在秋千上,让汀兰在后边推她。
越荡越高,沈蓁感受着微风拂面,惬意极了。
“再推高些。”
汀兰得命,手上的劲愈发大了。
元珩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蓁荡得快要飞出去了一般。
他吓得心也要飞出去了,这些小厮搭的秋千也不知道结不结实,要是这架子断了,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他没敢出声,怕把沈蓁吓到,只能走到汀兰身旁,用眼神威胁她退下。
汀兰素来有些惧他,应该说除了沈蓁,这整个雁汀州的人都挺惧他的。
元珩趁着沈蓁荡下来的时候伸手拉住两旁的绳索,一把将秋千拉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差点往前扑倒的小姑娘。
沈蓁回头一见是他,差点恼怒地骂了出来,这人烦不烦啊,连个秋千都不让她玩。
元珩脸色有些铁青,见她窝火的眼神还是没敢说什么重话,只将人拉下来:“这架子不结实,别玩这么高。”
“本王明日找人来给你做个结实点的秋千,到时候你再玩。”
“好吧........”沈蓁刚才玩的时候也听见了木架咯吱咯吱在响,见他是在担心而不是找茬,态度也就软了下来。
“那你快些找人来。”
“知道了。”元珩没好气地敲了下她的小脑袋,见她这小没良心的样子,他突然间很不爽,一弯腰就托着她的腰臀,抱小孩似的将她抱了起来。
沈蓁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双腿下意识地夹住他的腰侧。
“你干嘛?”她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羞耻,微红着小脸掐了他一把:“快放我下来。”
“下来做什么,你不是想玩吗,本王陪你玩。”
说着他就径直坐在了秋千上,让沈蓁整个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人这面对面的姿势着实有些羞耻。
元珩见她小巧的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使了个眼神让四周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没人了。”他好笑地将小姑娘埋在他脖颈间的小脑袋抬起来,“这么害羞?”
“谁都像你一样没脸没皮.......”沈蓁小声骂了句。
站着时两人的身高相差比较大,不过这会坐着,元珩只要稍稍低下头就可以碰到她的小脸。
看着她不时咬着那红润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牙痕,他就觉得下腹一紧。
男人喉间动了动,突然就低头直接吻住了她。
沈蓁的惊呼声都被他吞进肚子里,可是她的脚够不到地,浑身都被他掌控着,只得紧紧攀着元珩的脖子。
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着秋千的绳索,手背上逐渐青筋凸起........
湿热的吻来到脖颈间,沈蓁仰着头微喘着,眼神变得逐渐迷离。
阳光有些刺眼,她轻泣一声,慢慢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