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婉送走之后,雁汀州一下安静了下来。
沈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今日元珩离开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反复对自己说,她没错,本就是他强求来的,她想办法让那男人放过自己有什么错?
可今日元珩既没有对她生气也没有和她吵架,安静得有些异常,总是让她觉得不安。
这男人难不成真的转性了?
沈蓁赶紧摇摇头,他若是真的转性了,就该放自己离开,把自己关在这雁汀州,说白了他还是那般独断专横。
夜色深沉,胡思乱想期间,睡意慢慢上涌。
睡得迷迷糊糊间,沈蓁感到被什么东西压着,周身都变得热了起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唔.......”
呼吸被掠夺的瞬间,她倏地睁开了眼,元珩那张潮红的俊脸就这样映入眼帘。
沈蓁推开他,偏过头嗔道:“大半夜的,你干嘛?”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元珩毫无防备地被她推开,他身上难受得快要爆炸了,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找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衫,抚摸着她冰凉的肌肤,这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些。
他本来是想离开,谁知那香炉里的东西效果有些猛,没办法,只得回来找她了。
她造成的就该她自己来解决。
元珩不再犹豫,俯下身在她脖颈间亲吻着。
沈蓁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热,她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马上就消散了:“你别碰我,你找别人去........”
元珩不怒反笑,他算是知道了,这小姑娘现在就指望着激怒他,最好怒到把她赶出去。
他偏偏不如她的意。
就不生气。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找别人?”元珩笑了笑,滚烫的脸颊贴在她脖子侧,“本王就找你。”
他也不再废话,直接撤掉她那件单薄的寝衣...........
房间中的响动直到天明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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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元珩好些日子没有来雁汀州了,沈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或许是不想见她也说不准。
不过她却是误会了,元珩这些日子去了城郊练兵,走得急再加上有些拉不下面子,便没有告诉她。
本来那日气冲冲地走了,结果半夜又跑回去,对元珩来说确实有些丢人。
不过他想的却是真的,不管她还要怎么闹,他照单全收便是。
不过,放她走?没门!
城郊的禁军营中,元珩带着人马巡视着训练场上的情况。
他手上除了有半边虎符可以调动十万大军之外,京中的禁卫军也是在他手下的。
大军常年驻守边关,不比禁卫军方便调动,因此禁军营的练兵也是必不可少的,若是在京中出了什么状况,也有可用之人。
这次回京,短时间内他便不在打算离开了。
一来是因为德太妃身体抱恙,他从前常年在外,未能尽孝膝下,如今德太妃年岁已高,他想要留在京中多进宫陪她。
二来便是想要接沈蓁进府,总得有个名分困住她,否则哪天她人又跑了自己找谁说理去。
不过想起这事,元珩就觉得有些蹊跷。
按理说元钊和太后应该巴不得他娶一个没身家地位的女子,可如今却扣着自己的折子不发,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元珩想到这就不禁握紧了拳头,若是他们敢把主意打到沈蓁身上,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王爷。”正在他思虑之际,越青纵马从后方赶来。
“练兵场已经准备就绪,王爷现在可要过去?”
“走吧。”元珩放下心事,纵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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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中
柳婉自昨夜回来后便战战兢兢的,生怕元珩迁怒到自己身上。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天刚亮就有人来传元珩的话。
“侍妾柳氏,行事不端,自今日起禁足于府内,不得外出。”
柳婉一下子就瘫倒在地,禁足在府里,也没说个期限,那岂不是王爷不开口,自己一辈子都得待在府里了吗?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不仅没能成事,还惹了王爷厌弃。
柳婉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心下忍不住开始埋怨沈蓁,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引诱自己去爬床,自己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况且就算她要抬举自己,也不把局设好,这下自己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她在心里狠狠诅咒沈蓁,自己不好过,希望她也被王爷折磨死。
在心里骂了一阵后,柳婉还是忍不住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
从前仗着和太妃关系亲切,她总觉得王爷会更喜欢她这种温柔小易的女子,盛侧妃那种嚣张跋扈的人,王爷根本不会喜欢。
她老早就将盛云湘得罪了,如今自己彻底没了指望,这府里的开支一切都是盛云湘做主,自己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
柳婉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盛云湘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诧异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昨夜她睡得早,也是今早才知道雁汀州那边发生的事情。
这柳婉也是胆子大,竟敢直接去爬床,活该惹恼了王爷。
仗着自己是德太妃贴身侍婢的身份,处处在自己面前显摆她和太妃关系密切,关系再好又如何,如今在王府还不是事事都由自己做主。
盛云湘嘲笑了一番才问道:“雁汀州那个女人怎样了?她也是胆子大,我看王爷该更恼她才是。”
画屏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奴婢没打听出什么,雁汀州外都是王爷的禁卫军守着,再加上这几日王爷去了禁军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用的东西。”盛云湘骂了两句便将重重拍了下桌子,“这个女人怎么就这般碍眼,王爷都没回府来见过我,也不知那个贱人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本指望着柳婉能除掉那女人,谁知道柳婉太没用了,还是得自己出手。
盛云湘思索了半晌,突然笑道:“话说她住进雁汀州也有段时日了,咱们也该送些贺礼过去聊表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