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帮上忙吗?”
就是这双真诚又纯洁的眼睛,让云慕的心底越来越柔软,越来越贪恋。曾几何时,他都以为自己会在某个充满痛苦的夜晚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可是现在他不想消失了,好像有人陪着的感觉也不错。
“只有你能帮上忙。”
荀青时:哦呵,我这么厉害吗?
荀青时忍不住心里有点小得意,说道:“神君,你说吧,我一定竭尽全力!”
“我在想如果不想被一个人找到,是不是直接让他消失比较好。”
云慕说得一脸认真,看到荀青时受了惊吓似的表情,立马憋不住笑了起来。
“神君,原来你是诓我的啊!”
云慕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道:“以后不会了。”
“神君,你说优昙会和那件事有关系吗?”荀青时在心里隐约的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优昙灭罗神国,念源起尸人病,发生这些不会是没有理由的。但是所有人都认为优昙是杀念突起,而对于尸人病除了经历的人,就连神仙都不知。”
“对啊!”荀青时醍醐灌顶,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情,“合渊国灭也很蹊跷。赤图部为什么要绕过念源来攻打合渊,而且还打得如此容易。最奇怪的是,他们既然攻打下来了,为什么不将合渊据为己有?这怎么看都像是为念源做嫁衣。”
“想好要先去哪儿了吗?”
“我想去赤图国看看。”
“好。”
有了目的地两人便很快的到达了,他们到了是赤图的都城——曲城。
在荀青时还是凡人时,虽然是常常与赤图军对垒,但是她不曾踏足过赤图。如今来到了这曲城,才发现这里与她印象中的赤图好像不太一样。
蛮荒之地、多灾多旱,是念源人对赤图的统一印象,可是现在的曲城的繁荣程度与念源都城开阳城也无差一二。
仗着自己在赤图没人认识,还死了六年了,所以和云慕大大方方地走在街上,惹来的目光全都是因为云慕的那张脸,实在是好看。
荀青时:为什么大家看云慕的眼神如此贪婪……不对,鬼气!
荀青时抬头看向云慕,云慕只是微微一笑,说:“演戏。”
云慕隐去了修为,在这些披着人皮的鬼眼里不过是可口的食物。而荀青时根本就不需要隐去修为,因为时至今日,大部分的鬼还是认为她是同类,咱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荀青时压低了声音问道:“神君,最近没听到有什么鬼界作乱凡间的事,你说那些鬼来这……体验生活?”
没有等到回答,反而是云慕的肩膀有些颤抖。云慕微微低下身来,修长的手指在荀青时的额间点了一下,满脸笑意地说道:“你啊你啊。”
“快闪开!”
男子粗犷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巷,云慕将荀青时拉到一边,一队人策马扬长而过。
“瞧这样子是要开始了。”
“瞧瞧去,也不知道花落谁家。”
被冲撞的人没有什么怨言,反而越来越多的人去了同一个方向。
荀青时:啧啧啧,人多数死于好奇,所以……我也想去瞧瞧。
云慕簇了一下眉毛,问道:“去瞧瞧?”
“既然神君想去看看,那我一定奉陪。”
诶,这小丫头。云慕也没多想,便任由着荀青时将他拉到这、带到那的,然后走到了人群涌入的源头。
这里搭了三层楼高的台子,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不过外面的多是平头百姓,越是往里衣着越是华丽,中心也是不少的皇亲贵胄。
“神君,你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吗?”荀青时凑到云慕的身边,低声地与他说着。
云慕撇嘴说:“不知道。”
见到云慕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荀青时立马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和他说道:“等下呢就会有一个姑娘站在那。”荀青时说着指了下高台之上,“她呢会拿着一个绑得花里胡哨的绣球,然后把它扔到人群之中,谁要是抢到了呢,她就会嫁给她。”
“无聊。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嫁娶不应是两情相悦吗?”
“嗯,神君说得有道理,但是凡间的很多夫妻并不是两情相悦,有的甚至都没见过面。”
“那怎么会在一起?”
“大概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荀青时这边话音刚落,高台上铜锣声便响起来了。一个全身穿着红纱的女子站在那里,样子妩媚,性格跋扈。
“今天本公主在这里抛绣球,谁接到,谁就是我的驸马。”
红衣公主刚说完,旁边的侍从就拎着两个大筐上来了,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绣球。荀青时不禁在心中吐槽:这是生怕自己嫁不出吗?
红衣公主单手垫着绣球,视线在人群中扫过,荀青时明显感觉到她的视线在云慕身上停留了一下,可是他们离最外围 人群至少还有五米。
“啧,真讨厌。”荀青时说着然后悄无声息、掩耳盗铃般地站到了云慕的身前。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
果然如荀青时所料,红衣公主为了将绣球扔的远一点,竟然还助跑了几步。那一枚绣球直愣愣地冲着两人飞了过来,荀青时一度以为这公主不是要云慕做驸马,而是要砸死他。
第一球,直飞球,荀青时一掌打一边去了。
第二球,低飞球,荀青时一脚给踢飞了。
第三球,侧回球,荀青时一枪劈成了两半。
……
三十多个回合下来了,看热闹的人早就将荀青时和红衣公主之间空出一条路来,现在荀青时身边都是半残废的绣球。
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了,荀青时并没有使用法术修为,这是两个凡间女人之间的战争,所以格外的用力又公平。
红衣公主怒发冲冠,拿着筐里仅剩的一个绣球,大喊道:“看我今天不拿下他!”
“哼,想得倒挺……”
全场懵逼,包括红衣公主在内。
“嗯?云慕你接它干嘛?“事情反转的太突然,荀青时得缓缓。
“它要打到你了。”
荀青时几近咆哮:“你踢开它,躲开它,甚至让它化为粉末都行,就是不能用手接它。你以为我这么半天都在干嘛?”
“哦。”
随后云慕手里的绣球化成了粉末,随着一阵风飘走了。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心虚地问道:“那你还生气吗?”
荀青时:对啊,我气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