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目送扈成兄妹远去,心中一阵感叹。
卢俊义不忍扈三娘在梁山过屈辱的日子,放他们兄妹离开,只希望扈三娘过的平安顺心。
“师兄和我一道去见宋押司?”林冲见卢俊义回头,他试探着问卢俊义。
“我是送弟妹过来和你团聚的,宋三郎我就不见了。”
“师弟我明白了,毕竟师兄是官……见他对你不好。”
林冲的话让卢俊义愣了一下,不过他瞬间回神。
“师弟想差了,宋三郎带人打下祝家庄,正是志得意满之时。此刻见他多有不便。
师弟你跟我走吗?陛下让我招揽天下英雄抗辽。”
“师兄说的也对……我现在是朝廷罪囚,我就不跟你去了,师兄保重。”
林冲不跟卢俊义走,卢俊义也不生气。
“那好吧!日后军中见。”卢俊义说完带花荣他们离开。
“师兄……再会……”
林冲夫妇送出好远,方才返回。
…………
“主人……柴大官人有难,现在身陷高唐州。”
卢俊义他们住店的时候,燕青轻声对卢俊义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荣听了好奇的问。
“柴大官人的叔叔柴皇城家有一个漂亮的花园,被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锡看上了。
他想强行霸占,柴皇城不同意,就被殷天锡打了一顿,柴皇城叫来柴大官人处理此事。
恰巧黑旋风李逵在柴大官人家做客,李逵和柴大官人一同前往。
柴大官人和殷天锡理论间动了粗,李逵失手打死了殷天锡。
高唐州知府高廉把柴大官人打入死牢,准备择日问斩。”
“可恶……这个高廉仗着高俅的势力,把一个有丹书铁券的皇族任意欺凌,实在可恶。”
花荣听的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柴大官人如今落在高廉手中凶多吉少,我岂能坐视不理。”
“卢俊义想了想写一封信让花荣返回送给水泊梁山宋江。自己和燕青快速回到二龙山。
“时家哥哥快跟我走,去晚了柴大官人性命堪忧。”
卢俊义拉了时迁就走。
…………
高唐州昏暗的大牢里。
柴进坐在冰凉的地上思绪纷飞。
“自己头上顶着个前朝皇室子孙的名头,有什么用呢?
经过几代帝王,还有多少人记得他柴家?
自己就算有太祖的丹书铁券,又有什么用?
现在一个小小的知府把自己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自己提出有丹书铁券,他还是把自己关在牢中严刑逼供。
现在就算有人拿了丹书铁券告御状都是没用,也没有人敢为自己出头,高廉可是高太尉的弟弟。
自己身陷偏远的高唐州,假如自己被高廉折磨至死,高俅应当也有办法替自己兄弟遮掩……
死便死吧!
反正已经出不去了......”
柴进闭上双眼,不想再看这肮脏的尘世......
深夜的高唐州大牢,没有一丝声响传来,监牢更显得阴森可怕。
蓦然,监牢的过道里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听脚步声,有三人朝这边走来......
柴进猛地睁开双眸,警惕地望向过道。
柴进是练武之人,他的听觉不会错。
“他们要杀人灭口......?”
柴进这样想着,右手暗暗蓄力,准备给来人致命一击。
来人走到柴进监牢旁停了下来,打开了牢门。
賴皮狗賴三可恶的面庞出现在柴进面前。
“柴大官人,知府大人让我送你上路。”
“你敢……?”柴进右手一拳打了出去。
“哼……不自量力。”赖皮狗賴三一把抓住柴进的右手,冷笑着一甩。
柴进的手轻易被他甩开。
赖皮狗赖三走过去,伸出手,准备拧断柴进的脖子。
他来之前,高大人已经吩咐他。一定要把柴进干掉......
就在赖皮狗的手即将触碰到柴进喉咙时,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疆在了那里。
“你们……?”
“不要讲话,把衣服脱下来……”賴三身后的卢俊义打断了柴进的询问。
卢俊义麻利的把賴三的衣服扒了下来。
“快把衣服脱下来,换上賴三的衣服。”卢俊义催促看呆了的柴进。
柴进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脱了衣服,换上賴三的衣服。
“賴皮狗,现在你是柴大官人了。”卢俊义一阵倒腾,把賴三易容成柴大官人。
又从头上拔下束发的玉簪,刺中賴三的哑穴。
“主人,賴皮狗身上没有伤。”燕青轻声提醒卢俊义。
“小乙想的周到,你给他添一些伤上去。我给柴大官人画个妆。哦……对了,賴三是来害人性命的,你结果了他。”
“是……主人。”
…………
一会儿功夫,牢中人看见賴皮狗和其他两个狱卒走了出去。
只是进来时走路利索的賴三现在走路有点步履蹒跚......
柴进被卢俊义扶着走出了高唐州大牢......
外面接应的时迁见卢俊义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时迁见柴进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显然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卢俊义、燕青、时迁扶着柴进快速的离去。
柴进陷在牢中,不知道外面水泊梁山的人和高廉已经斗了两场。都以梁山好汉失败告终。
水泊梁山来攻打高唐州,当然是卢俊义让花荣送的信。
水泊梁山的人大部分人受过柴进的恩惠,二话不说直接出战高唐州。
只是高廉委实厉害,他惯会控制风火。杀的水泊梁山好汉节节败退。
今夜月明星稀,高廉坐在知府府里。没来由的他一阵心烦意乱。
“官人一定要杀了那柴进与我弟弟报仇……”
偏偏他夫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滚下去……”高廉罕见的情绪失控。
他夫人见他面色不好,不敢再啰嗦,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时恢复了平静。
“出来吧……”高廉对着暗处喊一声。
“哼……”卢俊义轻哼一声走了出来。
“你是谁……?”高廉见卢俊义逼近,出声询问。
“你和高俅是一丘之貉,不配知道我名字。”
卢俊义说着,手中剑猛然挥出。
“嗤啦......”高廉的腰带被砍下,腰带上挂着的佩剑飞射而出。
卢俊义左手一招,把佩剑收入手中。
“你到底是谁?观你身手不是无名之辈……”
高廉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卢俊义出剑速度太快,让他躲闪不及。
“这话你死了去问阎王爷,他会告诉你的。”
“刷……”卢俊义的剑朝高廉咽喉刺来,剑未到剑风先至,高廉直觉得脖子上冰凉一片。
"不好......"高廉大叫一声,身子朝一边倒去。
“嗤……”高廉前胸的衣服被划破,一条红线从他前胸蔓延开来。
卢俊义一击不中,再次变换方位,手中剑挥向高廉。
高廉听到破空声袭来,连忙来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