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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坠楼(1 / 1)


又是一个不安眠的夜,我迷迷瞪瞪从出租屋里醒来。

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2023年8月6日星期日,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还早,我还没睡够呢,起码得等到天黑我才能醒来,那样才有精神。

出租屋内是堆积的外卖盒子,还没开始发臭。

还没发臭的外卖盒,我一向是懒得扔的。

就像是我这一头蓬松的邋遢头发,和凌乱唏嘘的胡子,我从来也是懒得打理的。

我照了照镜子,心说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混的这么惨,看着像个泥坑里的老鬼一样。

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我是一个阴阳先生。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阴阳先生是什么,毕竟现代社会,阴阳先生已经是一个不那么被需要的职业了。

通常来说,当一个职业不那么被需要的时候,那掌握这门手艺的人,就得饿肚子,除非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我就很饿肚子,下个月的房租还不一定能交的上呢。

联想到房租的问题,和房东每次穿着旗袍来催租是,想揩我油的模样,我心说我得赶紧赚点钱了,否则又得被美女房东摸屁股。

阴阳先生以往可以挣钱,虽然贫穷,但也吃得上饭。

因为这个职业走的是阳间路,吃的是阴间饭,那是专门和阴间的东西打交道的。

这个职业所承载的主要任务,是抓妖除鬼,降魔驱邪,除魔卫道,匡扶正义。

当然,用我的话来说的话,其实阴阳先生更像是专业的清理工,负责清理一些普通清理工没办法清理的污秽。

因为成天和阴间的东西打交道,所以呢,就被称为吃阴间饭了。

也有走阴间路,吃阴间饭的,那种叫鬼差,人家是有编制的,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和阴阳先生不一样。

阴阳先生大多没有公家饭吃。

成为阴阳先生,有可能仅仅只是因为掉下悬崖,捡了两本道法书学了几页;

亦或者是机缘巧合之下,会画两道符箓,能使出一点法术,哎,那就能管自己叫阴阳先生了。

因为但凡能学有点皮毛,能对付邪祟,就叫阴阳先生,所以在历史长河中,阴阳先生显然都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职业,因为入门太容易了。

不管什么行业,入门容易,那渣滓就多,所以阴阳先生的名声也说不上好,但总归不差。

因为学的杂,学不精,所以阴阳先生通常也身兼数职,比如驱鬼,风水,算命,招魂,测吉凶,通阴阳,那是多少都沾点皮毛。

别人正经道士,可能一辈子只学算命或者只学驱鬼,所以通常很精通他们所学的领域。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学的既杂,且精,算是行业内的翘楚。

像往常一样,我带上几个包子馒头,走到天桥底下,摆了个摊子,就开始等待有元人上门。

这个天桥底下,来往人少,流浪汉也不稀罕来,但却是我常来的地方。

不远处有一个穷人极少知道,却异常昂贵好吃的私房菜馆子,只有预约的人,才能进去吃饭。

而且钱,身份,地位,缺一样,都预约不到那个馆子的座位。

诶,我就在这个天桥底下把摊子一撂,小板凳一坐,那钱,就会自己来了。

“大师,您昨天说,我今日有大凶之兆,可今天好像还没应验,我需不需要再戴上点法器什么的?”

我略带神秘地笑了笑,手指嘛,微不可察地摩挲了一下,似闭目养神。

问我话的大肚腩老爷,随手就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叠现金,不露声色地放进我的手里。

我做这一行也不短时间了,钱多少,我一摸厚度,那就是一清二楚。我捏了捏,就知道是两千现金。

摸到钱之后,我睁开眼睛,心底却卧槽了一声。

只见对面的大光头上,反射出夕阳的光亮,差点把我的眼睛闪瞎。

我微微一偏头,躲过闪光弹的袭击,才我拿到王老板递过来的现金。

我见下个月房租到手,也不继续坑他太多,便直接说:

“王总啊,你昨天晚上,去干嘛去了?”

肥头大耳,肚腩老挺着的王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左看看,右看看,只发现周围有几个用脏手抓着热乎乎白面馒头的小孩,没有其他人,于是说:

“昨晚嘛,去洗脚了。”

我啧啧两声,吓得王老板脸色大变,忙问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

“哎呀,王老板啊,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昨晚那个,有技术的小姐,一定不小。”

王老板有些疑惑,看到我的眼神从他的脸往下移动了二十厘米,他才恍然大悟,说:

“对的对的,确实不小。”

我说:“那没事了,您今晚可以回家洗个澡,好好睡觉了,记得早点睡。”

“大师,为什么呢?”

王老板不解。

我笑了笑,说:“哎呀,您啊,那是逢胸化吉了,毕竟是大胸之罩嘛,自然得是逢胸化吉!”

那王老板一听,立即哈哈大笑,说:

“诶,有道理,大师,您讲得在理。”

说着,就又掏出了一沓红色票子,递到我的手里,说:

“那大师,下次有事,我还找您。”

我笑了笑,递过去两张包裹在塑料模子里面的黄色符箓,说:

“记得,早点回去,早点洗澡,早点睡觉,可别乱走哦,这里就我一个人。”

肥头大耳的王老板笑了笑,哈哈地接过我手里的两个符箓,说:

“好的,谢谢大师的指点。”

说着,肥头大耳的王老板就往不远处的豪车走去了。

一个身姿妖摇,身着粉色裙子的女人,还跟着王老板一扭一扭地往前走,期间被王老板捏了几下弹嫩的臀部,还娇羞不已,说:

“哎惹!王老板,讨厌!”

酥酥麻麻的声音,能从远处传到我的耳边。

王老板走后,几个小孩才从四周围了上来,一个个叽叽喳喳地问我:

“斌彬哥,是不是我们学你一样摆摊子,学你一样说话,那些来这里吃饭的老板们,就会给我们钱啊?”

我笑了笑,说:

“那不是,首先,你得是阴阳先生,然后,你得是个有本事的阴阳先生,那他们才会给你钱。”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小孩子的活力都挺好,而且刚刚吃了我给他们的白面馒头,所以笑得都挺开心,问问题总得重复问两回。

我伸手替一个流鼻涕的孩子脸上的鼻涕抹去,随手擦在地上的破布上,说:

“别人是有钱,又不是傻,说这样的大蠢话,就能拿到别人的钱,钱哪有那么容易挣啊。

他们是知道我有本事,而且,也不能确保自己一辈子,遇不上点脏东西。

所以我缺钱的时候,他们就先把钱预付给我,以后真要遇上什么了,请我也更容易些。

这搁在有钱人身上,叫投资,那也叫买保险,那是买救命保险的钱,不是买我说句笑话的钱,懂了吗?”

几个小孩似懂非懂地拉长音“哦”了一声,说:

“那斌彬哥,你是怎么当上阴阳先生的啊?当阴阳先生这么好,有钱人都抢着给您钱,那我们也要当阴阳先生!”

我苦笑了一下,看向不远处,天桥底下透射进来的夕阳,长长叹了口气,说:

“阴阳先生,哪有那么容易当的啊?”

夕阳的余韵与红昏,把我的记忆带到了七年前的那个上午...

那是2016年5月13日的上午。

我永远记得那个日子,因为那是我后来一系列噩梦的开端。

那时候,我正在读高一。

那时候薛之谦正火,校园广播在放着他的成名曲 《演员》。

有时候还会夹带一首《违背的青春》或是《像风一样》。

校道两旁的风清新而自然。

我自然也比现在清新一些,也自然一些,至少脸上不会有没刮的胡子,当然也是清爽的发型,而不是如今的邋遢。

我走在校园沿着教学楼的校道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因为迎面向我走来的,是隔壁班的班花。

同时也是我们整个高中部的校花——夏雨澜。

开学不久,她就毫无疑问地被票选为了校花。

这很正常,我们学校的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同一片校园,占地面积极广。

她在初中时就是校花,本就积累了无数的“粉丝”和爱慕者。

到了高中,也难改这样的事实,于是一众投票就落在了她的头上,她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校花。

夏雨澜的美也说不上是如何地惊艳,单就是长得有些像赵丽颖。

特点是爱笑,笑起来时左边脸颊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可爱地要命。

此时她正缓缓向我走来,脚步轻盈,色彩明艳,还背着书包。

通常而言,校服和书包都是掩盖美女气质和外貌的“丑衣服”。

可落在夏雨澜身上,却没有人会这样想。

因为她太好看了。

她仿佛是为所有风格的衣服装扮定制的美女一般,穿着任何衣服都有一种其他人难有的美感。

其实要说她向我走来好像也不太对。

大约是上教学楼的楼梯就在我们两个人的中间。

我们只是恰好向对方迎面走去,恰巧终点都是上到二楼教室的楼梯罢了。

我叫符斌彬,长得不高,样貌不帅,除了长的有些许清秀、学习成绩还算不差之外,就是丢进人群里再也找不到的杰尼龟。

说实话,我从未想过能和迎面走来的校花这辈子有任何的交集。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这个经常在教室门前的阳台上,静静站着看后山风景的美丽女孩。

我只知道,我看见她时,嘴角会不自觉流露出微笑。

然而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样。

夏雨澜好像是认出了我,一路往我这边走着,一边举起右手挥了挥,向我打了个招呼,说:

“嗨,符斌彬,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这样的问话,令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抓住书包的手有些紧张地出汗,拇指紧张地搓了两下书包带子。

我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脸上有些烫烫的,兴许是我脸红了。

亦或者脸上不自觉荡漾开了微笑。毕竟她从未和我主动搭过话。

以至于一时之间,我竟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夏雨澜的问题。

夏雨澜见我这副窘态,脸上笑意又多了几分。

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子简直是杀伤力惊人的武器,险些瞬间把我的血条清空了。

她忽的停顿了一步,歪了歪头,嘟着嘴说:

“怎么?你要假装不认识我?”

我脚步未停,也快到了夏雨澜的面前。

我和她之间,此时只相差两个人的身位。

不知为何地,我也鬼使神差地跟随夏雨澜停下了脚步,说:

“我......”

砰!

刚要把我想好的措辞说出口时,一声巨大的落地声响起。

一个身体直勾勾地从我的眼前坠落,直接砸在了我和夏雨澜之间的空位上。

略带肥胖的身躯顿时在地上坠起无数血花,飞溅起来。

那四面八方溅射而去的血液,从天而降,如天女散花般,落在了我和夏雨澜的身上,脸上,更多的在鞋子上。

这一幕,直接把我和夏雨澜的蓝白色校服都染成了红色。

夏雨澜呆呆地张着嘴,几滴血液也滴了进去。

滑湿湿,黏糊糊的血液流入夏雨澜的口中,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一声大叫,立即退后几步。

随即夏雨澜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向后跌倒,接着便是大哭了起来。

我也有些发蒙,感觉血液的锈腥味在我的笔尖刺挠,让我险些呕出来。

可当时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手去想要探一探掉下来的人的鼻息。

指导这时,我才发现,坠楼的人,她是脸朝下摔死的。

我想到坠落之人容易骨折,不翻转她,等待救援人员来,兴许还有救。

翻转了,反而容易让断裂的骨头戳进她的内脏。

于是我赶紧收回了手。

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冷静。

接着,我绕过了脚下之人的尸体,跑到了夏雨澜身前,抱住夏雨澜的身体,说:

“别怕,我在这里。”

夏雨澜刚开始还在剧烈挣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害怕的叫声,挣扎的力气很大。

我不知是吓得僵硬还是出于保护她的心理,丝毫没有放松她的意思。

就这样紧紧地把她小小的身子用尽力气搂进怀里,嘴里还不断重复着:

“别害怕,别害怕,别害怕,我在这里。”

我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就这样不断重复着,直到怀里的人儿不再挣扎,我才松开了搂住她肩膀的手。

我伸出手去,翻折起了袖子。

用我外套内里没有粘血的那一面,轻轻擦去她嘴角和脸上带着的些许鲜血,说:

“没事了,没事了。”

她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脸上全是茫然之色,像是被吓丢了魂的模样,眼角却还带着眼泪的湿意。

我还是冲她点头,重复的说:没事了,没事了。

后来雨澜告诉我,是从那一刻,我的行动告诉她,她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我——

相信我不会伤害她,这才有了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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