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部就班的一天天过去。
八月中旬,安月如产下一名女婴,李景给自己闺女取名李惊秋。
踏秋而来的惊喜。
因为李景当爹,时严他娘又开始明里暗里的对古墨婉和时严催生。
两口子本就事多繁忙,家里还一直催催催。
好脾气的古墨婉都已经快烦死了。
而时严夹在中间也非常无力。
原本他并不打算这么早就要孩子,但他娘催的紧。
时不时的还给他们送补汤,话里话外的暗示他们。
时严和古墨婉很无奈,只能妥协。
既然已经决定要孩子,那就要做好准备,时严询问过大夫,知道受孕期在月经后七天左右。
所以这个月古墨婉经期一结束,俩人都开始调整工作时间。
每天闹的都很晚。
时间一久,俩工作狂倒是有些食之入髓。
从完成任务,到每天变着花样玩情趣。
比从前还要恩爱几分。
……
秋天的夜,带有一丝清凉。
时严奋力耕耘,古墨婉没了白日里的端庄闺秀样。
床榻上跟个妖精一样。
时严看的眼睛发红,俯身缠绵。
夜深,古墨婉累的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时严任劳任怨的给两人和床榻清理干净才躺下。
看着怀里古墨婉的样子,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又把她揽进怀里。
“儿啊,醒醒。”
时严抱着娇妻,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忽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低唤,他猛地睁开眼。
怀里的古墨婉也被声音惊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仰头看向时严:“好像是娘的声音,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快去看看。”
古墨婉推了推时严的肩膀。
时严应了一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方氏提着个灯笼,站在门外。
冷不丁的,吓的时严一身冷汗,整的跟古宅鬼片似的。
他吞吞口水,走上前,低声喊了句:"娘,您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方氏知道最近儿子和儿媳听进去他的话,每日蜜里调油,她的大孙子指日可待,她也不想大晚上来打扰小两口,可这半夜三更,偏偏有人上门啊,时田睡的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只能她跑来叫人了。
“田助理跑来了,就在正堂,瞧着有些急,你快过去看看。”方氏把灯笼递给时严,让他拿着灯笼快过去。
时严接过灯笼,点点头:"好。"
说罢,他抬步往正堂走。
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方氏:"娘,墨婉睡下了,你别吵醒她。"
方氏摆摆手,翻了个白眼:"你快去吧!"
她只是想抱孙子,又不是变态。
儿媳妇在屋里睡觉,她进去干嘛?
瞎操心。
方氏也不怕黑,借着月色,快步回到房间。
屋内的时田鼾声如雷。
方氏看着他牙痒痒,凭什么老娘日日失眠,他却睡的那么香?
方氏举起手,“啪”的一下打了时田一巴掌。
时田悠悠转醒,睡眼朦胧的看着方氏。
"孩他娘……”
方氏扯起一抹笑:“睡吧,有个蚊子,已经让我拍死了。”
时田闻言,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方氏狠狠瞪他一眼,有些头疼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方氏撇撇嘴,心里有些难受,一人在孤独的黑夜里,听着闷雷般的鼾声,独自悲伤。
时严可不知道他娘更年期到了,他提着灯笼来到正堂。
田助理一看到他,立马迎上来。
“总领,出事了。”
时严皱眉,"出什么事了?"
"您看看这个!"田助理把手里的加急文书交给时严。
时严看完,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十八人死亡,二十六人重伤,一百多人轻伤,大狄究竟是怎么管理的?”
时严的语气非常愤怒,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双眸喷火。
田助理低着头,不敢吭声。
"查!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清楚!硝石到底是怎么流通出去的!又是怎么制造出炸药和火铳的!"时严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田助理应了声,转身匆匆离开。
时严盯着窗外的漆黑,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涌遍全身。
他的拳头攥的咯吱响。
一定要查清楚!
他绝对不允许火统流入民间,那样不但对掌控国家不利,对普通百姓的人身安全,也是非常大的威胁!
时严闭上眼睛,用力捏了捏鼻梁,缓解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