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屋内燃着红烛,风声拍打着门窗。
屋子里暖乎乎的,李景正扶着床沿做俯卧撑。
浴室里热气腾腾,安月如沐浴后打开门,一边擦着浸湿的发尾,一边和李景说着今天那父女俩说的事。
安月如放下手中的帕巾坐在镜子前,拿起一个瓷罐子,在脸上涂抹起面脂,嘴上的话也一直没停。
李景做完俯卧撑后又一手拿起一把圆椅,开始练手臂,屋里热,他又在健身,就光着膀子在屋里锻炼,李景的体格很好,比在宫里时胖不少,但都是精肉,而且肌肉线条流畅,腰背又挺拔。
安月如从镜子里看过去时,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锻炼完,李景缓口气,用着还温乎的水,快速洗个战斗澡。
“你过来。”安月如对着李景招手。
"嗯?"李景疑惑的走近她。
安月如站起身,拉他坐下,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擦头发。
李景把玩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我跟你说的,你听见没。”安月如轻推他肩膀一下,示意他专心点,不要三心二意的。
李景赶紧正襟危坐,讨好的笑笑:“娘子放心,为夫记得一清二楚,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子华,跟他说一说这事,此事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还是要官府才行,不然跑了一两个人,以后被那帮人报复怎么办?”
“我知道你心疼那些老人孩子,可是戒瘾这事我们帮不上,主要靠的还是他们自己,更何况宫里那么多太医,肯定会有办法的。”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最近多注意点那个姑娘就行。”
安月如觉得他话在理,他们就是有点小钱的商贾,这种大事不是她能参与进去的。
之后捐些银钱粮食,力所能及帮助一把就算是尽力了。
这事交给李景,她就不再多想,那哥几个的能力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如今大家也都熟悉了,了解也更多些。
她越了解,越为他们脑中的各种奇思妙想感到惊叹。
虽然她和李景成亲了,但是李景和他兄弟们之间好像多一层纱。
让她看不透,也看不清。
“你明天不是要弄你的研究吗?”安月如突然想到,明天不是叫江月过来一起研究那些纺车吗?他要是进城去找林子华,那江月还要过来吗?
“当然是娘子的事情为先。”李景转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安月如被他逗乐,伸手捶他胸膛一拳,"油腔滑调!"
李景嘿嘿一笑,站起身凑过去亲她一下。
“用不了一上午我就能回来,江月如果过来,你就让她等会儿吧。”李景说道。
"好。"安月如点头应允。
李景拉着安月如的手,走过去吹灭蜡烛,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
躺到床榻上后,李景搂着安月如,一只手轻轻缠绕着她的发丝。
"睡吧。"安月如靠在他怀里,蛄蛹两下后,找个最舒服的姿势不在动。
安月如闭眼睡觉,李景侧耳倾听,却听见安月如均匀的呼吸声。
秒睡?
"......娘子。"李景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玩一些成年人的小游戏吧。”李景坏笑一声,低头吻住安月如的唇瓣。
"唔。"
安月如睁开双眼,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微弱光亮,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景,李景笑得很欠揍:"娘子,你今天运动量可没有达标哦!"李景一个翻身,将安月如压在了身下。
安月如想起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心也跟着热起来,趁着李景不注意,直接翻身坐在他身上。
李景诧异了一下,平日里娘子可是非常害羞被动的,今天居然如此主动?
安月如不去看他调笑的目光,害羞的拉下床幔。
一室旖旎。
安月如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掀开帘子,大腿还有些酸痛,外侧的床褥失去温度,想必李景已经离开多时。
床榻边放着一个瓷瓶,下面押着一张纸。
安月如抽出来看了一眼,脸颊绯红一片,揉搓揉搓就想把纸丢掉,但最终还是抚平纸条,放进床底下的一个小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