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考三场,时严出来后,哪怕是经历过各种考试的他也难免有些不好受。
好在他运气好,没有在厕号周围。
进场前就说好了,出来后大家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一天再说。
贡院外面,阿宝和时田两口子都已经等在那里。
瞧着他脸色不好看,方氏赶紧上前,让时田背着儿子回家。
时严毕竟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哪里好意思让爹背着,再说了,周围还有那么多考生,被人看见也不像话。
“早知道这样,就该听阿宝的,雇辆马车来的。”方氏懊恼的抱怨道。
时严有些累,不太想说话,方氏就抱怨两句安静下来,一家人往回走。
阿宝扶着时严,眼睛里都是担心,那小脸皱巴巴的跟包子一样。
时严摸摸他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回到家后时严直奔房间,澡没洗,饭没吃,直接躺在床榻上睡个昏天黑地。
也因为这次县试,让他意识到体能的重要,开始有意的跟着盛少焱习武。
十五天后要去柳州府参加府试,时严把时间安排的非常满。
早起带着阿宝跑步锻炼身体。
上午学习,或者去找夫子解惑。
下午与阿宝一起跟盛少焱习武,然后给阿宝出题。
而君子六艺他也准备提上日程,虽然科举不考,但是官员之间,同窗之间还是会通过君子六艺来判断一个人。
君子六艺为:礼、乐、射、御、书、数,六项。
数他心里有数,而书是书法的意思,他以前学的就是楷书,如今的字倒也看得过去。
礼,乐两项他准备到府城再学,毕竟府城的名家不是一个县可以比的。
现在他就用空余的时间来学射和御两项。
到府城坐马车需要一天时间,所以时严会提前四天过去。
把计划安排好后就按部就班的过着日子。
县试结束的第二天,陈小五提着东西上门。
时严正在读书,开门的是阿宝。
“时严哥,是陈公子来了,还提了不少东西呢。”
在房间的时严放下书,起身迎了出去。
"陈小五,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提东西上门?"时严疑惑问道。
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他这样反而有些生分。
陈小五看着时严耳根有些发红,很是尴尬:“时严,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时严有些迷糊,“先进来,坐下再说。”
陈小五见状跟进屋坐下,垂着头叹息一声:"那天县试下黑手的事查清楚了。”
“那人因为科举读书花费不少钱,可次次考不中,家里的钱财全都败光了,因为以前我家和他家有些交情,所以他就找我爹借钱,而我家那时刚好因为买铺子,没有过多的余钱了,也就没借给他。”
“谁知道这人就这样记恨上了,都怪我家,险些连累你,如果真因为我让你不能科考,我定要以死谢罪!”
陈小五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陈小五,这事不怪你!"时严笑笑没太在意,接着问:“那他怎么处理的?”
“我爹本来念旧,想就这么算了,我娘不同意,提着杀猪刀直奔那人家去,然后给人押送去了衙门,具体结果还要审理后判决,如今县试刚结束,县令大人也没时间处理这事。”
"你也不用太过意不去,这件事本就是他咎由自取,他自己心眼坏,能怪得着谁?"时严接话。
陈小五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牵扯上时严,那就没事,不然以后还怎么做朋友。
“行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我还要去其他三家道歉,就不留了,等后天放榜,我定在酒楼订一桌酒席,给你祝贺。”
时严一听就笑了:“对我这么有信心?”
别人或许不知道,跟时严同桌的陈小五能不知道时严的实力吗。
那天看到卷子时,他就知道,时严稳了,不止如此,时严还给他压中了两个题。
不出意外,他县试肯定能过。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陈小五一副自豪,与有荣焉的模样。
"哈哈哈,借你吉言,你快去忙吧,咱们后天见!”时严也不谦虚,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陈小五不再废话,点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