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县,时严刚刚辞别盛少焱几人,独自往家走。
前些日一直说大家一起聚聚,他这边一拖就拖了快十天。
这些天,凡是时严去盛府借读,盛少焱就没少撮合他跟妹妹。
后来可能看出来二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盛少焱就歇了当红娘的心思。
为了避免误会,时严会把藏书带去练武场看。
纸张的配比调整后大获成功,很快就在书铺里售卖。
虽然成本低,但是时严并没有让他娘把价格压低太多,他们家如今是有些钱,可是他们有钱无势,他不过一介白衣。
而在长亭县开了十多年书铺的那位东家听说是有庐江府的关系。
有钱的,或者习惯的老客轻易不会换书铺,所以他家书铺虽然比老店便宜一点,但并没有影响到太多生意。
而他家书铺的生意基本靠生活比较清贫的书生和新客的关照。
家里大头的收入当然不是靠着书铺,主要还是他的两本,如今印刷和卖纸也会成为收入大头。
想必等他年底参加乡试前不但可以再买一座府邸还可以买些仆人伺候爹娘。
推开家门,老两口今天倒是没有在院子里等他。
厨房里有动静,想必他娘在烧饭,时严走进厨房,就看到方氏正在灶台前忙碌,并没有瞧见他爹的身影。
"娘,我回来啦,爹不在家吗?"时严有些奇怪的问。
时母回过头,见到是儿子回来了,顿时高兴起来。
"今天不是和李掌柜结钱吗,你爹去茶楼了,估计快回来了。"时母放下锅铲,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我刚刚烧好了菜,你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时严点点头应声好,转身离开厨房。
他走去井口边打好水,洗干净手,一抬头就瞧见他爹一脸笑容的推门进来,时田很少有情绪如此外放的时候,想来是遇到什么喜事了,所以才会这般开怀。
"爹,你捡到宝了?"时严打趣的说。
时田哈哈笑了两声:"儿啊,你不知道,我今天去茶楼听李掌柜说你的书在盛京特别火,盛京那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贵人住的地方啊,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我儿可真厉害,而且这次除了与李掌柜和墨香书肆分的银钱,到我们手的就有一千一百两。"
时严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么多!
到底是他小瞧了这个时代购买力。
其实这钱不止是卖书的钱还有一些戏班子,皮影班子之类买去的表演钱。
“对了儿子,李掌柜还有交给我一封信,说是指名给你的,送到茶楼去了。”时田将信函拿出来递给时严。
"谢谢爹。"时严擦擦手将信函拆开。
信的内容不多,只有四句话。
偏偏起来异常费劲,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让时严眉头紧皱。
不对!
他把这四句话的第一个相连,居然是《湘菜小馆》,而最后一个字相连居然是《各奔东西》。
时严心跳加速,手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傻,自然猜到了这是一封暗示信。
他的心跳的更快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充斥在胸腔中。
他曾经也想过他们会不会也在这个朝代,但是他无权无势,不可能跟无头苍蝇一样去找未可知的人。
科举可以改变阶级,只要他努力往上爬,那么就会有更多的资源人手去寻人。
只是这时间会很久,但这也是他前进的动力。
如今他还没出新手村,就已经有人找来了!
书信没有写名字,想必是为了以防万一。
在异时空老乡见老乡未必会两眼泪汪汪,为了保护自己安全,他可以理解。
但是!
不留名字!不留地址!他怎么回信?怎么告诉他们是他,是他时严!
也不知道是那三个大傻子里的哪个,时严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差点没憋过气去。
罢了罢了,既然是通过他的书和笔名猜到的,又知道他的地址,那么就一定和墨香书肆有关系,墨香书肆分店很多,他也没办法挨个去查。
最快的办法就是在写一本,并且要在书里要明示这位大傻子!
让他想想,写本什么书好呢。
不能太长的,要快速印刷售卖出去的。
那就选本短篇吧。
小景逐日?阿华奔月?明明补天?
子华填海?景子尝百草?清明王母?
要不然写个凄美点的《梁子华与祝清明》?或者《阿景幽魂》?
算了,干脆都写吧!写个合集故事。
时严摸摸最近开始冒胡茬的下巴,这回该知道泸台居士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