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华还没开口,就被敲门声打断,一行五人薄衣轻纱的妙龄女子鱼贯而入。
她们一边走,一边把自己身上的披纱撩开,露出里面白色绣兰花的肚兜,再加上胸前那两坨肉,顿时惹的屋里的众位公子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林子华也被那丰腴的身躯晃花了眼。
白花花,一片一片的白花花。
“咳。”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公子们,可还满意?"老鸨一脸骄傲的说道。
要知道,他们画春楼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美,随便一个姑娘,在别家都可以争一争头牌的。
这也是为什么有,画春楼一夜千金的传闻。
旁边几个同伴眼放绿光的盯着几个姑娘看,恨不得眼睛粘身上,他们家中也不差钱,但是都不得宠的次子,庶子,每月银钱也是够花,但来画春楼消费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几个一合计,趁着这次计划,把世子拉过来,他们没钱,世子有啊。
难道世子好意思让他们付钱吗?
林子华要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可能会一巴掌拍死他们。
把他当大冤种,冤大头呢?
“满意,很满意。”靠近门口的已经忍不住拉住姑娘那柔软的小手了。
活像个色中饿鬼。
老鸨笑容满面的关门离开,姑娘们非常熟练的各自坐在一位公子身边。
这个给喂酒,那个给倒茶。
林子华身旁坐着的姑娘,一个劲儿地对他抛媚眼儿,林子华看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公子~"那姑娘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前划过。
林子华皱眉,看向对方:"你干嘛?"
姑娘一听,笑的更妩媚了,"哎呦,公子真心急。”
林子华:???
究竟是他俩谁心急?
“会抚琴吗?”林子华不接话,赶紧转移话题,这不行啊,场面有些混乱,再不控制下去,他怕是要长针眼的。
姑娘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忽然问起她会不会弹琴。
"不会。"姑娘老实回答,"只会唱曲儿。"
其他姑娘也听到林子华的问话,姑娘们都是风月中人,看人也是个中高手,自然可以看出林子华的地位不同,只不过林子华身边被人抢先一步,她们也只能干瞪眼。
跟林子华隔了一个人姑娘立马接话:“公子奴家会抚琴。”说着离开座位,走到林子华身边,小声的在他耳畔小声的低语:“奴家还会吹箫。”对着他耳朵轻轻一吹,娇笑着走向一旁的琴台。
林子华不懂这些乐器,也听不出什么技巧和功夫,但是好听还是难听,他还是可以评判的。
贵是有贵的道理的,琴音悠扬,宛如泉水叮咚,又像是清脆的铃铛,让人心神安宁。
屋子里安静不少,都有些沉醉在这琴声中。
“有如此造诣,去乐坊讨生活不更好吗?”林子华心中疑惑,也就直接问出口。
林子华这话,也是众人心中所想。
琴音戛然而止,屋内异常安静。
"谁不想清清白白的活着,可是奴家父母病重急需用钱,家中房屋又被不争气的弟弟输光了,奴家只能卖身在画春楼。"说到这里,女子轻笑,眼泪却落了下来。
"姑娘别哭,你这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你放心,明日我就来给你赎身,抬你入府。”
沈家二公子,一听美人身世居然如此凄惨,顿时心痛不已,连忙起身过去,用衣袖为她轻轻拂去泪珠。
女子微愣,眼中闪现喜悦之色。
其他姑娘一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抚琴姑娘。
林子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姑娘的话术,该死的熟悉!
左右与他无关,他也没想参合进去。
没一会气氛更加热烈,那姑娘一边抚琴,一边与沈二眉目传情眉来眼去。
沈二被勾的心痒难耐,忍不住将手伸向姑娘,却被姑娘轻轻推开,娇羞的垂下头:“爷,这么多人在呢。”
嚯,现在娇羞上了,刚刚进屋时那衣服脱的可是异常爽快。
林子华在一旁看戏,心里跟弹幕飘过一样,不停的吐槽。
沈二被拒绝后也没生气,反而爽朗大方的说:"好好好,我错了,你快歇一歇,瞧瞧这手都红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二是多深情的一个人呢。
沈二说完,拉起姑娘的手回到桌子旁,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这时窗外传来敲锣的声音,吸引了一屋子人的注意力。
“是盈香姐姐出来了。”
今晚重头戏出来了。
林子华让人把窗户打开,他起身来到窗边,下方一脸带轻纱遮面的姑娘,盘坐在台子中央。
四周围绕不少人,不知道是来看热闹的,还是过来竞价的。
盈香身穿粉衫,衬得肌肤异常娇嫩,眉目如画,双眸含水。
双手抱着疑似琵琶一样的乐器,抱在怀中。
盈香的姿势极美,仿佛是坐在云端上,一副仙子的模样。
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指翻飞的速度,只见残影,盈香的曲子很特殊,不同于之前听到过的任何乐器。
不通音律的林子华都知道,这曲子有多难,演奏者的水平有多高超。
一曲完毕,叫喊声可以掀翻屋顶。
一旁的老鸨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今晚一定能大赚一笔。
可惜,如果再给她一年时间,她能让盈香的身价再翻一倍,偏偏选这时候卖身,唉~死脑筋的丫头,真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么多年还看不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