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之前教过我一些微末的超度之术,我来试试。”
苏知鸢双腿盘起,坐在院子中的空地上念起了咒语,没过多久,她睁开眼询问晏梨。
晏梨扶起她,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超度没有成功。
看来这瘴气,不是那么容易清理了。
“那…只能我们自己小心一点了。”苏知奕提醒伙伴,毕竟这些瘴气一直在这院中且不知是敌是友,还是防范点好。
“苏大宝你这样说,我今晚都不敢睡觉了啦!”姜北海保持僵硬的站姿,不动不动站在没发现瘴气的屋沿上。
“只要你自己不一惊一乍,没东西会吓到你!”苏知奕淡定回道。
“就是,你每次声音都那么大,就算没东西吓我,我都要被你吓死了!”程南星接过话,继续吐槽。
姜北海见程南星现在胆子大了,居然胆敢吐槽起他来了。他贼笑着弯起胳膊给了他一肘子,又一脚踢到他屁股上,将程南星踢回了茅草屋里。
“还敢说我,哪次不是你叫得最大声?”
程南星被他踢得一趔趄,冲进了屋里。
他大声对屋外的苏知鸢喊道:“阿鸢,这个人有暴力倾向,你看到了吗?哎哟…好疼!”他似乎又被打了一下,他发出了痛呼。
“知鸢,你别听他说,我对你才不会这样。”姜北海捂着程南星的嘴巴,对屋外喊着。
“他那是欠打,啊…程南星你是狗吗?居然咬我!”姜北海发出惨叫。
“无聊…”苏知鸢被两人幼稚的行为逗笑了。丢下一句,就走回另外一间茅草屋里。
晏梨想继续查一下这瘴气的原因,苏知奕怕有危险便陪她一起留在了院中。
不远处阁楼上,牟延绵站在窗前望向有两间茅草屋的院中。
“你确定那紫衣女子身上揣了一支金簪?”她问身后的暗卫。
“是,我确定!”暗卫肯定回答:“这女子中间还拿出了金簪,不知在比划些什么。”
“圆形的,镂空的金簪?”牟延绵为了更进一步确定,又仔细问了句。
“顶端…确实是圆圆的!”暗卫回答,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胖的簪子。
“好,下去吧!”牟延绵吩咐。
她得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君上,看来这一行人确实是君上要找的。
“你那暗卫确定没有看错?”
大殿上,白衣少年一再确认,生怕是牟延绵传错了消息。
他身体从宝座上微微前倾,兴奋之态溢于言表,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急切地样子,好似牟延绵再不确定,他就得自己揪着那暗卫去问了。
“君上,以防万一,要不我今晚派人去探探?”牟延绵见主君如此迫不及待,她不敢如此确定回答了。
“好,好…快去!”白衣少年站起了身,那人对他说起时言语间甚是模糊,他原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这群人留了下来,没想到歪打正着。
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寻的东西。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肯定…是老天爷在帮他!哈哈哈…
深夜 两间茅草屋外
一黑衣人蹑手蹑脚的钻入其中一间茅草屋。不一会儿那间茅草屋里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程南星,你看我今天揍不揍死你!你居然敢摸我?”姜北海洪亮刺耳的声音响彻天际。
程南星被他一嗓子从睡梦中吼醒了,迷迷糊糊坐起身,脑袋还愣着,嘴巴已经开始战斗。
“谁摸你了?你有什么好摸的?”程南星觉得此人甚是自恋,居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不是你,那这只手是谁的?”姜北海从被子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手臂。
“啊…”姜北海紧抓着那只手臂,然后和程南星一起放声尖叫。
“砰!”
不知那黑衣人是被他们俩的叫声给吓懵了,还是姜北海抓得实在太紧。总之,苏知奕拿起桌上的茶壶顺利将黑衣人给砸晕了。
然后他又举起茶壶,对着还在尖叫的两个人说了句。
“闭嘴,吵死了!”
姜北海和程南星见黑衣人已经晕倒,又看见苏知奕的茶壶已经控制不住快要砸了过来,两人瞬间收起声音,闭上了嘴巴。
门外,晏梨和苏知鸢的担心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怎么了?大半夜的?”苏知鸢在门外问道。
晏梨揉着眼睛,她被旁边这几人的尖叫声吵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知鸢拉着赶了过来。
苏知奕拖着黑衣人从茅草屋里走出,将他丢在院子里。
拿手帕擦擦手,转身对她们解释道:“没事,有人过来偷东西。”
苏知鸢松了口气,随后叉着腰朝门内喊道:“我以为是遇到什么妖怪了呢?一个小贼也值得你们叫这么大声?”
“知鸢…”屋内响起姜北海委屈地声音“那个小贼,他摸我!”
“是吗?”苏知鸢回道:“那可能夜太黑了,他眼神不好吧!”
屋内先是响起程南星的憋笑声,随即一阵沉默,然后窸窸窣窣声音响起,姜北海和程南星整理好后,也走出房间。
姜北海走出时,还是一脸委屈。
苏知鸢直接忽视,问他们:“你们身上带了什么贵重物品吗?居然还有人跟到这城里来。”
“我没有…”程南星回道:“除了那些医书、古籍之外,我最值钱的就这个药箱了。”他指了指放在柜子上的箱子。
“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我这个人了。”姜北海一脸臭屁道。
苏知鸢翻了翻白眼,直接略过,看向自己弟弟。
苏知奕思索了一下,开口:“我怀疑,这小贼不是冲着我们三个大男人来的。”
“能让人追进这座死城来偷的东西,必然十分珍贵,而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都在阿梨那里…”
晏梨听了这话,瞌睡彻底清醒了。
连忙向大家解释道:“就是那个鲛纱…没有别的。”大哥,你说的这样暧昧不清,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吧?
苏知奕看她急切解释的样子,好笑地点点头。
“我除了那些符咒,就这把剑最值钱了。”苏知鸢实在想不通。
“那这小贼到底要偷什么?”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