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非此人出手,谢清漩肯定必死无疑,用不用我们再派一拨人,先解决那小子再说?”
这时,一位冷面甲士恭敬的道,即便苏策轻易间杀死了那帮邪卡师,但这冷面甲士的语气,竟是丝毫没有将苏策放在眼中。
那雍容青年依旧把玩着佛珠,看着苏策和谢清漩消失的方向,却是淡淡的开口:“此子能通过贤者之林,也是一位人才,若是就此杀了,未免有些可惜。”
“再看看吧。”
烛龙学院占地极高,无数古老行宫林立,巍峨气派,圣地气象尽显无疑。
谢清漩在这烛龙学院内,极受欢迎,所过之处,学生们无不尊称一句:“谢学令。”
对她身后的苏策,这些学生们也都好奇不已,不知是什么身份。
苏策跟着谢清漩,来到了烛龙学院的深处,一座古老行宫当中,见到了一位极为苍老的老者。
“大神通者。”
苏策神色凝重,这位老者,赫然是神通六变的强者。
“院长。”
谢清漩抬了抬手,而后对苏策介绍道:“这位是我烛龙学院的院长,令狐院长。”
“在下苏策,见过令狐院长。”
苏策拱手,打了个招呼。
谢清漩见此,便先行退去。
“你就是那位前几日通过了贤者之林的年轻人?”
那老者抬了抬眼神,似乎十分惊叹,“现在的年轻人,当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当年老师通过贤者之林时,已然是百岁之龄,观你之骨龄,也就二十左右,了不得,了不得啊。”
老师?
苏策吃惊的道:“难道令狐院长,是那位龙派祖师的弟子?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佩服佩服。”
“哈哈,不错,我是老师坐下的二弟子。”
令狐院长哈哈一笑,旋即叹息一声,“老师的事情,不提也罢。”
苏策眼中一闪,龙派祖师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当年龙派祖师天纵奇才,创立了龙派理念,却与当时的诸多学派的理念产生剧烈的冲突,最终,各大学派之间,更是爆发大战,无数强大的战卡师陨落。
龙派祖师,据闻最终更是众叛亲离,被人围攻陨落。
若是这位院长真的是那龙派祖师的弟子,只怕极有可能,也是那些最终叛离龙派祖师的弟子之一。
只是他这语气,一会儿以自己是龙派祖师的弟子为荣,一会儿又叹息惭愧,实在有些矛盾。
“你加入我烛龙学院,是想得到烈阳战卡师的传承吧?”
令狐院长转过话题,却是开门见山的道。
苏策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正是。”
令狐院长笑道:“倒是直言不讳,不过,即便你资质再绝顶,那烈阳战卡师的传承,也不能直接就这样传授于你,你应当明白。”
苏策当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怕之前谢清漩已经许诺,苏策也做好了“交易”的准备。
“院长需要我做什么,直说即可,不过提前说好,尽快为好,因为要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定州。”
苏策也不废话,直接道。
令狐院长道:“不会太久,便在数日之后,烛龙府主,将举办一场幽魔祭祀,你应当知道幽魔祭祀吧?”
苏策点点头,幽魔祭祀,乃是定州最为隆重的节日之一,届时,无数顶尖的战卡师们,都会汇聚到烛龙城,幽魔塔下,由府主主持祭祀,以取悦一位神秘的神明。
历届幽魔祭祀,每个势力都会派出几位代表,制作一种特殊的战卡,用于祭祀,一些优秀的祭司,甚至能够令幽魔塔产生异象——神明显灵。
优异者,能够获得幽默之塔的嘉奖,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烛龙学院近些年来日渐衰微,在幽魔祭祀之上,全靠着清漩支撑,每次,都会有许多人刻意针对她,无人能为她分担压力。”
令狐院长叹息一声,“我希望,你能够出手,在此次幽魔祭祀上,助她一臂之力。”
“若是能够获得进入前三,我可以做主,向你开放烈阳战卡师传承。”
苏策心中疑惑,烛龙学院,乃是定州第一大学院,怎么会衰微呢?
他口中没有说出来,却是眼珠子一转,道:“院长,请问上一届,我们烛龙学院都是什么名次。”
令狐院长默默的竖起了一根手指。
“第一名?”
苏策眼中一亮,若是第一名,那算什么难度。
“第十名。”
苏策嘴角一抽,“怎么会,烛龙学院,不是定州第一学院么。”
“我烛龙学院固然是第一学院,但论顶尖的战卡师,那些世家精英中,却是更多。”
令狐院长苦笑一声,解释道。
苏策有些理解了,烛龙学院生源固然高手多,但顶尖高手层面上,资源恐怕比不上那些有家族背景的人。
不过,有谢清漩,居然还能拍在第十,这幽魔祭祀,难道不是跟实力挂钩不成?
苏策心下疑惑,但没有多做犹豫,便点头,道:“令狐院长,我答应你。”
令狐院长笑了笑,看着苏策的目光充满期待:“苏小友,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苏策点点头,而后告辞。
他刚离去,谢清漩的身影却是出现。
“院长,你就这么看的上他?”
谢清漩不爽的道,“幽魔祭祀,主要考验的可不是个人实力,否则前几届祭祀,我起码也能得到第二。”
令狐院长望着苏策离去的方向,却是深深的道:“清璇,他能通过贤者之林,在他身上发生任何奇迹,都有可能,当年师尊通过贤者之林时,你知道当年的幽魔祭祀时,发生过什么么?”
“发生了什么?”
谢清漩好奇的道。
“千年之前,是没有龙学派的。”
令狐院长淡淡一声。
谢清漩起初没听懂,但旋即,却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难道——
龙派祖师,是因为幽魔祭祀,才创立龙学派的?
谢清漩心中震惊,良久无法出声,她知道,院长知道的龙派祖师秘密十分之多,但极少向外人透漏,她知道的,并不比外人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