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笑道: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你这么一个聪明的老婆,我也变得乖巧伶俐了,说话也是大有进步的,虽不能说口若是河,滔滔不绝,但也是顺畅通达了。”
水柔青摆了摆手。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今晚麻衣三木定然不会来的,过几天自当再来,但是我们不能太大意,还是要严阵以待,我现在就去通知步兵营的人,让他们下午去后山镇守,儿子和那几个丫头在一起,你就去陪着儿子玩吧。”
郭义笑道:
“好吧,辛苦你了,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我平生最信服一句话,这句话当真是千真万确。”
“什么话让你如此信服?”
郭义道:
“人比人的死,货比货的扔,世上的人有黑白俊丑之分,有聪明愚蠢之分。
有些女人美若天仙,有些女人奇丑无比,令人见了作呕,有些人聪明绝顶,足智多谋。
譬如说赵飞燕倾城倾国,西施花容月貌,王昭君美丽高贵,钟无盐则是奇丑无比。
男人也是如此,孔明神机妙算,料事如神,韩信用兵如神,李白和白居易的诗是千古绝唱,柳永的词冠绝古今。
这些人皆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所以这句话令我刻苦铭心。”
水柔青点了点头。
“你说的极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极大,简直有天渊之别,且不说你们男人出了那么多英雄豪杰,文坛巨匠,就是我们女人也出了鱼玄机和李清照那样的杰出人物。
鱼玄机的‘易求无价宝,难得,难得有情郎’,这句话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共鸣。
李清照的‘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三盏两杯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又是道尽了多少痴情女子的相思之苦,这两个女人我都很佩服。”
郭义问道:
“你还佩服哪个女人?”
水柔青悠悠道:
“我最佩服的人当然还是武则天,她是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给我们女人出了一大口恶气,让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臣服于她,跪在地上大喊她万岁,这是何等的威风,又是何等的光宗耀祖。
凡是反对她的人都被她满门抄斩,凡是拥戴她的人皆是大加封赏,享尽了荣华富贵。
谁说女子不如难,她可比一千万个男人强多了,她是我们女人的骄傲,也是我们女人的自豪。
我一直以她为荣,她是世上最杰出的女人,也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和优雅令无数人着迷,很多人见了她恨不能马上娶她为妻,做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丈夫。
女人见了她也是嫉妒得要命,恨自己为什么长得如此丑陋,她实在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绝色佳人,她可以将男人带上天堂,也可以把男人带入地狱,她当真是世上最神奇的女子。”
郭义忽然叹了口气
“我还发现一个人堪比女帝,简直像极了,这个人若是从政的话,至少是一位宰相,甚至也可能当上皇帝。”
水柔青故意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人是谁?”
郭义正色道:“这人就是水柔青水姑娘,水姑娘足智多谋,胸怀大志,比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强,她若去了朝廷,定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人,她若是做了皇帝陛下,我就要给她天天洗脚了,给她天天下跪了。”
水柔青笑骂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给朕跪下磕头,更待何时?”
郭义跳了起来,接着一个跟头翻出门外,笑道:
“微臣还是晚上伺候万岁吧,我要去陪皇太子了。”
说罢向丫头们的住处走了过去。
水柔青去了步兵营精选了二百名士兵,带着他们去见张生,又对张生交待了一遍,张生点头称是。
水柔青交待完之后又向骑兵营走去。
见李冠英正自操练人马,二千名骑兵皆是趾高气扬精神抖擞,每个人手舞长枪狼牙棒练得正酣,均是训练有素,虽然比不上武林高手,但比普通人强之数倍,这些武器皆是重兵器,普通人自是难以驾驭,但他们却举重若轻,都是身强力壮之人,决非普通人所能比。
李冠英见了她忙上前施礼。
“姐姐,你看他们练得怎样?是不是比一般人强多了?”
水柔青点了点头,肃然道:
“他们练的不错,以后还要努力,不能有半刻松懈。”
“是,一切听姐姐吩咐。”
接着又笑道:“姐姐,我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事?”
李冠英转了转斗鸡眼。
“姐姐,你这个人这么美貌,像天上的仙女一般,为什么见了我们总是板着脸说话,令人好生畏惧,为什么不笑一下呢?我求你对我们和气些,不要那么凶巴巴的了。”
水柔青把脸一沉,叱道:
“住口!这是军纪,焉能当作儿戏,军队要有军队的样子,要军令如山,要军纪严明,以后不准你嬉皮笑脸,否则我定斩不饶!”
李冠英吓得倒吸了口凉气,低声道:“是,我知错了,以后我不敢这样了。”
水柔青再不答话,转身走了出去,又去忘情谷口转了一圈,见忘风夫妻俩率人正自来回巡检,心中喜慰。
聊了一会后,便去见母亲叶忘情,把麻衣三木杀害四十多名忘情谷弟子的事说了一遍。
叶忘情听了大怒。
“青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全权负责,不用向我禀告了,我现在身子不适,只怕快要生了,谷里的事你一切做主就是。”
水柔青点了点头。
“娘,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休息,让彭伯伯好好伺候你,我回去了。”
说完告辞了母亲来到家中,此时已是黄昏时候,水柔青望着天边的夕阳,站在门外曼声吟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是多么美丽的风光,又是多么的令人惋惜,李商隐当真是一个天才诗人,单凭这首诗就可以出类拔萃了。”
郭义在屋内喊道:“万岁,微臣已做好饭了,请万岁过来用膳吧。”
水柔青走了进来,白了他一眼。
“以后可不能这么叫了,我又不是真的皇帝,若是让别人听见了会笑话的。”
郭义恭声道:“微臣遵臣。”
水柔青伸出手来又要去拧他的耳朵,见儿子郭清扬在郭义身边,便硬生生的收回了手。
对儿子笑道:“儿子,你长大以后可不能欺负你媳妇,你知道吗?”
郭清扬道:“我知道了,我听娘的话,只是你经常欺负爹爹,我却不明白了。”
水柔青尬了片刻,忙道:“我和你爹是闹着玩的,不是真欺负他,你别当真了,好孩子,赶紧睡吧。”
说完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床边的一张小床上,郭清扬望着母亲,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过了不久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