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青道:“你不要着急,慢慢想,一定会想出此人是谁的。”
叶忘情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踱起步来,过了很久才道:
“自从我建了忘情谷,手下弟子皆是自己人,后来彭十三又买了不少人来,看他们也不似奸恶之徒。
后来你们又招了一些人来,也是表现良好,没有一个有劣迹的。
你们说他们之中有叛徒,我当真难以相信,我现在真猜不到此人是谁。”
郭义道:“我倒有一个好法子,也许管用的。”
叶忘情道:“什么法子,快快讲来。”
“我们可以逐一排查,先从忘情谷的主要首领查起,然后再查一下负责守卫的各个首领。
至于普通弟子们就不用查了,他们大多是忠实之人,不会兴起什么风浪的。
只要将主要负责守卫的众头领查个清楚,那叛徒便会一目了然了。”
叶忘情笑道:“郭义,你的法子好的很,你越来越聪明了,再过三年就成了神探狄仁杰了。”
郭义忙道:
“母亲,我一百个也比不上狄仁杰的,他是一代神探,一生破案无数。
他的推理无人能及,不但是唐代的神探,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探,宋慈比不上他,包文拯也比不上他,寇准也是甘拜下风。
我是学他的排除法来查奸细的,我想应该管用的。”
叶忘情点了点头,对水柔青道:
“青青,郭义的法子不错,你看怎样?”
水柔青道:
“他的法子的确妙得很,我十分赞成。
狄仁杰也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他是旷古绝今的破案奇才,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他的侦探手法基本上有四种,皆是百发百中。
第一种是身临其境法,到案发现场仔细斟查,查看案发时的一切线索。
第二种是诈术,对嫌疑人进行突然袭击,用言语诈喝他们,很多人都会破绽百出,过了不久会马上招供的。
第三种是以身犯险法,狄公亲自冒险进入敌人内部,打探一切消息和线索,然后让嫌疑人自动暴露。
这是最危险的法子,若没有楚霸王项羽的胆量,是绝对不敢以身犯险的,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
狄仁杰聪明绝顶,而且胆大过人,所以敢以身犯险,破了不少大案悬案。”
“第四种呢?”
郭义听的入迷,急忙追问道。
水柔青顿了一顿,饮了口茶,接道:
“第四种是记忆法,狄仁杰过目不忘,凡是他认识的人他都记忆犹新。
纵是几十年前别人说过的话,他也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对这个人的相貌特征也是记得很清楚的。
比如说张三脸上长了一颗痣子,李四右手断了一截手指,他也记得一丝不差。
很多大奸巨恶和他说过的话,他都是历历在目,甚至每一个眼神和表情他都忘不了。
他结合了嫌疑人的说话和案发的线索,便一步步抽丝剥茧,断定了此人便是凶手。
他一生破了一万多件案子,真乃千古神探,实是空前绝后的破案奇才!”
郭义和叶忘情均是佩服万分。
叶忘情赞道:“狄公真乃神人也,但凭这记性也是傲视群雄,乃当世第一人也!”
郭义道:“青青,你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不知除了狄公外,还有什么人能过目不忘?”
水柔青低头沉思了起来,过了很久之后才道:
“据我所知,除了狄仁杰外,还有两人的记性非常了得。
一个是神机妙算的诸葛亮,他老人家也是过目不忘,什么五经四书,什么孙子兵法,姜太公三韬六略,他都记得一字不差。
譬如说他舌战群儒,对东吴孙权手下的二十余个谋士皆是了如指掌,对他们每个人的经历和性子也是清楚的很,而且引经据典丝毫不差,令东吴二十余个谋士当众出丑,无言以对,惭愧万分。
另一个则是张松张永年,他是西川人,是益州牧刘璋的别驾从事,此人过目不忘,记性惊人。
有一次张松去见曹操,但曹操见他面目丑陋,便心生厌恶,派杨修杨文举招待他。
开始时杨修也瞧不起他,张永年大怒,便要羞辱杨修一番,将曹操的孟德新书看了一遍,便过目成诵。
杨修大惊失色,惊为天人,忙向他一拜在地,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可见张松张永年是多么的了得!”
叶忘情失声道:
“想不到这张松竟也如此了得,此人名不见经传,却记性惊人,当真是神人也!”
郭义道:“听说当时有个狂人名士叫作倪衡倪正平,才学极高,不知他是否也记性了得?”
水柔青笑道:
“此人乃当世第一狂徒,除了孔融杨修外,谁也看不起,而且这二人幸好是他的朋友,否则他也会大骂的。
当时有人问他世上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才华,他道‘大儿孔融,小儿杨修。’
击鼓骂曹之时,大骂曹操手下的谋士和武将,说荀彧、郭嘉等人只会吊丧记帐,说张辽、许褚等虎将只能放牛牧马。
曹操大怒之下,问他又有何能,他道:我倪衡天文地理样样精通,医卜星相样样皆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上可以致君于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乃千古奇才也!”
郭义笑道:“这人当真狂妄之极,但他真的如他所说那么了得吗?”
水柔青道:“此人颇负盛名,在当时是第一名士,但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记性也不出众,只是狂妄自大而已,而且是千古第一狂人,把自己捧上了天,把别人踩下了地,像此等狂人大多是徒有虚名的。”
郭义深深的望着妻子,心中激动万分,说不出的佩服和欢喜,当即说道:
“我发现了当今之世也有一个过目不忘的人,也是一代奇才,令人佩服万分!”
“此人是谁?”
水柔青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