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世宇笑道:
“今天是为了感谢一个人,他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爱将,为我神州会立下了大功,务须庆贺一番,他就是我的好兄弟河豚,所以今天请你们二位来助兴一番,哈哈。”
郭义笑道:“原来如此,河兄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立了大功自当好生庄贺一番,不知又是立了何等大功,令洪先生你如此高兴?”
洪世宇手捋银须微笑道:
“河豚兄弟力挽狂澜,一幅迷魂药便将灭恶教五百多名部下送上了西天,简直是兵不血刃,当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此等大功理应庆贺一番。
若是人人像他一样,我们神州会就可高忧无忧了,非是我们心狠手辣,实是敌人大举来犯,我们迫不得已,为了兄弟们的安危只能迎头一战了,我这番苦心想必你也理解吧。”
郭义点头道:“在下理解,历来刀兵相见皆是迫不得已,很少有人喜欢大动干戈的,但世上永远充满了矛盾,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洪世宇目中露出了感激之色。
“多谢你理解我的苦衷,今天正午我们痛饮一番,我们虽然不是知己,但却是朋友,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想不到我花甲之年竟认识了你这么个朋友,当真是可喜可贺。”
三人说了多时,不知不觉已近午时,洪世宇下令摆宴,不多时宴已摆上,极是丰盛。
洪世宇举起杯来道:“今天为河豚兄弟庄功,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说着一口饮了,郭义张小六也是举杯饮了。
河豚眯起了眼睛。
“多谢总舵主,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应该做的,谈不上什么功劳。”
说着一口饮了。
郭义道:“河兄武功高强,轻功不凡,不知怎么混入灭恶教的?”
河豚道:
“要混进去当真不易,他们守卫森严,我见白天无法行动,只好等到半夜下手。
偷偷的进入他们的厨房,悄悄地在他们的水桶里放了迷魂汤,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送入了梦乡。
只可惜未能毒到任天行夏侯星等人,实在是巨大的遗憾。”
天残挑大拇指赞道:
“河兄弟,你要知足才是,想那灭恶教气势汹汹,手下人众皆是如狼似虎,若是我们和他们血拼,想杀他们五百多人极其不易。
如今你兵不血刃,将他们一瞬间置于死地,实是奇功一件。
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一点呢?楚霸王勇猛盖世,也不可能在顷刻之间杀死五百余人的。”
地缺道:
“正是,莫说楚霸王项羽,便是十三太保李存孝也做不到。
你若再略使小计,再送他们五百多人上西天,我们就胜利在望了。”
河豚眯着眼睛笑道:
“小弟以后一定会尽力的,否则对不起总舵主,也对不起我自己,因为我是河豚。”
张小六嘿嘿笑道:
“河兄当真是名副其实,不但杀人如麻,而且更加满身剧毒,不知世上有没有人能杀得了你?”
“至少现在还没有。”
河豚淡淡道。
张小六笑道:“那么你自己呢?是不是可以杀了自己?”
河豚皱了皱眉。
“张兄说笑了,一个人岂能杀自己,岂不是荒唐得很?”
张小六小头连晃了三晃。
“河兄此言差矣,自己杀自己的人比比皆是,大将军伍子胥自刎而死,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蒙恬自尽而亡,田横自刎,更有那百战百胜的大军事家白起也是自刎而亡,还有很多人呢,所以说自己也可以杀死自己的。”
河豚变色道:
“张兄莫非希望我自刎么?”
“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以后说不定也会这样的,你现在还没有碰见对手,倘若一旦遇见,说不定被逼无奈之下也会自刎的。”
张小六晃着头微笑道。
河豚此时已经有些不悦,但是处于礼节,压了压心中不快。
“能逼我自刎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即使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那一天,我也要让一个人陪着我共赴黄泉的。”
“不知是哪位仁兄愿意和你共赴黄泉?”
河豚冷冷道:
“便是张兄你。”
张小六吓得一缩脖子,急忙摇头。
“不敢不敢,河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万万不敢和你一起共赴黄泉的,你还是叫别人陪你吧,嘿嘿嘿嘿。”
郭义在一旁瞅了一眼张小六,。
“兄长,你喝多了么?怎可如此说话?”
张小六见郭义不悦,忙道:
“河兄,在下一时戏言,望乞恕罪,还请你多多包涵。”
“我从不与小人计较的。”
河豚淡淡道。
天残笑道:“河兄弟,大家皆是朋友,不要为了一句话而斗气嘛,张兄弟天性诙谐,你不要见怪,来,我们喝酒。”
河豚端起杯来饮了下去,心中好生不快,但碍于洪世宇的面子也不便发作。
只听洪世宇笑道:“王公子,今天须开怀畅饮,我们一醉方休,过几天让你见见我们神州会兄弟们的威风,到时候还请你多多指教。”
郭义心中一动,说道:“想必过几日神州会的精英们都会来了吧?”
洪世宇面有得色,站了起来,缓缓道:
“不错,过几日他们就到了,他们是我忠诚的部下,也是我的好兄弟。
这三十年来陪着我浴血奋战,他们出生入死,不畏强敌,用他们的鲜血才换来了今天安定的日子。
没有他们我也活不到今天,但事与愿违,我只希望这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战,否则我对不起他们。”
说罢又望向了窗外,一双眼睛中似有泪光萤目。
天残地缺二人站了起来,齐声道:
“总舵主,我们兄弟俩自从跟了你之后,就认定了你,你对兄弟们仁义,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即使为你而死,我兄弟俩也是心甘情愿,和灭恶教这一场血战,无论是胜是负,我们兄弟俩决不负你而去。”
河豚拱手道:
“总舵主,即使我们全军覆没,我也决不会离开你半步,就是粉身碎骨,我也毫无怨言。”
洪世宇长长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了下来。
“多谢兄弟们,本座能和你们相识一场,实是三生有幸,有你们这番心意我就知足了,你们不必如此执着,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以后你们还是大有作为的,不必跟着我这么一个朽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