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世宇回头望去,见是毒蛇。
忙道:“任天行武功卓绝,千万小心。”
“属下明白。”
毒蛇说着纵马驰到任天行面前。
“任岛主,久闻你武功盖世,在下毒蛇特来讨教。”
任天行笑道:“原来是蛇兄,我也久闻你千蛇剑的大名,正好见识一下,请。”
毒蛇再不答话,手中长剑毒蛇般刺向他的前心,任天行跃下马来躲了过去,右掌挥起,向他肩头劈去,毒蛇急闪,二人登时斗在一处。
只见毒蛇的千蛇剑法果然凌厉之极,似千道闪电一般刺向了任天行,任天行白云掌法飘忽不定,快如闪电,二人斗了五十余合未分胜负。
又斗了十几招,忽见任天行大喝一声,一掌劈向毒蛇的天灵盖,毒蛇躲闪不及,惨呼一声,倒地身亡。
臭虫大怒,手提六合双钩跃了过来,扑向任天行,只斗了三十余招,就被任天行一掌拍在了后背上,登时惨叫一声,绝气身亡。
洪世宇大吃一惊,刚要上前动手,忽见旁边两人闪电般一跃三丈,到了任天行跟前,正是自己的爱将蜘蛛和蜈蚣。
二人怒道:“任天行,你杀死了我们两大堂主,今天我们两人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拿命来!”
说着各执峨眉刺扑了上来。
任天行狂笑道:“来的好!我成全你俩。”
展开铁掌和他们二人斗了起来,直斗到八十余合不分胜负,蜘蛛蜈蚣二人武功虽高,但哪里能是任天行的敌手?
又斗了三十招后,便被任天行的铁掌送上了西天,两人的脑袋均被打碎,死状极惨。
洪世宇见此不妙,只能群攻于是大声道:
“兄弟们,给我冲!”
手下一千余人登时冲了上去。
任天行后边的那美少年正是夏侯星,见神州会群起攻来,也大喝道:
“弟兄们,给我杀!”
手下的一千名蒙古铁骑手挺长枪大戟,登时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过来,后面的五百余名步兵也紧紧的跟在后面杀了过来,双方立时战在一处。
蒙古铁骑果然勇不可当,立时刺死了五百多名神州会弟子,天残、地缺二人合战任天行,斗了二百余合未分胜负。
夏候星和那枯叶般的老僧苦叶大师双战洪世宇,也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只有那绝色少女骑不动声色,骑在马上关敌料阵,郭义心中瞬间激动不已,原来这绝色少女正是冷秋燕!
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睛里充满了幽怨之色,也不知在想什么,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郭义心下怜惜,待要上前相慰,却又不便显身,只得强忍住了心神,在远处痴痴的看着她。
洪世宇力战夏侯星、苦叶二人,直斗了三百多招不分胜负,知道今天凶多吉少,急忙身子倒纵而出,跃到了马上,大喝道:
“兄弟们,给我撤!”
手下人听了登时退了下去,向林外拼命逃去。
任天行传令紧追不舍,蒙古铁骑枪急马快,赶上去又杀了六百余名神州会弟子。
只有三百多人跟着洪世宇逃到了林外,郭义和张小六只好在后面跟着,陪着洪世宇冲到了林外,向总舵处奔去。
任天行见好就收,也收了部众回去了。
洪世宇等人回到府中,皆是闷闷不乐。
过了许久,蝎子打破沉闷。
“想不到敌人早有准备,来的如此势猛,竟收买了蒙古铁骑,难怪我们今天大败而归。”
洪世宇一言不语,过了很久才道:
“都怪本座过于轻敌,总想以逸待劳,想不到他们和江南的夏候山庄联起手来攻打我们,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河豚赶紧在旁边慰道:
“胜负乃兵家常事,虽然我们今天伤亡了一千余人,但我们还有两万之众,不信就打不败他们,总舵主,你也不要自责了,我们还有机会的。”
天残道:“不错,我们还有不少人马,只要大家团结一致,一定会打败敌人的,老匹夫任天行果然武功盖世,我们兄弟二人联手竟然没有打败他,老匹夫当真是名不虚传。”
洪世宇皱眉道:
“任天行乃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就是本座也没把握能胜过他。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你们要格外小心,就是那个面如枯叶的老和尚,这个人也是武功极高,很难对付的。”
天残、地缺二人点了点头。
洪世宇又面向郭义。
“王公子,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希望我们遇到困难之时,盼你鼎力相助,不要看我们的笑话。”
郭义拱手道:“舵主,只要我力所能及,自然会帮忙的。”
张小六笑道:“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也是我们的责任,只要洪先生你光明正大、一身正气,我们自然会帮你。”
这番话实是绵里藏针,言外之意是要神州会多做善事,倘若为非作歹自是不会帮忙。
洪世宇脸色一变,转瞬即逝,随即笑道:
“我们神州会向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仗义疏财,两位放心就是。
灭恶教恶名远播,听说已屠杀了峨眉派和雪山派很多人,两位想必也听说了吧?
像这种滥杀无辜的邪教若是攻打正义门派,难道你们不管吗?我们神州会从不做那邪恶之事,以后你们慢慢会知道的。”
张小六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自然会知道的,洪先生放心便是。”
洪世宇微微一笑,不再答话,过了很久才对蝎子道:“你即刻前往幽州城调一万人马来,越快越好,片刻也耽搁不得。”
“是,总舵主。”
蝎子称是转身走了出去。
洪世宇又道:“卫子云,上菜,今天我要和两位朋友畅饮一番。”
卫子云应了一声下去准备,过了不久酒菜便已上来。
洪世宇笑道:“王公子,张兄弟,本座交到你们这两个朋友开心得紧,来,我们喝。”
当即一口饮了,张小六皆一口干了下去。
郭义道:“在下佩服洪先生,请。”
说着也是一口干了。
洪世宇笑道:“你佩服我什么,我这个败军之将,又有什么好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