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动容道:“阁下就是名震南七省的麻衣尊者吗?”
应无愁道,“正是老朽,让你见笑了。”
郭义接道:“你们麻衣七木名震天下,乃是川中人氏,不知和那守灵尊者卜占夫有何关系?”
应无愁淡淡道:
“那是我们之前的大师兄,现在他是我们仇人,我们本来是麻衣八木,但他偷了家师的武功秘籍,学成了盖世武功,已经不是麻衣八木了,现在只有麻衣七木了,我们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莫非郭大侠你认识他吗?”
郭义道:“我见过他一面,令师兄武功卓绝,当真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
应无愁冷笑道:
“算他命大,以后我们兄弟七人见了他定把他送上西天,以慰家师在天之灵,但这是后话了,因为我们兄弟七人若是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能给家师报仇血恨了。”
郭义叹道:“我们可以切磋武功,不必性命相搏的。”
应无愁长长叹了口气,黯然道:
“那你就错了,麻衣七木向来是鱼死网破的打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们会对你痛下杀手,你也不必对我们手下留情,希望你对我们赶尽杀绝,否则你会后悔的。”
郭义笑道:“不知你们七人用什么兵器?”
应无愁淡淡道:“七根降龙木而已,已经胜过了七把利剑,郭大侠难道没听过飞花摘叶便可杀人的事么?”
郭义心中一惊,耸然道:“七位难道真练成了这等神奇的武功了么?”
应无愁叹了口气。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们七人能和名扬天下的郭大侠你一战,乃是无上的光荣,并不是三生有幸,而是十生有幸,请!”
郭义肃然道:“请!”
麻衣七木登时布成了七星北斗阵,围住了郭义,手中七根降龙木笔直的向他攻来。
郭义一挥双掌挡了出去,只觉得这七根木棍似有千斤之重,直是凌厉之极。
不禁吃了一惊,当即不敢怠慢,急忙凝神迎敌。
过了不久,但见麻衣七木阵法启动,每人皆是身法如电,好似七十个人一般,七根木棍更似七百柄剑毒蛇般刺向郭义,直是快如电光石火。
郭义一跃三丈倒纵而出,麻衣七木闪电般又攻了过来,被郭义铁掌又逼了回去,刹那间双方斗在一处。
直斗了二百多招,不分胜负,众人但见这八人犹如八百个人一般,哪里分得出谁是郭义,谁是麻衣十木,只觉得眼前无数个人影在团团乱转,皆是看得呆了。
西门无恨看麻子七木久战不下,突然大喝道:“弟兄们,给我冲!”
手下的一千多人立时手挥长枪大戟纵马向忘情谷众人杀了过来。
忘情谷众人一声喊,各执刀枪迎了上去,双方登时战在一处。
只见武英豪手挺大戟立时刺倒了十几个敌人,李冠英双锤起处,已将二十余人砸死于马下,直是勇不可当。
但敌人依然悍然不顾,狂风般冲了过来,忘情谷登时有一百余人死在长枪大戟之下。
双方直斗了两个时辰,兀自未分胜负。
韩百策见敌人来的势猛,忙大声道:
“弓箭手,给我狠狠射!”
弓箭手们立时箭如雨发,射中了七八十人,但后面的敌人立即将盾牌挡在身前,又纵马冲了过来。
忘情谷弟子们在步下作战吃了大亏,哪能抵挡这八百多如狼似虎的蒙古铁骑?
只过了半个时辰又有三百余人阵亡。
韩百策又惊又怒,大喝道:“给我射!”
弓箭手又是箭如雨发向敌人射去,但已无济于事,已经挡不住他们猛烈的进攻
郭义偷眼一看已知不妙,急忙使出了天玄真经,一掌将应无愁震飞了出去。
应无愁惨叫一声绝气身亡。
余下的六人大惊失色,被郭义三十招间逼得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郭义喝道:“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不想杀你们,你们走吧。”
六人抬起了应无愁的尸身,对郭义道躬手道:“多谢你不杀之恩。”
说罢均是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西门无恨大声道:“六位真人,你们哪里去?”
六人不答,径直向远处走去,西门无恨敢怒不敢言,知道这六人均是顶尖高手,不敢得罪他们,只能任由他们而去。
只得转过身来又大声道:
“弟兄们,给我杀!杀!杀!”
郭义怒不可遏,一跃三丈到了他跟前,也不搭话,一掌向他头上劈去。
西门无恨右掌迎了上去,双掌相交,西门无恨登时被震出了两丈开外,摔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直惊得魂飞天外。
“天玄真经!郭义,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郭义冷笑道:“你若想活命的话,就让你手下人赶紧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你。”
西门无恨咬了咬牙,大声道:“弟兄们,给我撒!”
手下人一听立时拔转马头退了回去。
西门无恨惨然道:
“郭义,我低估了你,麻衣七木均是第一流的高手,我本以为合他们七人之力定可杀了你,哪知道你竟学会了天玄真经,我轻敌了,我们灭恶教全轻敌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带领手下转身而去。
李冠英杀得兴起又要纵马追去,郭义大声道:“且慢!我们回去。”
众人回到谷中,皆是垂头丧气,这场大战忘情谷弟子已是死伤五百余人。
郭义心中难过,对韩百策道:“今天我们也是轻敌了,伤亡惨重,没想到敌人早有准备。”
韩百策苦笑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神仙也有算错的时候,这是常事,你也不用自责了,我们去向弟妹请罪吧。”
二人见了水柔青皆是摇头叹息。
“怎么了,打了败阵吗?这么垂头丧气的?”
郭义道:“正是,今天我们过于轻敌了,所以吃了败阵,都是我不好,我惭愧的紧。”
“弟妹,这次失败全是我的错,与贤弟无怪,要怪就怪我,我不仅向你请罪,还要向谷主请罪,我这就去。”
韩百策说罢便向西边走去。
水柔青笑道:“韩大哥留步,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郭义的错,你们都不要自责了,胜负乃兵家常事,何足挂齿,这是天意,怪不得你们。”
韩百策苦笑道:“多谢弟妹担待,以后还是你来全权指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