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大获全胜,辛苦各位前辈了,请受我一拜。”
郭义站起身来,深深一揖。
众人忙站齐还礼。
空相大师道:“这皆是盟主雄才大略,我们方得取胜,日后有盟主领袖武林,武林有望了。”
“大师言重了。”郭义谦道。
“咱们盟主是艺盖群雄,可是我们的元帅也了不起,贫道一生从不服人,现下对元帅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哈哈!”
空玄道长大笑道。
水柔青嫣然笑道:“仙长你武艺高强,杀得敌人落花流水,犹如昔年的神枪太岁高思继,本帅也是佩服得很。”
空玄道长拱手道:“元帅过奖了,只要是两军厮杀,贫道愿做先锋官,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盟主和元帅真是神仙眷侣,一位武功高深莫测,一位运筹帷幄千里,实乃武林之幸也”
妙谛师太赞不绝口。
郭义、水柔青当下连声道:愧不敢当。
“眼下水蛇帮大败,我们接下是继续追击,还是按兵不动?今日请各位前辈到来,正是为了此事相议,大家都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空灵道长手捻胡须沉思了半晌。
“水蛇帮虽然被我们杀得溃不成军,但残余势力仍在,以贫道之见,除恶务尽,须当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将之歼灭才是。”
南宫玉点了点头:“不错,我赞同仙长的想法,理应对敌人穷追猛打,免除后患。”
空相大师却面有忧色。
“各位虽然说的不错,但老衲却有不同的看法,水蛇帮虽然大败,但司马纵横等人却下落不明,我们即使一路追杀下去,但没有目标,岂不是徒劳无功?再说他们去请救兵亦未可知,所以我心下担忧,还是希望再做计议为好。”
一时之间,众人意见相左,争论不休。
空玄道长性子最是急躁,见众人议论纷纷,早已老大不耐,他一生好勇斗狠,除了刀光剑影,便是快意恩仇,这时再也忍耐不住。
“各位,以我看来,此事当真难决,不如还是听听元帅的意见吧。”
众人均想不错,纷纷望向水柔青。
“各位的想法都有道理,我们一路追杀过去,固是最好,但如空相大师所言,现下已没有了司马纵横等人的下落,我们漫无目的追赶,也是无益,我同意空相大师的看法,暂时按兵不动,来个以静制动,等到水蛇帮急不可耐之时,自然会显露马脚的。到那时我们再见机行事,也不为迟。”
众人一听,再无异议,一起躬身道:元帅所言极是,我等谨遵钧命。
郭义道,“各位前辈连日来甚是辛劳,下去好生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议。”
众人告辞出了大帐,郭义和水柔青回到房内,相视一笑,心下均是喜悦。
“连日来我们打了几个大胜仗,多亏了你了,若不是你这个女中豪杰,我可为了难了,我于行军打仗可是一窍不通,端的是个门外汉,你日后也教教我吧。”
“这个可是学不得来的,这是人的天赋不同,光凭努力是远远不够的。像大诗人李白,他的诗大气磅礴,又有几个诗人能及得上?你武功盖世,我便是再练三十年,也远远比不上你,这就是人们天分的差别。像我义父博古通今,也是因为天资聪颖的缘故,同样是人,但是人的天赋高下实在是天渊之别。”
郭义若有所思。
“你说的是,就像那灭魂道长阴灵的绝顶轻功,就是无与伦比,可以说是当世第一。”
水柔青神色倦怠,用手揉了揉眼睛:“郭大哥,连日来我们都好生辛苦,现下可以好好歇息了,今日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郭义见她虽然憔悴,但绝美的容色更加娇艳动人,想起她连日来的辛劳,心下怜惜不已,上前把她拥在怀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水柔青晕红双颊,心中甜蜜无限。
柔声道:“你也累了,好好歇息吧。”
第二日上午,群豪依旧操练阵法箭法,郭义亲自督阵,见到群豪阵法娴熟,箭术更加精准,心中大喜。
水柔青忽然想起一事。
“你还记得我们刚来盘龙岭第一天探山的事吗?”
郭义怔道:“我自然记得,怎么了?”
水柔青笑道:“现下左右无事,我们去看看那个山洞吧,看看里面有什么古怪。”
“好,我们即刻动身。”
当下吩咐南宫玉岳青霞继续操练人马,下得寨来,和水柔青飞身上马,向盘龙岭驰去。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便已到了盘龙岭前面山下。
山腰间十几块巨石依然突兀险峻,二人跃上巨石,四处打量。
“对面的山坡极是险峻,那两个山洞偏偏在山坡腰间,要攀登上去,当真不易,你可有什么法子?”
水柔青武功不比郭义。
郭义沉思半响,忽然灵机一动,笑道:“有了,你跟我来。”
两人顺着山谷向对面山坡走去,到达山坡之下,二人继续攀登。
行到离山洞几十米处,郭义忽然向着一株大树一掌拍去,只听喀察一声,大树应声而倒。
郭义拔出佩剑,割下了树干上的几根藤条,拧成一股拴在青青的腰上。
“你在后面跟紧,我给元帅当个先锋官。”
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块巨石之前,郭义紧紧抓着藤条,飞身跃起,连同水柔青一瞬间跃到了巨石之上。
两人继续攀去,跃过几块巨石之后,便已到了第一个山洞之前,但见这山洞洞口极大,甚是宽阔,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约摸行了三里余路,洞中便已暗了下来,郭义打开火石在前带路,水柔青紧紧跟在后面,又行了里许,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前面有说话之声。
二人走到尽头,却不见有人,心下诧异。
“这明明有人说话,怎的却不见人,当真怪了。”
郭义不答,倚在右边一块石壁之上,侧耳倾听。
听了一会,郭义脸现喜色。
“原来在这里。”
郭义小声说道。
打开火熠,向第二块石壁瞧去,见石壁脚下挂着一把银色大锁,当下用尽全力,一掌拍下,铮的一声,大锁断裂。
两人抬起石壁,向里走了进去,过不多时,前面说话之声更加清晰,二人举目瞧去,见是一座巨大的石牢,牢门内五六十人坐在地上,人人戴着脚镣,正自哀声叹气的说话。
其中一人叹道:“慕容兄,看来我们已是凶多吉少,被困了这么多日,也不见得有人来救,当真是希望渺茫了,唉!”
另一人恨恨道:“当时只怪我太过大意,不想水蛇帮这群恶贼居然趁我们不备,在饭菜之中下了迷药,才害得我们束手被擒,也害得你何兄跟着遭怏,我心下好恨!”
郭义一听喜出望外,大声道:“慕容前辈,何掌门,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说话的二人吃了一惊,抬头向郭义望去,一时间悲喜交加,慕容雪嘶声道:“盟主,原来是你!我只当再也见不到你了!”
声音激动,眼泪几乎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