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纵横回到本部大帐,闷闷不乐。
“帮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下毒,为何不用八步断魂散,直接要他们命,这样以绝后患,却用这种十香迷魂散,只能一时迷晕之药?”
“八步断魂散这种剧毒,对于这种武功强大对手一闻可知,到时候只怕节外生枝,而十香迷魂散武功再强也难以察觉”
“帮主高明!”
司马纵横双眉不展:
“这可真是奇了,我的计划本来万无一失,之所以用十香迷魂散,迷倒郭义,这样便可擒贼先擒王,不想这小子内力太深,居然迷他不倒,更加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居然已早有防备,看来他们真不好对付。”
“以属下看来,郭义手下必有足智多谋之人,不但谋事过人,而且精于布阵,刚才我们与他们厮杀,他们用的便是一字长蛇阵,前后呼应,没有一丝破碇,武林中人会用兵的实属罕见,属下也是纳闷,不知此人是谁。”
霍密顿儿一旁疑惑道。
“你说的不错,我帮除了聂堂主外,皆不会排兵布阵,这三年来我们花了大量的心血习练阵法,想不到今日竟然碰到了对手,聂堂主,你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司马纵横看了一眼聂修。
“以属下看来,对方确是劲敌,不如我们夜间对他们发动突然袭击,我率领八百人攻击正面,霍堂主带领一千人侧冀进攻,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司马纵横思索一会:“现下只能如此了,不过要一切小心,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三更时分,那时武林各大派门下弟子均已困倦,我们发动突然袭击,必将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聂堂主妙计!我想他们这次可是在劫难逃了。”
霍密顿儿咧开大嘴哈哈大笑。
二更已过,聂修率领手下八百人静悄悄的逼近了山下郭义大营,只见大营外站着零零落落的四五十人,神色闲倦不堪,更有的坐在地上打起盹来。
聂修大喜,又四处环顾了一会,见无异常,这时已是三更,他从一名手下手中拿过弓箭,嗖的一声,射向空中。
霍密多儿忙率领一千名水蛇帮众杀了过来。
聂修大喝道:“弟兄们,给我冲!”
突然间郭义的大营中杀出了一千多名弓箭手,每人弯弓搭箭,射向水蛇帮众,登时射倒了水蛇帮门下三百余人。
“有埋伏,快撤!”
聂修话音刚落,一千余名武当道士从霍密顿儿身后杀了出来。
一名老道一马当先,当先冲杀了出来,长剑过处,水蛇帮门下弟子纷纷毙命,直是威不可当,正是武当派空玄道长。
空玄道长日前中了迷药,吃了一口恶气,早已迫不及待得要报仇雪恨,此时更第一个冲锋陷阵,刹那间砍倒了水蛇帮十几个门众,众道人见他如此神勇,皆奋不顾身,英勇杀敌。
一瞬间喊杀阵阵,双方斗在一起,聂修边斗边退,心中急怒交愤。
霍密顿儿腿上中了一箭,兀自恶斗,手下帮众已死伤五百多人,不由得心下惶急,奋力杀出一条血路,败回盘龙岭。
武林正派弟子勇猛异常,将水蛇帮门下杀了个落花流水,一败如水。
众人杀得兴起,一路穷追不舍。
水柔青忽然下令住手,肃然道:“穷寇莫追,大家不要追了。”
郭义忙吩咐众人撤回大营,来到帐中,与空相大师及空灵道长等人议事。
空灵道长抚须笑道:“元帅真乃料事如神,贫道真是服了!”
“仙长过奖了。”
空相大师双挑大拇哥:“元帅神机妙算,料敌机先,今夜大获全胜,老衲佩服!”
众人心下均赞。
郭义喜道:“元帅,你真是厉害,我服了你了,你怎知道水蛇帮会来偷袭?怎的白天又说他们不敢贸然进攻?我好生不解。”
“其实说来也是简单,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白天我们和他们交手,虽然未分胜败,但也对他们打击不小,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竟然早有准备,他们心中不甘,是以夜间前来偷袭,我说他们不敢贸然进攻,乃是摸准了他们的想法,再说兵不厌诈,所以我才兵分两路,先让一千多名弓箭手出战,先灭掉他们的锐气,然后令武当派门下围歼他们,现在你明白了吧。”
郭义拍了一下脑袋,恍然道:“我明白了。”
说时嘻滋滋的看着水柔青,众人也恍然大悟,赞道:元帅用兵如神,我等佩服!
无相大师道:“那么我们明天便去进攻水蛇帮,乘此良机,一鼓作气将他们拿下,你看如何?”
水柔青笑道:“大师言之有理,但我觉得时机尚不成熟。”
“这是为何,老衲不懂了。”
无相大师不解,愕然道。
“他们适才大败,已是惊弓之语,必定严加防范,甚至可能破釜沉舟,我们此时与他们交手,实是不智之举。”
“那么什么时候我们和水蛇帮决一死战?”
郭义急忙问道。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这几日我们须得整顿兵马,养精蓄锐,待得时机成熟之际,再兵发盘龙岭也是不迟,南宫玉,岳青霞,操练兵马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二位须得辛苦了。”
南宫玉躬身道:“元帅放心,末将必定兢兢业业,严加训练,决不敢有片刻疏忽。”
水柔青又转向妙谛师太:
“妙谛师太,我们的弓箭手进步神速,这皆是你的功劳,这几日还须勤加操练,就辛苦你了。”
妙谛师太颔首道:“贫尼自当全力以赴,元帅放心便是。”
“空玄仙长勇冠三军,武艺高强,将水蛇帮杀了个一败涂地,仙长之勇,不次于昔年的常山赵子龙,本帅佩服!”
水柔青赞扬道。
空玄道长大喜,躬身道:“元帅过奖了,贫道虽然不及常胜将军赵子龙,但总强过曹洪曹仁吧,哈哈,哈哈!”
说罢脸上得意洋洋,一幅目中无人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