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三人次日离开清涯堡继续前行。
叶秋生这边带领天山派弟子也沿另条路紧往洛阳赶路。
突然,远处一个尼姑步履蹒跚的冲了过来,神色焦急,疾呼道:“叶掌门,我是峨眉派弟子李剑屏,我们峨眉派刚才惨遭袭击,损失惨重,师父也已受伤,望你速去救援”
言罢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叶秋生大吃一惊,忖道,难道峨眉派也遭了不幸?急忙上前捏了这个尼姑的人中,摧运内力,递了过去,过了片刻,这名尼姑悠悠醒转,徐徐道:“叶掌门,我峨眉派在前面遭到伏击,一群黑衣队伍突然袭击,待到我们发现,已然迟了,请您速去救援。”
叶秋生慰道:“你且放心,我天山派和贵派生死与共,我这就去。你已无碍,带路罢。”这个尼姑站起身来,向南一指,说道,弟子李剑屏遵命。
当下众人随同她向南奔去,过了许久,来到一条河边,河边上喊杀阵阵,一群黑衣人正与数十名尼姑厮杀,一个老尼姑手持长剑和一个黑衣老者斗得正酣,那黑衣老者剑法了得,出手如电,老尼姑渐渐不支,不一会儿,左臂中了一剑,又斗数招,腿上又被刺中,鲜血淋漓,险象环生。
叶秋生又惊又怒,远远望去便识得这老尼姑正是妙谛师太,见她处境危险,急展轻功,扑了过去,但已迟了一步,黑衣老者剑如迅雷,一剑刺向妙谛师太的咽喉,待得相救,自是不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远处飞来几枚石子,“钉钉铛铛”弹开黑衣老者剑身,刹那间一身影飘到眼前,叶秋生凝目一看,见是郭义突然杀出,大喜道:“郭少侠,你来的正是时候。”
郭义顾不得搭话,一个起落,便到了黑衣老者近前,一掌迫直奔黑衣老者前胸,黑衣老者震得后退了几步,心中大惊,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来多管闲事?”
郭义道:“在下郭义,你们又是何人?因何和峨眉派为敌?”
黑衣老者微微笑道:“我乃玄冥派无极子,郭少侠你有所不知,我们和峨眉派积怨已久,峨眉派半年前年打伤我派大弟子崔法道,今日便想做个了断,望莫管闲事,请回吧。”
适才他被郭义几粒石子弹开长剑,长剑险些脱手,便知这少年内力极高,自己断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愿意横生枝节,是以言语之中也客气了起来。
郭义道:“看前辈气派,不像歹人。和峨眉派的事在下本不该过问,但妙谛师太一生正真,德高望重,为武林做了许多好事,大家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尽释前嫌,两家和好,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无极子干笑道:“少侠说得虽然有理,但事关本派大业,我也不敢枉自作主,免得毁了玄冥派数百年的声誉,成为本派罪人,少侠请便罢。”
郭义听他言下之意,显是不肯妥协,正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妙谛师太厉声道:“无极子,你这个武林败类,你半年前派弟子崔法道暗中联络水蛇帮,被我发现,因此将其打伤。你便怀恨在心,想将我峨眉派一举歼灭,早已打探了我们的行踪,然后发动袭击,令我派损失惨重,你实在是罪不容诛,今日贫尼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向你讨个公道!”
无极子心中一惊,心想她怎会知道我投了水蛇帮?难道有人泄了机密,亦或是她有了证据,不管如何,决计不能承认。
当下不动声色,淡淡道:“师太休要血口喷人,今日看在郭少侠面上,不和你计较,告辞了。”
妙谛师太大怒,挺剑向他刺去,被叶秋生挡了下来,叶秋生知道玄冥派定与水蛇帮有染,但玄冥派也是名门大派,等到武林大会之时,在少林武当等掌门面前揭露石震山和无极子的阴谋,让武林群豪共诛之,才是妥当,决不能今日和无极子为难,是以拦下了妙谛师太。冷冷道:“无极道长,希望你洁身自好,倘若助纣为虐,到时我天山派可要得罪了!”
无极子又怒又惧,自己不是怕了叶秋生,只是深惧郭义的武功,这少年人若要与己为敌,自己无疑以卵击石,还是溜之为吉,鼻子哼了一声,一招手率领门下转头离去。
妙谛师太向郭义深深一揖,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老尼谢过了。”
郭义忙道:“不敢,师太言重了。”
妙谛师太见这少年武功卓绝,人又极是良善,心下佩服不已。
南宫玉、水柔青此时也走了过来,上前纷纷见礼,道:“此处非说话之所,我们还是去客栈议事吧。”众人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