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洞外一阵喧哗之声,似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郭义急忙出来查看,但见前面走过来二十余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衣少女。
只见这少女生得肌肤胜雪,秀丽绝伦,漆黑的长发垂到腰下,一双白玉般的手凝滑如脂。
此时朝雾初生,环绕在她周身左右,犹如仙女一般,一缕阳光射在她头上,相映之下,直是艳丽不可方物。
郭义的呼吸几乎已停了下来,不禁目瞪口呆,实是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少女,一颗心砰砰乱跳,不知不觉间竟瞧得痴了。
黑衣少女慢慢走了过来,淡淡道:
“听说昨夜夜闯卧龙庄的便是阁下,还有一个女子呢?”
“我就在这儿,你想怎么样?”
冷秋燕边说边从洞中走了出来。
“敢问两位尊姓大名?因何夜闯卧龙庄,此事须得弄个明白。”
“在下郭义,这位是冷秋燕姑娘,听说她和令尊有深仇大恨,至于其他我则不知了。”
黑衣少女愕然。
“什么深仇大恨?我从未听说,冷姑娘是在说笑吧。”
冷秋燕冷笑道:“我想得到的东西,任何人也休想得了去。”
郭义插口道:“冷姑娘,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骗我?这又是何苦,害得人家姑娘来兴师问罪。”
“傻兄弟,兵不厌诈,这你不知道么?我若不这么说,你怎会帮我。况且我和她们真是有血海深仇,只不过我懒得和这丫头解释”
郭义心中气苦,却又不便发作,向黑衣少女一揖,苦笑道:
“请问姑娘是卧龙庄什么人?一切的过错都在我身上,与冷姑娘无关,任凭姑娘发落。”
黑衣少女半晌不语,自以见了郭义之后,立时觉得这少年人品端正,忠厚耿直,不禁大生好感,听他自承己过,更是感动,柔声道:
“实不相瞒,我叫水柔青,段万仇是我义父,听说你们夜闯敝社,今日所以来问个明白。”
冷秋燕冷冷道:“水柔青,敝庄的灵芝草我必得之,你且回去告诉令尊,让他乖乖的奉上,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取物不难,但得看你的本事,你若胜得过我,一切自便。”
水柔情微笑道。
冷秋燕大怒,抽出佩剑,一招白蛇吐信刺了过去,疾如风雷,辛辣异常。
水柔青微一侧身,躲了过去,随即右手一探,抽出了宝剑,凝神迎敌。
冷秋燕武功不凡,出手如风,刹那间攻出五六十剑,但均被水柔青轻松化解。
郭义见了心中一凛,他自幼习武,天赋异禀,悟性极高,任何武功只要一学,无不精通,实是武学奇才,一见之下,便知冷秋燕不是水柔青的敌手,不禁暗暗担心。
又斗了十余招,冷秋燕渐渐不支,鬓上已流出汗来。
水柔青一招观音拜佛,直直的刺了过来,冷秋燕用剑一挡,只觉得双臂酸麻,再也把捏不住,长剑立时脱手飞了出去。
水柔青宝剑一递,已逼紧了她的咽喉,冷秋燕双目一闭,僵在当地。
“水姑娘手下留情!”
郭义大声喊道。
水柔青嫣然一笑:“你放心,我不伤她便是。”
郭义心中感激,顿首道:“多谢水姑娘。”
冷秋燕又气又急。
“郭义,本姑娘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凭什么替我求情,你见色忘义,以后再跟你算账!”
冷秋燕说罢转身而去。
郭义怔在当地,脸上一阵惘然,他委实想不通自己一番好意,竟被别人误解,心中更是迷惘。
水柔青一使眼色,众随从纷纷退了出去,转瞬间下了山谷。
水柔青嫣然道:“郭大哥,你是哪里人氏,你怎么和这冷姑娘在一起了?”
“我是鲁南人氏,自幼家贫如洗,父母三年前均已去世,自此靠打柴为生,昨日偶遇冷姑娘,并没有和她有什么交集。”
水柔青叹道:“令尊临堂谢世,令人难过,郭大哥切莫太过伤心。”
郭义想起父母的仁慈大恩,黯然道:“我父亲一生耿直,光明磊落,我母亲更是菩萨心肠,一想起我娘,我心如刀割!在这世上,我娘是对我最好的人,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比她老人家更好的人了!”
说罢黯然泪下。
水柔青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自幼父母双亡,心中一阵凄凉,眼睛已莹出了泪光,凄然道:
“郭大哥,我也是身世凄凉,父母早已谢世,我能活到今日,多亏了义父收留于我,日后只有报义父的大恩,才不枉为人!”
郭义激动之下,伸手握住了她的双手,哽咽道:
“水姑娘,认识你我好生开心,你美貌善良,通情达理,我心中说不出的快活!”
水柔青羞得满脸通红,脸上泛起了一阵阵红晕,白里透红的脸愈增娇艳。
“大哥,我也好生开心!”
郭义大喜,心中激动万分,真想在她樱唇上一吻,但又强自克制下来,心下又是一阵愧意!
心下自责道:郭义呀郭义,你纵是爱这姑娘千分万分,但初次相识,便生绮念,委实不该,当真是糊涂透顶。
水柔青心中忽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只觉得和这郭义在一起,心中甜蜜舒畅,端的快乐万分,想到此处,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郭大哥,今日相识,也是缘分,我想让你见我爹爹一面,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不知你意下如何?”
水柔青说罢,一双盈盈妙目凝视着郭义。
“自当遵命!”
郭义脸上一红,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