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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合作(1 / 1)


苏婧拉着孙雨昂踉踉跄跄地就走到餐厅的另一边。

“婧姐婧姐,你慢点儿。” 孙雨昂走得左脚和右脚都快打起来了。

看了下身后已经走远,苏婧这才放开了孙雨昂。

“你小子,千万不要在我爸妈面前提到周祀景!”她语气慌乱,心脏不觉地加快了许多。

“为什么?怕他们以为你早恋吗?” 孙雨昂一脸坏笑,心里还打着让国际班扳回一局的美梦。

“.....”真的不知道是该说他天真还是说他傻,但是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出生,所以孙雨昂不知道也正常,苏婧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为什么,反正以后我得离他远点就对了。”

“哦。”

但是一想到明天去学校,按照周祀景的作风,应该还会继续来找她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她不想让爸爸妈妈担心,也不想让他们为难。

“明天开始如果周祀景还来找我,就让他不要来了知道吗?”苏婧拉着孙雨昂的胳膊,神情严肃地说。

她的表情过于认真,让孙雨昂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眼前的人是苏婧没错,但又总感觉不是她,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孙雨昂怔怔地点头答应了,“好,我们肯定让他离你远点。”

他心里想着,婧姐变成这样,一定有她的道理,服从就对了!

两个人默契地达成了合意,接着孙雨昂真的带苏婧在餐厅里介绍了一圈,才将苏婧送回位置上。

餐桌上,三个人神色各异,心不在焉。

一顿饭吃得气氛愈发压抑,苏庭琛此时心情最为复杂。

回到家中,走进客厅后,苏婧看着苏庭琛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爸爸,您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苏庭琛身影顿住,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过身看着苏婧。

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缓缓地说:“婧婧,当年的事...爸爸不想让这件事也成为你的负担,但是周家人阴狠,我担心他们会用你做要挟.。”

依他所知,周家老人如今已经昏迷不醒,周家的继承人本应有两人,一个负责海外一个负责国内。

但是由于当年的事情,周恒应一己之力扛下了周家所有产业,包括海外和国内,其手段可见一斑。

周家老二出狱后已经是物是人非,手上只有当初自己赚来的本钱,股份一部分已经被做主分给了苏家,另一部分收回在周家老人手里,而未婚妻也已经嫁给了他人。

周恒应将他安排在子公司工作,却没有给予他任何高位,这些年过得不算富裕但还能解决温饱,还娶了同公司的一个白领,两人生了一个女儿。

但是从来都是锦衣玉食的人怎么会一直甘愿过这种平庸的生活呢?

周家老大付出的代价最为重大, 入狱十五年,股份被周家老人转移了全部转移给了苏家。

几年前出狱后早就与如今的社会脱轨,出来后根本无法适应这种平民般的生活,更不知道如何能去东山再起。

住在周家老人的宅子里苟且偷生。

但这两个人从小都是阴狠毒辣、冲动自负的性格,苏庭琛从来不相信他们来这里下跪求他救父单纯地只是因为想让他们的父亲活着。

一定是另有所图,周家老人对他们来说,一定是暂时还不能死去的状况。

但一切都说得通,毕竟偌大的周氏家族,在他们这一代落入了外室之子手里,一定是心有不甘。

苏庭琛怕就怕,他们会狗急跳墙,用女儿来胁迫他妥协。

这一家子人,监狱都坐过了,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苏婧回想着下午进门看见那两个人跪着痛哭流涕的样子,两个大男人,并且还是三大家族之首的周氏后代。

何至于此?他们俩当年明明是害死了自己爷爷奶奶的人,真那么有救父心切吗?

“爸爸,周祀景今天来找过我,他说希望我能来劝你救他的爷爷,但是我没有答应。”她眉头紧皱,越发觉得周祀景对她的全盘托出是不怀好意。

苏庭琛一听,着急地上前一步,捏着苏婧的肩膀,声音激动地说道,

“不要听信他们周家的任何人,知道吗?他们周家都是一丘之貉,靠着肮脏的手段才爬上了那个位置!”

他的手劲略大,苏婧单薄的身子骨感觉有点吃痛,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父亲的担心和害怕了。

“老公,你抓疼女儿了。”陈元青上前握住了苏庭琛的手腕,轻轻地从苏婧的肩上拿下来。

苏庭琛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了,他神情凌乱地将手放下。

“对不起女儿,是爸爸没注意。”

苏婧摇了摇头,“没关系爸爸,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保证,我一定会很安全的!”

以后一定跟李洵和孙雨昂搞好关系,抱紧大腿,这两个卧龙兄弟说不定以后能救她一命!

毕竟她现在的身体,在学校里遇到周祀景的话,想跑应该是跑不过的。

但是如果有人能帮她拦住他,那不就好了!

另一边,周家老宅里。

周柏川和周柏安正惴惴不安地坐在书房里。

“二弟,你说怎么办,求也求不动,难不成真要让老头就这么死了?那金库呢?就这么落进周恒应那个混蛋手里了?”周柏川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没想到苏庭琛那是油盐不进的,就连给他跪下了都被赶了出来。

周柏安面色铁青,眼神狠戾,双手紧握成拳。

“周恒应这个私生子鸠占鹊巢这么久,就算不能继承周家的产业,也不能让金库落进他手里!”

“那你说怎么办?老头的金库可是在信托之外,那可是咱唯一能得到的东西了!”周柏川怒气上脸。

他一直都知道他爸有一个私人金库,是待有一日周家有难可以用来救急,但是如今,周家没难,他们亲兄弟俩大难临头了!

如果老头就这么去世了,私人金库就不知所踪,周家的一切已经归周恒应了,如果没有父亲的庇护,他们在周家是必然走不下去的。

周柏安一言不发地低头思考着,想起下午他们在苏家,那个放学回家的小女孩,忽的抬头,目光闪过一丝精光。

“苏庭琛不是爱女如命吗?咱们不妨,去找他女儿试试?”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苏家可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去找她肯定行!”

两人一拍即合,正打算谋划如何去拦截苏婧。

“砰!”房间的大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周祀景神情充满戾气,周身阴郁地走进房间里。

“你们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是想再进一次监狱吗?”他语气冰冷,眼神如同看待什么低等生物般。

看到来人是谁,周柏川愤而起身,怒指着周祀景。

“你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少在这里指指点点,滚出去!”

周柏安也站了起来,但是比周柏安冷静得多。

他上前拉下大哥的胳膊,脸上带着悲伤,语气深沉地说:“大哥,别冲动。”

“祀景啊,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去求苏家的女儿,我们三跪九叩都没能让苏家松口来救你爷爷的命啊....”说着,他还假意地抹了抹眼睛。

全然没有刚才那副阴狠的神情和气质,倒像是个真心在担心父亲的大孝子。

周祀景看穿他的把戏,但是不语,只是表情冰冷至极。

“不论爷爷是生是死,你们想要的东西都不可能得到。”

他语气低沉,充满胁迫力,气场强大得全然不像一个高中生,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周柏川不爽地梗着脖子,“你算什么东西!你爸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私生子,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颐指气使!”

当年打苏敬新的时候,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下手全然没有轻重。周恒应却出来拦着他,让他更气不打一处来,挣脱开后想将怒气撒在苏敬新身上。

谁知道周恒应挡在了那人身上,一想到这私生子也回来抢走属于他的东西,一怒之下他下手更重,直接将二人都砸晕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

正是因为他的冲动,才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将继承权拱手让给了那个外室之子!

而他之所以能一下就正中了苏敬新的要害,是因为哄闹中他挥起棒球棍时,周柏安猛地从后推了苏敬新一把。

周祀景冰冷的面庞看着他,忽然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嗤笑地说:“我有什么资格,你还不知道吗?”

周家老大老二已经坐过牢,因此失去了成为周家高层的机会,根本不可能进入董事会,更别谈继承周氏产业。

所以现在最没资格的人,理应是周柏川和周柏安才对。

“你!”

“大哥!”

周柏川还想上前,但是被周柏安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怎么?坐了那么多年牢,性子还这么冲动呢?”周祀景挑起眉毛,带着挑衅的笑容,语气轻蔑地说。

“祀景啊,我们好歹是你的伯伯,我们只是希望你爷爷能活下来,你难道不想吗?”

周柏安声音呜呼哀哉,似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味,在他眼里,周恒应父子三人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觊觎周家的财产。

“爷爷能不能活,都是他的命数,苏家不救,是你们咎由自取,如果再想些歪门邪道,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撂下这句话后,周祀景瞥了个鄙夷的眼神就走出了老宅。

爷爷曾在清醒的时候,交给了他一个锦盒,并告诉他只有在他濒死之际,才能打开。

于是他匆匆地回到自己家中,打开了房间里的保险柜。

犹豫再三后,他轻轻地将锦盒打开。

锦盒里,放了一张纸条和一个锦囊。

周祀景看着纸条发愣,上面写着,“生死有命,莫要再烦苏家人,此生积蓄予乖孙祀景,切不能落他人手里”。

他拿起纸条,打开了下面的黑色锦囊。

锦囊里放着两把金色的钥匙,和一个旧时的手工腕表。

看着这两把闪着金光的钥匙,周祀景眉头紧皱,难道这是爷爷的金库钥匙?

看着纸条上的字,想起今天他对苏婧说的那些话,还有苏婧逐渐苍白的脸色,周祀景轻叹了一口气,心生出一种愧疚感。

那个女孩,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被苏家保护得很好。

一下子知道了那么多,想来不论是谁都很难接受吧。

上一辈的恩怨,终将落到他们这一辈身上,但是苏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应该是苏家最看中最在乎的人。

周家已经欠了苏家太多,一定不能让上一辈发生的事情再次重演,无论如何,他必须护苏婧周全。

就算苏父不愿意救爷爷,也不能将这样的负担加注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他想错了,也后悔了,不应该去找苏婧的,也不应该将这些事情告诉她的。

夜色逐渐加深,不论是周家还是苏家,都在这个肃穆寂静的夜里,各怀心事。

第二天,苏庭琛以去医院顺路为由,开着车亲自送苏婧去上学。

为的是能亲自在学校里找周祀景谈谈,探探他的底。

车子很快地停到了教学楼下。

“快上楼去吧,爸爸看着你上去。”

苏庭琛关爱地看着女儿, 眼底有着不被察觉的谨慎,他余光注意着车外的周围。

苏婧点了点头后,下车快步地走进了教学楼。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苏庭琛才收回了目光。

忽然,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来。

一个身穿普高校服的身影迅速坐进了车里。

看着这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苏庭琛心中了然。

“你就是周祀景?”他语气淡漠地问道。

周祀景看着他,轻轻地颔首,“苏先生抱歉,我只是想和您谈谈。”

他早就来到教学楼附近等着了,就等着送苏婧的车来,能够有机会接近苏庭琛。

苏庭琛冷哼一声,“呵,我和你们周家人,没什么好谈的。”

“我很抱歉将当年的事告诉了苏婧,事到如今我大伯二伯有意对苏婧下手,我只想跟您合作。”周祀景言简意赅,语气成熟坚定。

苏庭琛闻言,这才转头正面地审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似要将人看穿,“你想威胁我?”

意识到自己言语过于简单粗暴,周祀景的表情变得柔和许多,连忙摆了摆手。

“您误会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条递到苏庭琛面前,“这是我爷爷的心愿,我不会再央求您救他了。”

“只是...我爷爷手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不想让爷爷就这么去世,一定会用苏婧来要挟您。”

如果是单纯的恶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什么可失去的恶人,就如周柏川。

他孤身一人,含怨入狱十五年,出来后并没有任何作为,周家老人手里又攥着他最需要的东西,作为一个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人,最能够成为周柏安刺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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