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具侮辱性的动作,彻底惹怒了我。
我站起身来,走出教室,跑到办公室,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班主任。
随即班主任就来到了教室,从关琦手中夺走装满现金的铅笔盒,狠狠拍在'讲台上。
“你们怪会想歪路子的,关琦,关之和,你们两个给我出来!”她们两个战战兢兢的跟着班主任去了办公室。
“傻逼吧你!”生活委员怒瞪着眼睛,站起身子来朝我吼道。
“靠,你他妈的嘴真贱。”跟关琦玩的好的一个女生,刘蓓蓓斜着眼睛蔑视着我。
“温敏,关之和怎么惹你了?你竟然把她也告上去了。”前面关之和的同桌云舒予面色不善的盯着我。
“我没提到她。甚至没有指责关琦,我只是说自己不想被强迫征收捐款而已。”
“谁信你啊?你每天都整出些幺蛾子来。两面派,你针对她们两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元旦节也是这样。”
“我很为你难过,你的眼睛这么年轻就出了问题,大脑也不怎么清晰,我是否有针对她们,你自己都不会思考吗?我捐款没捐款,我响应没响应她们的决定,看不见吗?是她嫌弃我捐的少,难道我就活该被骂吗?”
“先前她说班里同学平摊费用的时候,你就在这里捣乱,然后现在又跟她们起争执,竟然告到了班主任那里,你还说你没有想针对她们。”刘蓓蓓瞧着云舒予语塞就抢言道。
“辩不过就翻旧账吗?我就问你一句,你做错了事,凭什么要我为你承担?难道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你以为你们是谁呢?只不过我的同学而已,还不是我的衣食父母呢,把自己看太重了吧。”
“你……”刘蓓蓓张着大嘴,厚唇不住的抖,仿佛要脱口而出什么。
这一番对话后,就没人再开口,他们转过身去,将书本或是杯子什么摔在桌上,宣泄他们的愤怒和憋闷。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眼圈泛红,眼睛肿胀的,像个桃子,明显是哭过之后的。
观之和回到位置,几个平时玩的好的都来温声询问,她一反平常的没有说话,趴在桌子上抽泣。
最坚韧,最开朗,最理智的女生,如今显现出脆弱的一面,激起了班里同学的保护欲,他们越加同情关之和,看我的眼神也越加不耐。
这样的情况接连两日,多媒体和黑板已经修复如常了。同学的罚款也在前几天由班主任统一收齐。
这是第一次班里的关于财政的事务是由他亲自操办,以往都是由关之和代劳。
关之和在第二天心情就恢复过来了,尽管听说她在体育课时或者是夜自习会偷偷在自己的闺蜜面前痛哭。
她们的哭诉也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关琦和关之和的闺蜜接二连三的都来找我麻烦。
一开始我还细声慢语的跟她们解释前因后果,但是她们油盐不进,辱骂的话不堪入耳,什么脏话都说尽了。
其中关之和的有一个朋友很泼辣,她当时趁我解释的时候,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我整个人是懵了的,呆立着。她指着我,尖利的指甲都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反应过来后我一巴掌甩了回去,她的表情让我很满意。我向来是涯眦必报。
再想打过来时,我攥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去办公室,她害怕极了,慌张地想要挣开。去到走廊的时候,关之和气喘嘘嘘的跑过来,挡在路前。
“你和关琦两个最好跟你们的朋友正儿八经的把前后果说清楚,不要总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他们误会,冒头出气。”我甩开她,转身就走。
后来,我索性问清她们的班级,告诉她们那些人,如果再纠缠,就告诉班主任。出于对他们朋友的保护,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但是前前后后的两天时间就已经将我折磨的够呛了,那天夜晚回家的时候,郝一鸣拦住了我。
看着他的神情和其他的那些同学如出一辙,我就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来了。我觉得又可笑,又可悲。
“你也是来打抱不平的?”
“你别再针对她了。她最近压力很大,而且被你们班主任批评的厉害,情绪非常的低落。”
“又是针对,又是针对,一个个都瞎了,聋了吗?偏听偏信,你就没有自己的主观看法吗?”
“我不太清楚,问她,她不愿说,但是关琦和一些她的朋友都说你对付她不止一次两次了。”谈得起她的时候,眼神柔和,波澜泛光,可是看着我时眼神是审视的,甚至有种对小人的蔑视。
那一刻,我对他和关之和是恨透了的。我突然想到一个绝好的主意,一个很完美的恶作剧。
我走的靠他近一些,他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我们两个维持在半尺宽的距离。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看着他,弯起嘴角,甜甜的笑了笑。
“因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