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一眼地上晕过去的人,招了下手示意下人把她弄走,他则有些急促的往房间里走去,背影看上去有些慌乱。
他坐到桌边喝杯茶想冷静下来,心脏却还是不停的急促跳动着,跳的他有些无法思考,他缓缓的用那只手捂上跳动不停的心脏,他想不明白,为何心脏会一直砰砰乱跳,震的他的那只手也有些颤抖起来,那泪滴滴落的地方似乎还带着灼热感。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总是放她一马,那次他抓住了她的把柄,拆穿了她的阴谋,明明可以判死刑,他却只是把她贬为了奴隶,还有这次…
他之前一直觉得她性格太强势冷漠了好似没有把任何人都放入眼里一般,做他奴隶后他用尽了手段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乖乖听话的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像从前那样去找茬,跟她作对,但她现在乖巧麻木的反应让他觉得总是差了些什么。
重华想不明白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期间还叫来了许多的魔医为他诊治,结果都说他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在这梦里,战争在好几年前就结束了,现在各界都是安居乐业的,所以重华连着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也没人去打扰他。
孟婆也乐的清闲,那次晕过去后她第二天就醒过来了,没有重华的召唤就一直待在下人的房间里,倒是没有下人敢对她多嘴,估计她以前整治过他们,脖子上的淤青还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退。
她回想起那天重华说过的话,心想重华这狗东西,现实里就怀疑她,但找不到她把柄,结果梦里来就找到了,梦的还挺美的。
虽然孟婆挺满意重华不找她麻烦的日子,但魔尊就不满意了。
全魔宫都是魔尊的眼线,他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这个老江湖还知道重华困惑的是什么,他本意是想让他自己想明白的,谁知这臭小子那么久了还想不明白。
为了不让这事儿成为他儿子的心魔,他决定提点他一番。
他派人把重华叫进了书房,重华此时的状态有些恹恹的,魔尊看着都来气,好歹是自己儿子,怎么那么不开窍。
魔尊先是旁敲侧击了一番,看重华还有没有要开窍的意思,最后忍不住明说了起来,“你要是喜欢那个小侍女你直接纳入房中就是了,一个小侍女而已你还让她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重华听见这话都有点懵掉了,:“我喜…喜欢她?”
魔尊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他一下,:“好几年前我就看出苗头来了,你自己回去想一下吧,喜欢大不了就纳入房中就是了,一个犯过错的小侍女而已,翻不起什么浪的。”
说完魔尊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平时那么聪明,这种事情上傻的一点都不像他。
重华回去又把自己关在房间想了两天,最后终于想通了,管他为什么喜欢,喜欢就把她牢牢的留在身边就好了,不管她是乖巧听话的还是冷漠无情的,困在身边就好了。
他想明白后就去找了魔尊,魔尊欣慰的看着他,:“你两从小到大都是聪明伶俐的孩子,基本上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想明白了就好。”魔尊话锋一转:“只不过那个小侍女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你最多只能纳为妾室,你自己也应该明白。”
……
转眼,孟婆已经无所事事一个月了,重华期间一直没有传唤过她,这身体也没有到处乱走动,着实还有些无聊。
这天,房间里突然涌入了一堆下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托盘,托盘上还是些挺贵重的物件,管家笑意吟吟的把中间盖着的托盘揭开来。
孟婆有些好奇的看过去,竟然是一套喜服?!
这时管家笑意吟吟的对着孟婆行了一礼开口道:“恭喜梦姑娘,贺喜梦姑娘,马上就要嫁入大殿下府中了。”
“请梦姑娘穿好喜服入轿,可别误了喜时呀!”说完一群人把东西放下,就来伺候她穿喜服。
而这具身体没什么其他动作,竟然乖乖的被伺候着穿上了喜服。
孟婆在穿喜服的过程中都还在头脑发懵的状态里,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她为啥目标的美梦里还有娶她这件事儿?
难道目标竟然喜欢她?还是单纯的又有什么坏主意?
孟婆想不通决定先放一边,她这婚是肯定不能结,一定不能结,就算是梦里也不行,她堂堂孟婆大人怎么能嫁人呢!这真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她得想办法跑路!
这梦里一切简直就是按照重华规定好的方向走的,连她这具身体都跟个提线木偶似的。
孟婆此时的身体都已经乖乖的坐上了喜轿了,然而孟婆尝试着动了动,还是动不了,眼看着离侧门越来越近了……
!什么?侧门!孟婆这次是真的想把重华干掉了,在梦里娶她就算了竟然还是做妾!不行,必须马上立刻去把重华干掉!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孟婆顿时召唤出了那无色的液体,让无色的液体拖住她的这具身体飞出喜轿,往重华的府里飞了过去。
重华此时正在房间里有些紧张的等待着,他没想到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期待了起来,颇有些坐立不安之感,他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又期待,又紧张,看来他是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她了。
突然,他感知到有人正带着杀气往他房间靠近,他手上运转着魔功,眼神警惕的盯着房门。
只听“轰隆”一声,整个房门都被水冲得四散而飞,这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重华掀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重华还没站起来,接二连三的攻击就极速的向他面门袭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只得下意识的运功去抵挡那些攻击。
孟婆看着重华抵挡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直接用那无色的液体凝聚了一把大剑射了过去。
重华感觉到这一从未见过的招术传来的浓浓压迫力,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挡的,并且还被这压迫力牢牢的定在原地,想躲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