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伊听到下属的禀告后,急匆匆的给皇宫传消息。
天甫皇朝的皇帝知道玄云宗的弟子敲登闻鼓后,也急忙赶来京兆府。
唐柳已经被京兆府伊请到里边去了,天甫皇帝看到唐柳的那一刻也是一惊,确确实实是玄云宗的弟子。
毕竟他看到过,还是来解决那个毒雾的。
只是怎么还没走,还要来敲登闻鼓,告御状?
京兆府伊在天甫皇帝耳边喃喃了几句。天甫皇帝看唐柳的眼神不一样了。
她要状告唐斯仁。
“丫头,你知不知道唐斯仁有个闺女也是玄云宗的,还是亲传弟子,你说你何必为了唐斯仁得罪了她,唐斯仁已经得罪了图家 没好日子过,你没必要为此开罪一个亲传弟子不是?”
天甫皇帝苦口婆心的劝着唐柳,毕竟他也不想趟这浑水,近年他们皇朝进大宗门的弟子越来越少,开始势微了。
唐柳:???
“不用了,我就要状告唐斯仁,证据通通齐全。”
天甫皇帝看劝不动,也只能开始加班,你说他当个皇帝容易吗,早朝刚下,还没来得及去后宫好好温存一下。
就又要开始加班,一会回去到了工作时间,又要开始批奏折,一天天还都是些“皇上你好吗?”“皇上吃饭了吗?”“皇上这边天气好”…………
天甫皇帝表示:生无可恋,郁郁寡欢。
差人去把唐斯仁请来。
几名衙役就去了,到了唐家,唐斯仁刚从外边奔波回来,就有衙役找上门。
他以为就和以前一样,有不知趣的泥腿子要状告他(平时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
衙役是替那些个官员来要摆平银子的。
也没多想,就差管家去取钱。
却不料这几名衙役让他别忙活了,一定要拉他本人去京兆府。
他把女儿的名头都搬出来了,也不管用。
一下子心凉了半截,难不成图家准备直接动手了。
到了京兆府,看见皇帝端坐正堂,京兆府伊都侍候在一旁,有人告他御状!!!
却看见前边站着一个人,想必就是状告他的人,背影很是熟悉。
走近了一看,这不正是他的六女儿唐柳吗?
她女儿要告他御状?
唐斯仁再也忍不下去了,跳起来指着唐柳就大骂:
“你这个白眼狼,我可是你亲爹,你要状告我什么?”
“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胡闹,你难道在怪爹对你不好吗?”
唐斯仁气的满脸通红,可是那种诚惶诚恐的感觉却消失了,这是他女儿,即便成了大宗门的弟子,他也是她亲爹。
爹管教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女儿状告爹是天理不容的。
转头谄媚的看着天甫皇帝:
“皇上,真是对不住了,草民的家事让你见丑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天甫皇帝在一旁吃了个惊天大瓜,女儿告爹,这可是他闻所未闻的稀奇事。
唐斯仁自以为拿捏了唐柳,要把他父权的威严拿出来。
却不料唐柳压根不吃这套,目光炬炬的盯着他,咄咄逼人。
“爹?你也配,我是白眼狼,你对我付出了什么?我年幼时活的不如一条狗,我母亲被你生生逼死,见丑?你才是丑。”
唐柳感觉自从她踏入京兆府,唐斯仁出现,身体里悲愤的情绪就完全无法压制。
甚至这口口声声诉出的苦痛也好像是被情绪支配才吐露出的。
唐斯仁被说的红脸变成白脸,白脸又变成青脸,像调色盘一样难看。
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最后只能吐露出一句无力的:“我是你爹!!!”
唐柳却是半点不退让,天甫皇帝也吃够了瓜,知道唐斯仁的大宗门弟子女儿就是这个要状告他的人,也就安心的开始办这案子。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惊堂木一拍,表示唐柳要回来处理的事情即将到达高潮。
“我乃玄云宗弟子唐柳,状告唐斯仁如下罪状:欺男霸女、强取豪夺……………”
唐柳将事情陈述完毕后,把自己从江湖百事通那里买来的证据一一呈上。
坐在上边的天甫皇帝也明白她状告的应该都是真的,在证据上看见江湖百事通的印记后。
直接就下了结论。
毕竟江湖百事通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他们办的事向来漂亮,从不作假。
最后天甫皇帝当堂宣布了唐斯仁的惩处:
“罪人唐斯仁,罪状属实,按律当斩,处以下惩罚:三日后刑场问斩,财产补偿给第六女。”
到此事情告一段落,唐斯仁还想挣扎,天甫皇帝直接让自己的暗卫把他押走了。
先去蹲几天大牢吧。
当唐柳出了京兆府的那一刻,身体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轻盈,好像一瞬间释放了很多很多压力。
对身体的控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知道修仙界这个真正的唐柳离开了,留下的是她这个来着二十一世纪的孤魂。
她这个孤魂在这一刻也算在新世界真正的落脚了。
突然感觉神台清明,灵气涌动,身体不受控制的轻盈起来。
“轰—”
突破了,唐柳在这一刻,在众目睽睽下进入了感悟,一瞬间突破了筑基期七段。
周围人的目光炬炬,这是哪里来的天才啊,年纪轻轻就释放如此威压,还感悟了,立马就突破。
后边的天甫皇帝也看见了,当他看见唐柳进入玄妙的感悟状态时就急急忙忙走到她身边。
防止有人打扰她,毕竟是玄云宗的弟子,出了事他负不起责。
看见她进入感悟状态也是羡慕的不行,这种天才随随便便就进入感悟,他活了几十岁了也没有过。
感受到唐柳身上的威压时,也是一惊,竟然比他气息还要雄浑,比他修为还要高。
这什么世道啊,她才十几岁诶,要不要这么变态。
当然这也侧面提醒了他,一定要和她搞好关系,而且她还是他天甫皇朝出去的人,他与有荣焉。
唐柳清醒过来,也为自己的突破感到高兴,可是周围太多人围观,她只得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