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解释呢,这是个问题。
玄青觉得,解释这种东西,有时候更像是狡辩。
所以,她选择直接略过这一环节。
认错。
于是,在陆斯意精神不太好地打开房间门的时候,玄青直接跪了下来。
她跪的笔直,而后虔诚地双手伏地,并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陆斯意:“……”
“我错了,罪无可恕,简直是开天辟地最最恶毒的女人。所以,请你原谅我的无耻,毕竟,我是个无耻之徒。”
陆斯意:“……”
他该怎么形容,这一大早被人磕头跪拜的感觉?
天知道,他昨天被折腾的一晚没睡,然而一大早就要遭受这么无语的事情,谁能体谅一下?
他闭上眼沉默了几秒,强迫自己尽量冷静:“你真的,一晚上都不能找到一个敷衍我的理由吗?”
玄青抬起头,眨了眨眼,开口:“那倒不是,不知道像被鬼上身这种你能不能接受?”
陆斯意盯着她,发现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顿了顿,淡淡道:“算了,就这个吧。”
玄青惊讶地抬眸,“嗯?”这么好说话。
陆斯意扒开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捏着眼角走,无奈地出去,边走边说:
“没有比这个更离谱,但更适合你的。”
玄青笑眯眯快速起身,弯着腰猫在他身后狗腿地说道:“施主真有眼光,在我那个朝代…不,我是说在古代,你就是宰相级别的,毕竟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比他能撑多了。”
陆斯意嘴角抽了下,突然回头,面无表情地问:“如果我不打算放过你的话,你准备怎么样?”
玄青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又咬了咬手指,小声道:“可能会杀了你灭口。”
“嘶…”陆斯意气笑了,开口:“你说的没错,你真是开天辟地以来最恶毒的女人。”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玄青能察觉到,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看着他下楼的背影,玄青突然喊道:“那说好了,咱们销账。”
陆斯意嫌弃地摆了摆手,没有回答,但玄青知道,他同意了。
然而,当事人能销账,吃瓜人可不会。
陆斯诺顶着黑眼圈下来的时候,看着相安无事且相对而坐的两人,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她啧啧两声,叹道:“成年人的世界我果然不懂,你俩都那样了,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坐一起吃饭,在下佩服。”
玄青眼一眯,心道一声不好,忘记把这个“灭口”了!
看了下陆斯诺发黄发白的脸色,陆斯意真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始转移话题。
“怎么?真的被韩庭易刺激到连夜改全本了?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脸色。”
说起这个,陆斯诺立刻变成了暴躁脸,“别提了,昨晚跟他微博对骂一整晚,刚刚手机没电了,暂时放过他。”
陆斯意挑眉,嗤笑:“那你可真棒。”
陆斯诺骄傲地摆摆手,“哪里哪里,这都是跟你学的,老阴阳人非你莫属,我只能算小试牛刀,等把你阴阳怪气那一套学好了,打败韩庭易只需要十五分钟。”
玄青不明所以,问了句:“所以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能骂一晚?”
陆斯诺侧眼,生气地说:“他说我的像屎一样难看,这还不够阴毒吗?”
玄青眼尾一动,认可地点头,“嗯,的确是阴毒。看来他破产指日可待。”
闻言,陆家兄妹都抬头看她。
陆斯诺兴奋地问:“大师,何出此言?”
玄青看向陆斯意,“他破产的话,会影响到你。”
陆斯意一愣,居然还有他的事。
“你是说那个高尔夫球场?我没跟他合股。”
陆斯诺又兴奋地凑近问:“什么球场,什么合股?什么破产?”
玄青想了想,便说:“给他看了一块地的风水,那块地提示是个散财地。要看他有没有贵人给收拾烂摊子,如果没有的话,他大概率会亏得吐血。”
话落,陆斯诺开心得跳起舞来,在餐桌前扭的像条蛆一样欢乐。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不行,我要再去微博上辱骂他一顿!”
看着她突然变得神采奕奕的脸色,玄青默默给她鼓了鼓掌。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陆斯意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她。
玄青认真想了想,回答:“进厂打螺丝。”
“咳…”陆斯意像是被惊到了,重重咳了声,试探着问:“你…有没有兴趣看风水?”
玄青挑眉,“你不是不信这个?”
陆斯意擦了擦嘴角,起身,不自然地说:“我不信,不代表别人不信。至少,在房地产这个行业,比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