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想他啊。”韩晓霜看了看她,说道。
柳如萱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良久之后才说道,“都过去了!”
场面一时陷入沉默,稍过了会,才又说道,
“他这几天,每天都去钓鱼?”
“对啊,他好像钓上瘾了。”这是韩晓霜的回答。
“也好。“柳如萱如释重负,再看了眼陈烨的背影后就和韩晓霜齐齐进了大门。
她们绝不会想到,远在百米之外的陈烨能清晰听到她们的谈话。
此时的他,内心无比悲哀,却也不忘自嘲一番,
“强扭的瓜本来就不甜,就这样吧,说不定哪天走着走着就散了。”
哦。。。。。。貌似从来没有一起走过。
虽是如此,内心仍抑止不住的悲哀,原来她早早心中有人。
只怕头顶早已一片宽阔的草原了吧,这丈夫当的,着实窝囊。
陈烨这几天每天总会来资水河畔钓上几个小时,风雨无阻。
这倒不是他真的爱上钓鱼,自前几天闲逛至资水河大U字型水湾时,绕着丹田旋转的真气骤然提速,急速旋转。
短短几天下来,功力竟然上升了一个小层级。
这让他好一阵狂喜。
U字型水湾对岸就是宝庆大学,之所以选址于此,想必有高人指点。
人杰地灵,天材地宝。
陈烨多少明白了真气骤然提速的原因。
所以,借着钓鱼的幌子天天来。
谁又会想到,他是在运气练功呢。
所在的钓处,就在宝庆古城门边上。
古城墙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历经风桑,当年太平天国将领石达开率数十万大军围攻,久攻不下,故有“铁打的宝庆”一说。
其实,铁打的宝庆可不单指城墙,更是指宝庆彪悍的民风,霸得蛮,吃得苦,耐得烦,不怕死。
彪悍的民风,却也带来十足匪气。这是另外一个层面,另说。
河边钓鱼的人很多,围观的人更多。
像陈烨这种一看就是生手,半天钓不上一条鱼来的,几乎无人围观。
他也乐得自在,无人打扰更好,可以好好修炼一番。
跟他享受同一待遇的,还有一位老人,钓位离他很近。
看不远处不时传来喝彩声,想必又有人钓上来一条。
有好事者故意不钓上来,把鱼来回牵游,在获得众人足够赞美之后,这才心满意足收杆。
更有无耻之徒,双手捧着钓上来的鱼装成很吃力的一番模样,在一众钓友面前来回走动,享受众人一番羡慕嫉妒恨之后,这才把鱼放进鱼篓。
很多人虽暗里骂其无耻,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假意奉殷一番。
别人虽钓不上什么大鱼,半斤重一斤重的鱼多少还能钓上几条。
像陈烨和旁边老人这种经常空军司令的,着实少见,可谓钓鱼界的败类,耻辱!
钓手们对老人自不好说上什么,但对陈烨这种年轻的自然用不着客气,少不得来几句。
“怎么,今天有大收获吧,看你坐老半天了。”
“我这条鱼怎么样,够大够肥吧,有个三四斤我看。”
“你钓位不行,换个位试试,看人家再看看你。”
"你技术还有待提升啊,不然光看别人吃鱼了,没得味哦。”
。。。。。。。。。。。。
陈烨也就笑笑,点头称是,偶尔也恭维几句,
“老哥,这鱼着实大,好在你技术好,一般人还真钓不上来。”
“哥,论技术,我就服你,杠杠滴。”
。。。。。。。。。。
看陈烨如此配合,知道来上几句恭维,一时乐开了花,也就忘了原本的初衷,乐呵呵走了。
看那人走远了,老人开口说道,“小伙子,他就是来羞辱你的,你还赞他?”
跟老人待久了,多少知道他的意思,并没有什么恶意,陈烨也不恼,嘿嘿笑了。
“他要的不就是几句好话,给他就是,又不费钱。”
老人看向他的眼神多少有点变化,“小伙子,心性不错!”
陈烨对老人的话并不在意,反倒见他的鱼漂突然沉入水里,急忙喊道,
“老伯,有鱼了有鱼了,快起杆。。。。。。”
很快一条鲤鱼钓了上来,附近一些人见这边有人钓上鱼,也围过来看。
陈烨正想恭喜几句,不想老人说道,“肚子这么饱满,里面肯定多鱼卵。。。。。。就放了吧。”
不待众人劝阻,他已把鱼扔回江里。
引来一阵叹息,
“这条鱼少不得二十块钱,可惜了!”
“拿回家吃也好啊,鱼卵营养又多。”
。。。。。。。。。。。
老人也不与他们争辩,把鱼钩串上饵料扔回江里继续钓鱼。
很快,围观的人散开了去。
老人的作为令陈烨顿生敬意,换作是他就做不到这么洒脱,少不得带回去来个红烧再加两瓶纯生,好好干上一场。
天色渐晚,夕阳逐逝,远处的群山、高楼在夕阳的映射下,笼上一层簿簿的红晕。
如同微醉的少女,千姿百媚。
许是坐久的缘故,老人刚起身顿觉一阵眩晕,摇摇晃晃就要朝江中倒去。
好在陈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陈烨把老人扶到就近的长石椅平躺,紧掐住他的人中。
足足两分钟仍不见任何反应,这下可怎么办,陈烨顿时紧张了,这若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有医生吗?有医生吗?有老人晕倒了需要急救,有老人晕倒了需要急救。”
好一会仍没人站出来,原本围观的人群反倒退得远远的,有些人干脆走了。
陈烨虽愤慨不已但也能理解,谁会拿自己的身家去赌,万一碰上个“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的法官,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眼看老人的脸逐渐煞白,血色渐失,心中顿生无力感。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等120过来显然来不及,慌乱之中他忽然想起天天练功之事。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成不成在天!
他紧张的握住老人的手,输出极微小的一丝真气至他的血管。
眼见老人即将不行,他想输多点真气,但哪里敢啊。
万一自己一个失误加速老人死亡,将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梦魇。
陈烨满头大汗,不敢有丝毫大意,极其小心谨慎的去除他血管里的血栓。
时间一分分过去,虽只有四五分钟,但在他看来犹如漫长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