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芬搞了不少小动作,妄想花钱找社团解决阮娇娇和季怀安,她认为制造问题的源头解决了,儿子也能回来团聚接手公司,皆大欢喜了。
她可从不认为只要老老实实做三年,阮娇娇和季怀安就会放过他们一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必须他们去死。
其实要这么想也没毛病。
可惜江小芬眼界不够,人脉不够,疯魔之下脑子也不够灵光,没能力找专业的带狙的国际杀手,而是联系上了一个什么所谓的社团中间人。
这个社团中间人其实跟骗子没两样,他给江小芬细数,这个社团的老大是他朋友,那个是他兄弟,隆兴帮的洪森更是与他过命的交情,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骗子西装革履派头很足,还跟了几个小弟,他拿着几张各个社团吃席摆宴蹭来的合照,让江小芬对此深信不疑。
她转头就从银行保险柜取出自己的珠宝变卖,凑了一千万给这个中间人。
中间人也不知道自己面前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会是港城鼎鼎有名船王的四太,加上季怀安和阮娇娇的照片和名字从没出现在报纸上,他更不知道这是不能碰的钢板。
秉承着骗了一千万,好歹帮人做点事的态度,中间人花两万块联系了一个港城排不上号的小社团,将阮娇娇照片送去,让人骚扰一二。
骚扰一二,严重一些也不过是将人绑了,再恐吓一番。
要是有人见色起意,那也不能避免的事情,但也比丢了命强,这个中间人看着照片,甚至都觉得自己在做善事。
江小芬开开心心地回家等消息,认为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应该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了。
确实很快,一天不到就有消息了。
交易完成当晚,江小芬就在傅家大宅,在自己的房间里被绑了,以她设想中阮娇娇被带走的方式,被装进麻袋带入了一个社团里。
在诡异阴森的红色灯光下,她被绑在椅子上被人扯着头发抬起头,眼睁睁看着白天信誓旦旦跟她交易的中间人,他两个小弟,以及七八个没见过的马仔,像死狗一样哀嚎着或趴或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江小芬亲眼看着他们被打断手脚,被塞进麻袋里抬走,湿漉漉的地面究竟是水还是血,在红色阴暗的灯光下,根本无从分辨。
而那给她看过照片,被中间人称之为“过命交情”的隆兴帮老大,像看货物一样上下扫视着她,抬抬手,就招来了四五个面带淫邪的男人朝她走来。
季怀安让人把那几个跟踪的马仔送来的时候,只给了八个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中间人和那群请来的马仔当然不是被装进麻袋填海喂鱼,而是被打断手脚,扒得一干二净,像待宰的猪猡一样扔在警署门口。
至于江小芬,就像她请来那位做善事的中间人所设想的那样,被拍下了满满两胶卷的艺术照。
毕竟入了社团,很多事情都不能避免,怎么样也比丢了命强,不是吗?
江小芬紧捏着手里的报纸,死死看着头版的港督照片痴痴发笑,脚下踩着的牛皮纸信封里,装的是隆兴帮专业人士给她拍摄的艺术照,每天送一张。
黑白两道通吃,整个港城就是阮娇娇和季怀安的地盘。
拿什么,跟他们斗?
江小芬以为这已经够绝望了,却不知跟她直线距离不超过八百米,顶上那块地正努力做事的儿子,不仅知道了母亲做的蠢事,还因为她这个母亲,本来已经适应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一倍。
再诛心,也没有比这更诛心的了。
……
比原定的婚礼日期提前两天,阮娇娇一行人乘私人飞机飞往京市。
除了她和季怀安的家人,两人还包下了内地的飞机和港城的几架飞机,几乎是港城所有知名富商倾巢出动。
大家不仅是应邀参加婚礼,同样也是应邀前去内地考察投资,算是港城富商团建了。
京市上头早有准备,根本不用阮娇娇多费心,飞机一架架落地后,就有专门的人安排这些富商入住,带领他们参观考察。
这些人全部被安排进年初刚刚对外开放的钓鱼台国宾馆内入住,他们住宿包括批给阮娇娇的那栋18号楼,国家一分钱都没收。
18号楼相当于是国宾馆内的楼王。
那是一栋明式风格古色古香的建筑,楼里有一间总统套房,一间豪华套房以及客房加起来总共25间房,宴会厅、会客厅以及议事厅这些全都不缺,里面的摆设也基本都是故宫博物院调来的古董。
这样一栋楼,并不是有钱才能住,大多只能入住国家政府安排接待的“国宾”。
不过阮娇娇在夏国的地位,丝毫不亚于其他国家而来的国宾,上面开会要将这栋楼安排给她使用时,没有一人反对。
婚礼当天,阮娇娇身穿绣着鱼鳞金边的秀禾服,脚踩脚尖镶有大颗珍珠的绣鞋,挽着黑红马褂同样中式打扮的季怀安,在鞭炮声中从四合院出门。
坐上带着小面国旗,车头车把手绑着红花的红旗车队绕天安门一圈,最后踩着吉时驶进武警把守的钓鱼台国宾馆。
京市的婚宴是在中午举行,阮娇娇和季怀安匆匆在总统套房内换上红色的京派旗袍和中山装,又赶忙前往大会堂的宴会厅招待客人。
宴会厅内摆着88张披着红桌布的大圆桌,饭菜佳肴也全都是按照国宴标准进行。
冷盘、热菜、小吃、水果点心,全都是阮娇娇一趟趟试菜试出来的最佳,所用到的名贵食材和水果全都是专机从国外运回,包括那道要用数十小时吊汤,返璞归真的川菜巅峰——开水白菜,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