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后,季怀安和阮娇娇除了私下更加黏糊了一些,待在房间里的时间更长了一些,生活上基本没怎么变。
只是最近,季怀安似乎有了一些需要瞒着阮娇娇的烦恼。
趁着她去张美华外公家玩的期间,季怀安拨通了港城的电话,想要跟家人拿个主意。
…
“珠宝翡翠都不行吗?”
“现在人家都把好东西藏起来了,我这里收不到什么好货。而且我以前出远门回去,次次都送珠宝,没什么新意。”季怀安握着话筒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苦恼。
出远门回去,次次都送珠宝。
季菲酸了……
瞪了眼身旁傻笑的老公,把话筒塞他手里,坐到一旁自闭去了。
傅展博心虚地挠挠耳朵,回想一下,他都没出过差,两人结婚那么多年,几乎没分开过,心里瞬间有了底气。
不怪他,真不能怪他!
他拉着老婆的手给儿子建议道:“古董呢?你们四合院到处是古董,gillian应该会喜欢。好的珠宝能被藏起来,但古董真不一定,说不定能捡漏哦。”
傅展博越说越有些心痒痒。
阮娇娇她们在友谊商店给傅展博带的文物,他非常喜欢。
不过除了一小盒可以用到的龙泉印泥,以及一块他很喜欢的寿山石印章被带回去跟老朋友炫耀,其他的都留在了四合院的房间里。
如果可以,他以后还想把自己的珍藏全部送到京市,放在港城总觉得不够安全。
“其实娇娇只喜欢那种很好看的古董,用来放在家里当摆设。况且我没有阿爸你的眼光,捡漏也轮不到我……”
“…摆设……”傅展博迟疑的重复了一遍,随后有些心梗道:“啊,对,确实也是摆件……”
话筒落入等待已久的傅安安手里,她一接过就迫不及待地安利起来:“嫂子有飞机了,还缺一艘船!大哥你给嫂子买船吧!游轮你现在还买不起,但是没关系,我最近看了很多游艇的资料!游艇可以呀!”
季怀安总觉得妹妹在夹带私货,语气里还带着诡异的兴奋。
他有些忍俊不禁,“你嫂子有两艘游艇了……”
“两、两艘?!在内地吗?!”傅安安激动起来。
万笙集团的运输船和货船她没上过,更别提看看驾驶室,但是游艇——
她求求嫂子,撒撒娇,是不是还能摸摸方向盘啊!!!
“不在内地。前些日子有一艘已经抵达港城了,是一艘22米长的游艇,查理伯伯接收后入了籍入了游艇会,现在在西贡那边停泊。还有一艘是你嫂子爷爷送她的,88米的游艇,将近两千吨重,因为运输船的原因,还要过段时间才到港城。”
“88米!是超级游艇!哇!”傅安安激动的小脸通红,原地踱了跺脚,“大哥你知道是哪个国家生产的吗?是意国吗?德意志?不会是荷国吧!”
季怀安第一次听傅安安的声音那么失控,笑着回答:“是荷国的斐帝星……”
“啊啊啊啊———”
他还没说话,就听见那头传来了尖叫,不由将话筒挪开了一段距离。
傅展博夫妻坐在沙发里相互依偎着,看到女儿又蹦又叫,眼睛亮得不可思议。
“算了,给我买珠宝的事情推一推,要不,先给安安买艘游艇?”
“都买!反正银行里的钱存着也是存着。游艇应该是几十万美金吧,大的买不起,先买艘小的。”
“老公你真好~”
傅安安平复了情绪,看见父母又在旁若无人的亲热,丝毫不知道他们即将给自己准备惊喜。
她背过身去,继续给大哥出主意:“呼~既然嫂子有船了,那就想别的。珠宝华衫都不行,嫂子有没有别的爱好啊?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或者小动物之类的。如果都不行,那就要特别有心意,大哥你亲手制作什么东西?可以做什么呢?木雕、印章……”
傅安安把能想到的全都说了一遍,季怀安听得很认真,突然灵光一闪,赶忙道:“我知道了安安,多谢你!那我先去忙了,再会!”
啊?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
傅安安一脸困惑地挂了电话,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头,季怀安正准备出门一趟,迎头碰上了带着资料而来的佘褚小干事。
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走。
季怀安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随后退了回去,“佘褚同志,我有事情想麻烦你……”
“啊?”
……
季怀安究竟麻烦了佘褚什么,阮娇娇一无所知。
她每天吃完早饭出门,或是和张美华到处转转,感受京市如今的人文景观,或是一起钻进图书馆看书,或是结伴去接白书宁一起下馆子。
偶尔会去自己名下的四合院看看旗袍婚服的进度,会买上一些点心,凑到各大胡同大爷大妈聚集地听他们讲古。
傍晚回到家,跟季怀安聊聊今天的趣事,听他说学校里的事情,然后翻云覆雨,摸着腹肌入睡。
阮娇娇是每年生日都要过的人,没人给她过,她就自己过,曾经家里人不爱她,她就自己加倍爱自己。
她的生日正好和季怀安差了两个月,4月24号,提前两天,她就邀请了张美华和白书宁,以及这段时间经常来往的张美华表哥表姐们。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仪式,或者特别想要的礼物,其实没有。
阮娇娇只想和朋友一起聚聚,在大家的欢笑声中切蛋糕庆祝。
她什么都不缺,基本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就图一个热闹。
生日当天,阮娇娇迷蒙着眼睛醒来,却发现本该在学校的季怀安,依然搂着她在睡觉。
手掌下是温热结实的腹肌,指尖微动时,腹肌又绷紧了一瞬。
他在装睡。
“今天请假了吗?”
阮娇娇翻身而上,像树袋熊一样攀在季怀安身上,脑袋埋在他颈边的枕头里,声音又哑又绵软,仿佛撒娇一般。
“请假了。”季怀安睁开眼,温柔地理着阮娇娇四散的头发,轻声道:“要不要起床?”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