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名小卒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他抬头看到族长正抚爱俘虏的时候又慌忙低下头,脸上的焦急瞬间化成无措。
“大惊小怪做什么?天塌了也有人顶着呢!”族长老头一呵,“说,什么事。”
小卒伏着身子,道:“是,是您之前养的宠物,他杀回来了!”
族长老头一愣,满脸因愤怒而皱巴在一起:“领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走之前,他拿起自己的拐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白,“乖乖等我回来,马上血祭就能完成了。”
小白眼里露出寒光,思绪万千。
笨笨会不会也来了……
他第一次生出了分歧,想见到她,但又怕见到她。
自己这副肮脏的样子,连他自己看了都嫌弃!
*
“你终于舍得露面了?难为我从族群东边头杀到西边尾。”浔也看向族长老头,舔了舔手上沾着的血迹,兴致盎然的打量起族长老头。
那把拐杖,他果然走哪都会带着。
拐杖上闪烁的熠熠星石,散发出幽深动人的光泽。
“出生就是出生!永远喂不熟!”族长老头看向浔也,眼底没有波澜。
“哈哈哈哈,要说出生跟您比之我可自愧不如。”浔也嗜血的眸子染上一层疯狂,狂笑不止。
“准备箭,给我射死这出生!”
随着族长老头一声令下,他的身后无数只箭朝向浔也,浔也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以为这样我就……”
“怕”字还未脱口,一支箭飞速朝他而去,他本以为可以轻松躲过,没想到这箭跟开了光似的在半空拐了弯准确无误的落到他的心脏上。
族长老头狂笑,“哈哈哈,染了神明的血就是不一样!”
“我看你一个人拿什么跟我斗!?”
浔也强撑住身体没有倒地,他本来以为只要夺走星石就可以轻松制胜,没想到他们居然获得了新的力量。
血,他需要新鲜的血液来治疗伤。
他目光在族长老头身边来回扫视。
他们一群人拿着剑和盾护在一起,很难攻破,再往后的上方,无数支箭随时准备待发。
不管进还是退,他都会处于命悬一线的处境。
他突然举起手,散漫道:“我投降,我投降。”
族长老头看向他,没说话。
浔也一笑:“聪明人都知道我局势不利,我是聪明人,为了活命,我肯定不会硬打。”
他这话是说给笨笨那个笨蛋听的。
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他自己还好,说不定就能冲破重围逃走,而且只要有血有肉,再重的伤都能痊愈。
可笨笨如果暴露,他无法两头顾。
族长老头说:“蹲下来学两声狗叫,我便既往不咎,重新让你做我的宠物。”
浔也挑了挑眉:“这个简单。”
*
笨笨穿着那个族群的衣服,觉得痒痒的,却又不能脱只能忍着。
她看着浔也在族群大杀特杀,看累了就优先的在各个搭建的大棚里转悠。
“那个老不死的族长怎么还不出现。”笨笨在心里犯嘀咕。
她看到那个老不死的族长从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棚里出去,本想跟上去随时准备抢夺星石的,可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去那老头房间看看。
身为族长,肯定有不少好宝贝!
到时候如果真抢夺起来,自己要是一个不顺利没夺成功,浔也肯定不会顾她,她自然要找些能自救的宝贝。
她刚进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悬挂着的小白。
“小白!”
笨笨一喜,上前想去给他松绑,“别怕,我来救你了。”
“别碰我!”在笨笨触摸的那一瞬间,小白像是被触碰到了某根弦怒吼。
笨笨立刻松了手,愧疚道:“抱,抱歉,弄疼你了吗?”
小白在看到对方后有些委屈又有些愧疚,更多的却是死气,“不,没有,我以为是那个人……”
笨笨问:“他有没有打你?”
小白说:“没有。”
笨笨看着身边的刑具,“真的没有?”
他说:“笨笨,我觉得自己好脏,从身到心、从里到外,肮脏、腐败、晦气!”
小白拿起一只小刀,刮掉腿上的皮肉。
笨笨赶紧制止了他,“你疯了?”
小白说:“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还从没被妈妈抱过。
笨笨抱住了他,将他紧紧搂住。
小白说:“那个人,想用我的心头血恢复青春。”
笨笨一惊:“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到?!”
小白:“不,这是可以办到的,运用星石的能力转化我心头血的性质就可以做到。”
“那个人才二十几岁你敢信?一旦徒手触碰到星石就会极速衰老,他就是如此。”
“笨笨,我的血可以治愈万物,是物种起源最好的养料,能让濒死之人起死回生。”
“我恐怕不能再继续陪着你了,我要睡了,要睡很久,也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你可以带着我的幼体,利用我的血制造药剂归属某些组织,他们一定会保护你,这样你就再也不用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了,也算有个避风港了。”
笨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是感觉心好疼,眼泪跟没有知觉似的往下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白。”
“你不是没有家吗?我可以当你的家人,我的哥哥就是你的哥哥,哥哥说过,家人就要永远在一起,你不能离开。”
“你要是离开了,家就不完整了。”
小白抚上笨笨的脸,有些无力:“我也是,家人了。”
“当然了!”
突然小白的身体光芒四射,刺眼的光芒让笨笨不得不闭上眼睛,再睁眼时一名四五岁的小奶娃正砸吧着手指小恬。
“怎么,变成孩子了!”
她那么大的小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