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看似是在打圆场,给古青青几分颜面,但实则是要让古青青难堪,因为今天晚上的见面是三人头一次碰面。
就算要说私下的话也不会重要到哪里去。
更何况,于峰跟古青青是一同走来,那便说明他们俩关系不熟,如今那人没有眼力见,看似是在欺负古青青,实则是想打于峰的脸。
不过古青青的脾气倒也不是急躁的,便是神色尴尬的低下脑袋。
“谁让你走了?”
于峰伸出手,将古青青拉下。
古青青表情一僵,自然知道是在说自己,刚准备站起来离开,于峰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面露淡然介绍。
“这是我的朋友,如果他是闲杂人等,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呆着。青青,坐!”
于峰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
古青青看了一眼几人,还是乖乖坐下。
李家老祖李山魁倒是没什么意见,倒是另一位守护者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听闻于峰这小子狂妄自大,本以为是夸大之词,现在看来,确实没错!
连自己的颜面都敢轻易的拂去,看来今后也没有什么是于峰做不出来的事情了,就在那位守护者面露不满之际。
李白丁连忙打起圆场,对李山魁道。
”老祖,这次您约于峰前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喝茶吧。”
李山魁点点头,对于峰道。
“这几天,我对京城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了一遍,虽然冲突不是你挑起的,但斩杀那位华夏守护者却是你的不应该,你可以重伤他,但不应该直接杀了。你更不应该连张若尘的四个徒弟也杀了。”
“张若尘现在指名道姓要启动归墟例会审判你!这次,我们守护者只有十七人,就意味着不可能平票。”
“我问了其他几位守护者的意见,对你是极其不利,至少大部分了解事情原委的守护者,都打算镇压你。如果不是你和白丁的关系匪浅,我可能也会动摇。”
于峰想到了什么,好奇道。
“我倒是有些纳闷,以张若尘的实力,为什么不主动杀我,反而要搞一个什么归墟例会?甚至还要动用你们剩余的十六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此话从于峰嘴里说出,不管怎么看都奇怪,看他那副德性大概率是真不怕死,否则怎么会这样随意呢?
李山魁清了清嗓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语,因为他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看见李山魁答不上话来,于峰又是摇摇头,他根本不想将张若尘放在心上,此人连亲自出手的心思都没有。
那他派其他人过来,就更不用放在眼里了。
于峰心思简单,众人即使不知,但也因于峰的猖狂,从而感到无奈。
另一位守护者只是瞥了于峰一眼,便哼笑一声,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猖狂自傲的人。
既然他真目中无人,那也要承受张若尘的打击。
或许此番灾难过去之后,此人也会改变心性,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看于峰那个样子,便知道他是真的无所畏惧了。
那位守护者在想的同时,眼里也多了些讽刺。
李山魁摸了摸胡子,淡淡道。
“张若尘这么做不仅不笨,反而很聪明,对你唯一有利的地方,便是神秘的背景,你消失十年,无迹可寻。”
“他忌惮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力量!这次,动用所有守护者的力量,就算出了事,你背后的力量也不能说什么,更不会只追究到他张若尘一人身上。”
“如果我是你,我就释放出一个强大的信号,告诉所有人,你背后有大能守护。这位大能,要足够让张若尘忌惮。如此一来,这事便能善终!所以于峰,你背后是否有这种大能?”
李山魁目光灼灼看着于峰,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不会平白无故对于峰示好,更不可能因为李家子弟的一句话,而随意站队。
如果于峰背后真的有大能,那他便可寻求机缘!只要搭上这条线,自己的武道一途,自然能更进一步。从他的调查资料中所知,于峰身怀强大武技和功法。
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于峰意外得到传承,要么就是于峰背后有高人相挺!
根据李白丁透露的信息,于峰背后的高人极有可能来自不周界!
李山魁的这些话,也让那位老者渐渐反应过来,要是于峰身后真的有大靠山,那他现在对于峰这样不敬,岂不是变着法子得罪人?
思来想去,那位守护者脸上竟然多了几分讨好的笑意。
于峰的眼角余光只是扫到便觉得格外讽刺,这些人为了变强,倒真是用尽手段啊。
不过这也正常,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追名逐利,两人愿意出手也是为了自己身后的利益。
可于峰向来想得清,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人一时的巴结和讨好,从而将自己所有的底蕴都告知呢。
这时,于峰拿起一杯茶,缓缓喝了起来。
看见众人满怀期待,他偏偏不急不慢,古青青知道于峰的坏心思,便是轻轻推了推于峰的手,不想让他戏弄这些人,因为这样做会得罪人。
可于峰却缓缓扭头看向古青青,眼神里浮现的是平静和淡然。
这个目光也是在变着法子安抚古青青。
当下这一刻必须得稍安勿躁,不然怎么让眼前的这些人大吃一惊。
两位老者乃至李白丁都盯着于峰,等待揭秘,却没想到,于峰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我就孤家寡人一个。”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于峰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些人拿点好东西,就想让他全盘交代身后的事情,那是不现实的。
毕竟,于峰是守着那条底线,当下的这群人想从他这里拿到好处,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就算没有这些人出手相助,他自己一个人也能摆平张若尘带来的麻烦。
古青青不由得低头笑了起来,于峰还是像以往那样,做事情就喜欢由着性子,而不是听从其他人的吩咐,甚至是看他们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