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尽先是从陈俊身后摸了他一下,不知拿过来了什么东西。
“我靠,你摸小爷我干嘛?变态啊!我知道小爷我的魅力很大,但也不必如此。”陈俊故作惊讶的嚷道。
景尽看了猜还在往外伸些的手掌“哦,刚刚往你身上蹭了点血。”
“啊?”
月半并未去听他们的扯皮,而是看着面前的门。
面前的门框因为月半温柔的开门方式,还保持着那畸形的姿势。
从一旁闪出一个只是以通过半人的巨大空洞,正在月半试图伸手将门框掰开。
然而,在手接触到门框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屏障。
那个诡异的动作再次传来,甚至带起了阵阵声音,不过他们并非听到的声音。
这一次,他们用眼睛看到了声音。
这股声音透露着疯狂,冲动,兴奋和一种嗜血般的享受。
“塞珠格斯之掌。”
随着他们看到的这股声音从每个人的身躯之中传出。
他们感受到一只冰冷死寂的手掌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长出。
并且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直到最后,他们感觉这手掌的重量比他们本身还要更重。
在看到声音的一瞬间景尽便立刻抛弃了自己所秉持的理性,一只手失了智一般高高的举着。
虽然他们完全看不到面前是个什么东西,但他确实是以物质的形式客观存在的。
在这只手掌长到与天花板同样高度的时候,三个渐渐融为了一体。
并非是简单的拼凑,也并不类似于手术上的缝合,它们所带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它们从未断过。
而这融为一体的巨大手掌,带着无可匹敌的压迫与巨力向着下方的三人轰然落下。
因为景尽一直高举着手,首先接触到的便是其高举的手掌。
然而,他手一翻,便露出了藏在其中的那个古怪的印。
在二者相处的一瞬间,后者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而景尽则立刻将印向上一中向一旁飞扑过去
只不过这光很奇怪,它照亮了一切,但它不是白色的,也不等同于一般的太阳光。
他并不属于任何光应该有的颜色,他是一抹黑色的光。
黑色照亮了黑暗。
随着这抹光的迸发,强大的反作用力,便将下方的地板轰碎。
破洞层层延伸,洞穿了整个楼层,一直延伸到地基。
然而,在接触到地基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景尽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像电脑屏幕死机,一般开始疯狂的闪烁。
各种诡异而混乱的景象涌入景尽的大脑,月半和陈俊二人是否如此,他并不知道,但想来大差不差。
然而这种晃动只有一瞬,随后便稳定了下来,留下的只有那洞穿整个楼层的空洞,和下方完好无损的地基。
以及…站在空间之中的那个古怪的印。
景尽尽管及时将印向上抛出,但他现在的右臂却已经消失了。
陈俊同样没好到哪去,在发生对冲时他离的最近,尽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能量溢出。
但他的小臂还是整个消失了,而断口和景尽一模一样。
仿佛不是被切断,而是溶解在了什么之中,断口处平滑而光整,甚至能看到血管在隐隐跳动。
他们三人中状态最好的就是月半了,除了衣服稍微有点脏,以及断了一小撮头发以外,其余并没有受到伤势。
在这种情况下,数量巨多的近乎无法理解的事情冲入他们三人的大脑。
最先宕机并且感到自己情况还好的人便是月半。
月半挠了挠头“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目前只记得周围如大海般湛蓝似乎在缓慢浮动的墙壁代表着安全。
随后便是陈俊“好像是……”他大概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然而却近乎牛头不对马尾,说的又慢又卡,全程几乎没有一句完整的句子。
目前还能勉强维持运转的便是景尽“没事没事,等我缓缓,我还好,是这样的……”
景尽一只手捂着疼痛的脑袋,缓慢的讲起刚才的经过。
在讲述的过程中,景尽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少了一条手臂,在忘我的讲述着。
虽然也有些语句不畅,但总体而言,还是可以让人听懂的地步。
最终在他的讲述下,并伴随着时间的冲刷,除了月半以外都清楚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整个事情充斥着矛盾性与不合理性,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我那时候从你身边将这个印顺了过来。”景尽说着,将掉在半空中的印拿了过来。
它与先前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三个莫比乌斯环,相互叠加在一起构成的一个六芒星。
那温热的入手感,以及黏腻的触感,和完好如初的表面都预示着它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
景尽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它并没有损坏,也没有发生任何形状的变形,便在想一直盯着它的冲动到来之前,将它重新塞回了口袋。
“是不是该润了?我记得校长的工作证被我们吃完了。”陈俊满脸愁容似乎忧心忡忡。
“啊?我们为什么要吃工作证?好吃吗?”月半则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嗯……没事,等你缓一会儿应该就想起来了。”景尽,不知该怎么解释,便只得如此开口。
“哦哦,好吧,那我们走吧。”说着月半抬脚向外走去,陈俊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景尽,并未立马跟上,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你们等等,先别走,我去看个东西。”
听闻此言月半停住了脚步“诶?看什么啊?”
“啊!!!快走,快走吧,不要在这里待着了。”陈俊似乎完全想起了刚才的事情,面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景尽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走到校长办公室那个,高大的柜子前,蹲下观察了一会。
“哦,这个东西嘛,确实摆在这里有点奇怪,但还好吧。”月半似乎不太明白。
景尽,似乎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伸出手,准备将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