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将景尽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你终于找到了,怎么样拼上了吗?”
“还没有,我正在努力。”月半皱着眉头,继续找着嵌合的地方。
然而,她仔细观察了半天,却仍然没有发现能够完美嵌合进去的地方。
“咱是不是又少找了一块啊?这似乎完全合不上啊。”说着,月半又重新回到那地方搜寻起来。
果然不出一会儿便又找到了另一小段,“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拼不起来呢?果然少了一截。”
月半似乎很骄傲,“现在总算可以拼起来了。”
月半的手上可从未停下,没过一会儿,便将三块,白色的东西拼接到了一起。
当然,不可能完全接起来,只是将破裂的地方严丝合缝的,拼上了而已。
一松手还是会立刻散架的,“好像真的是什么东西的指头诶。”月半似乎在为这个发现而感到高兴。
“就是指头。”景尽再拼接起来之后几乎一眼便认出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啊?”月半歪了歪头似乎不太理解“什么东西的指头啊。”
景尽,则回过头去继续缓慢而艰难的看着那本十分难看懂的本子。“人的,也不知道用人的指骨卡抽屉是个什么奇怪的恶趣味。”
“哦哦,人的呀,我还以为是……”月半点了点头,似乎放下了什么心头大患一样。
“唉,等等?人的?”月半似乎才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立刻将手中的骨头扔向景尽。
“你是怎么做的?说出这种话的啊喂,虽然我没见过更恐怖的,但这是人的诶,也就是说是咱俩同类的诶。”月半甚至甩了甩手。
景尽想接住这几块骨头,但他的身体并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只得让这几块骨头掉落在周围。
“嗯,话虽如此,但不过是人的骨头而已,没什么的。”景尽,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变化。
“唔。”月半低头略微沉思了一下“好吧,确实好像是这么回事。”
说着便凑到了景尽的身边“话说你在看啥呢?”
“就这个抽屉里面的一个本子吧,这些字跟鬼画符似的,根本看不懂。”说到这景尽不由得吐槽道。
“唉,是吗?让我康康。”说着,月半蹲了下去,同样望向那个本子。
然而,在看清上面字体的那一刻,月半的眼睛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了,脑袋立刻向后缩了回去,“我去,这什么字啊,甲骨文都比它好看。”
“哈哈哈,这点倒确实我能在一定程度上看懂甲骨文,但我看不懂这个。”景尽被这个奇怪的比喻逗笑了。
随后便继续认真的看起面前这本本子,一边看着一边将上面能看懂的字读出来。
“村子中……封印……里面……一群怪物,人长满了植物。”读到这里景尽,面色变得奇怪。
明明这两个句子中间并没有什么看不懂的字,但解读出来却完全是一个不正常的含义。
“举行……破坏………错误……”景尽,长呼一口气“这一面终于解读完了,累死我了。”
大概是由于他字写的太抽象,而且笔画浮动太大,一张纸,尽管看起来写的满满当当,可实际上没有多少字。
而去掉那些根本看不懂的所剩下的那一些,也就只有这么点了。
“说的些什么啊,我听不懂。”月半对这些表现的十分懵懂,甚至有些无聊。
“啊,这我也看不懂,不过好像是对什么地方的描述。”景尽,同样有些疑惑。
随后,他接着用嘴翻过这一页,看向下一页。
自这页起虽然字体总的还是很大,甚至出现半页纸只有五六个字的情况,但好歹大多数都能看得懂了。
“那里封印着………万不可破坏封印,解开封印必将导致灾难。”景尽,这一次读起来顺畅的多。
只是封印着什么东西那里不知是太过潦草还是怎么的,总之,景尽认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不过也不太重要,毕竟是被封印在那里的,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应该说的就是个怪物,或者那个怪物的名字吧。
“这个所谓的封印……”比起其他的景尽,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伸个链子,把他们拴起来吗?那也不应该叫封印吧。”
“对啊,那应该叫关押。”月半突然插嘴,现在终于有一个她大概能听得懂的事了。
“不管了,应该也只是一个类似的东西。”景尽,摇了摇头,继续将本子翻到了下一页。
“祭坛………封印,………破坏祭坛,祭坛不是祭坛,而是…………的关键。”
不知为何,虽然这一页中所记载的东西大幅增多,可是能看懂的东西,却与之前相差无几。
甚至更少,这一篇里文字显得很潦草,并不等同于之前那种不会写字的小孩的潦草。
这种更像是什么人在看到,或者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逐时,仓皇写下的东西。
就在景尽还在解读这些东西时,月半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将那个抽屉拉过来,想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这就是个很普通的抽屉,通体黑色,还有些凹陷以及划痕。
忽然月半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前爬了过去,恍惚之间,只看到了那同样是个黑色的生物。
“嗯?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月半及时的注意到,并立刻警觉起来。
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大声喧哗,毕竟那可能只是自己看错了之类的幻觉。
月半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地面,以及抽屉里面,然而周围什么都没有。
抽屉中除了一个几乎快要损坏的蛛网,大概是因为景尽摔的那一下吧,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我看错了吗?”月半挠了挠头,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
紧接着,她又发现了有什么东西爬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的视野中,月半看到了在这个类似于卧室的房间里,好像有一个八条腿的虫子跑了过去。
月半揉了揉眼睛,“我总不可能连着看错两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