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放上了榻……
随后的事,魏嫣然已经记不清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魏嫣然捂着嘴巴,眼里蓄满了泪水。
好委屈。
她不干净了。
她,嘴巴不干净了。
呜呜呜呜。
萧烆今日休沐,难得与她温存,可谁知怀里的娇人儿醒来就干和他瞪眼,瞪到后面还委屈哭上了。
那红艳艳的狐狸眼,像极了极致诱惑的罂粟。
想到昨晚她蹲下给自己……
那娇艳的红唇,
萧烆喉结滚动,嘴巴干燥,只感觉某处又蠢蠢欲动,一股火直窜上天灵盖。
深吸一口气,他掩饰住眼底的欲色,扯过被子裹住她肌肤胜雪的肩膀,目光略过那些红印子时,又暗了几分。
伸手将人搂入怀里。
另一只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
无奈叹息,“嫣儿,昨日是为夫莽撞了,你别哭了可好?”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魏嫣然便哭得更大声了,只是那声音实在是哑得不行。
“呜呜呜,你欺负我,你一点都不疼我了!”
“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亏我还乖乖听你话,说什么一下子就好!”
什么一下子,只要想到这男人像太爷一样坐在榻上,她蹲着帮他做那种事,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得了。
关键是他当时还威逼利诱,说什么她不帮他,他就帮她。
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魏嫣然抡起拳头朝他胸膛上招呼,“你一点都不爱我,你作贱我!”
萧烆眸色一冷,捏住她下巴,“嫣儿这话从何说起?”
他爱她,恨不得全天下最好的珍宝给她,无时无刻不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又怎么舍得作贱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你还说不是!”
她红着眼,“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昨日跟着萧笛去了趟杏花楼,你就将我当成那种千人骑万人枕的女人了?”
“要不然……你为何要让我做那种事。”
在魏嫣然看来,那种事情就是不要脸,是无耻的表现。
不管是前世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骨子里都是个保守的女人。
和丈夫欢爱,可也是有分寸的。
“嫣儿!”
萧烆真的怒了,他看着怀里的人,眸色伤心,“难道在你眼底我就是这种人吗?”
“你说我把你当成那种人,那我算什么?”
“我……”见他生气,魏嫣然也有点心虚。
“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我疼你,可有时候我也怕你觉得我们的生活无聊了,怕你总想着往外面跑,我想给你更多的激情,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乎你,比你想象的更在乎。”
“昨日之事……”
“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做了。”
说完,萧烆将人盖好,翻身起床离开。
“萧烆!”
萧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因为她不接受新方式的欢好,而是气她看轻自己。
也看轻他对她的爱。
他那么爱她,在她眼底,他却是在作贱她。
萧烆一气之下跑到练武场射了百来只箭,每射一箭都像是要将心底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魏嫣然,你到底有没有相信过朕?
有没有相信过朕说的话?
应该是没有的吧。
倘或真的有,又为何觉得他会那样对她?
越想越气,萧烆射红了眼,三箭齐发,“砰”一声,百米之外的箭靶瞬间裂开,一分为四。
卢荣大气不敢喘一声。
不知道皇上这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
正好这时小太监上报说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来找皇上,禀报上次皇上所交代之事。
卢荣总算是松了口气,悄咪咪离开靶场,赶紧将人迎了进去。
“卢总管啊,你认真的吗,我怎么看着皇上今日好像心情不太好啊?”吏部尚书被卢荣恭敬请到门口。
光是一个背影,吏部尚书都知道那是皇上发怒的样子。
皇上发怒时的每一个背影都是刻进骨子里了的,退缩着往后退。
被卢荣招呼着几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
卢荣恭恭敬敬,“陈大人,罗大人,皇上今日心情好着呢,赶紧去吧。”
卢荣是谁啊,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平日里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越恭敬,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便更觉得这事有古怪。
“啊,那我想起来了,今日我府中有小妾要生孩子,我得赶紧赶回去看看。卢公公,就劳烦您先跟皇上求个情,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禀报。”
说完,吏部尚书拔腿就跑。
户部尚书紧跟其后。
“卢荣,将他们绑过来!”
两人还没跑两步呢,后面就响起那个男人可怕的声音,犹如厉鬼之音钻进他们心里。
他们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得令!”
“皇上,奴才这就给你把人绑来!”
卢荣乐呵呵挤出笑,招呼小太监绑人,将人送到了萧烆面前。
“将人绑到对面靶子上去。”
萧烆一手弯弓,一手搭箭,气势骇人。
“皇上!!!”
“皇上!不要啊!”
两位尚书回神拼命挣扎,这哪里是要绑他们,分明就是要他们的命啊!
“皇上!皇上救命啊!”
“臣知道知道错了!”
小太监很快将两人绑到两块靶子上,抬头,便对上那三根亮锃锃的箭头,小太监忙闪到一边。
“咻”一声,飞箭划破长空,伴随着啊啊啊啊的惨叫声,还有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射偏了,拿箭来!”
卢荣正准备缓缓放下抱头的手,听到声音,继续抱头半蹲着身子挪开靶子。
他身后的小太监亦如是,像极了一群被人赶着回家的鸭子,要是能“嘎嘎嘎”叫就更像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
“臣真的知道错了!”
“皇上您交代的事臣都查清楚了,都查清楚了,皇上,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烆此刻非常不爽,这两人叫的声音便更烦了。
想一箭射死他们。
“咻”
又是一箭,稳稳插在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头顶的发冠上,他们一致抬头看了看眼头顶的箭尾,吓得登时晕死过去。
“真不禁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