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何?”
少年微红着脸颊,不同之前舞一段之后的大喘气,现在气息平稳,眼睛锃亮。
白冬青掏出来一个糖葫芦。
【绝了。】
岁聿捏着剑的手顿了顿,抿了抿唇,“姐姐喜欢吗?”
喜欢这身衣服,喜欢他舞的剑吗?
【喜欢!喜欢喜欢!】
岁聿勾了勾唇,小鹿般的眼眸微湿,有些祈求的道:“那姐姐可以亲亲我吗?”
白冬青拖着糖葫芦的手一滑,崽崽怎么顶着一双纯真的眼神问出这样的话啊?
想到之前的画面她都忍不住脸上发烫。
【不行。】
岁聿顿时敛了敛眸,低垂着,有些沮丧。
白冬青写下拒绝的话,但心里犹犹豫豫的,只是文字看不出人的情绪。
她现在没有沉浸眼镜,臣妾做不到啊。
拒绝了……
岁聿捏紧了手中的剑,眼里一片晦暗,姐姐明明答应过他的。
他心下微颤,酸涩的情绪在心里横冲直撞,惹的他双眼泛红。
一根糖葫芦赫然出现面前,是刚刚那根,白冬青依然拖着它。
岁聿的手微动,长指刚起便又被他压下。
他不想要糖葫芦,他想要的不是糖葫芦。
姐姐怎么可以忘记,姐姐怎么又不守信,是因为根本不在意吗?
屏幕外,白冬青看着丧头丧脑的岁聿,正在想办法哄。
她忽视了右上角那团红色线团,把糖葫芦插在了有些融化的糖人旁边,翻找起了商店。
冰山雪莲被包成了一束花,男孩子也需要仪式感。
白冬青买了点其它的东西点缀,还买了些好看的发冠。
一股脑的东西堆在了床边,一束花十分有仪式感的递给岁聿,就差一个单跪的白冬青了。
故技重施,但岁聿不吃这一套了。
他右上角的红线团不断放大,一双眸子幽深漆黑,偏过头去。
【乖乖,别生气,看姐姐给你准备的惊喜。】
白冬青在床上单膝下跪,从床头柜上拿下一支玫瑰含在唇上。
岁聿的手指微蜷,看着那无死角出现在他面前的字,心下不断放大的缺口被什么堵塞了下,瞳孔倒映着两个字,占据了心神。
乖乖。
刚刚还肆虐的情绪忽然破了个洞,成气球飞走了。
岁聿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无措。
他从来没有听姐姐这样喊过他,好像是一个很亲切的称呼。
岁聿的心跳加快,红色的线团顿时一戳而破。
懵然之中手中就被塞入了一把带着清幽花香的雪莲。
【乖乖,姐姐明天】
字迹断了。
白冬青有点不好意思写下来亲你,手顿了下,随后换了个说辞:
【明天来找你。】
反正到时候她进去亲亲崽崽就好了,白冬青想着耳尖染上了红。
岁聿见字眼底的墨色翻涌了一下,唇角忽的勾起了弧度,好似不在意的说:“好,姐姐。”
很好哄的样子。
白冬青松了口气,给红玫瑰插回去。
“姐姐,这是……?”
岁聿走到了床边,看着那一堆东西,才发现大部分是秘籍和丹药的堆积。
【惊喜。】
岁聿愣了愣,唇抿成了一条线,姐姐是在乎他的,姐姐又送了他好多珍贵的东西。
想着他又有些喜悦。
岁聿坐下把东西一一查看,爱不释手,花也舍不得收入储物戒,抱在怀里。
翻看了半天床上的,早上刚领取的新秘籍被甩在了椅子上,遗忘了。
“姐姐,我会都学好的。”
岁聿眸子认真的翻看着。
姐姐给他的秘籍,他本本都要会。
白冬青看了眼床上的秘籍,刚刚纯属乱买,也没注意什么功法,只觉得崽崽喜欢,就多点了几下。
现在一看真的挺多的。
【选喜欢的学就好了。】
白冬青佛系的写着,她本来也只是哄人,没必要都学会,不然多累啊。
“我都喜欢。”
岁聿眼眸微闪,有些亮光在里,整理起了秘籍。
白冬青耳朵里面刚进入这句话就没管了,刚送的崽崽都喜欢是好事,之后也不会傻到全部都学,有这么多呢。
然而,岁聿不只是嘴上说说。
他喜欢姐姐送的每一本,不管适合不适合,学的精还是不精,他都要一一学遍。
岁聿出去练功了,坚定不移。
练功的第二天。
白冬青回家了,在房间里找到了沉浸眼镜,准备执行昨天的约定。
不然轻哄好的人再次生气怎么办。
刚踏入游戏,岁聿就好似有感应一般停下执剑的手。
岁聿清晰的捕捉到了周围的动静,因为他时刻都在注意着。
姐姐说今日来找他,他便无法克制的注意着。
见岁聿停了,想坐一边等等的白冬青愣了下。
她看了眼石墩子,那现在我坐还是不坐呢?
白冬青看了看石墩子,决定先坐坐,她向着石墩子走去,却忽的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微微抬头,她看清了那张阳光下更加吸引人的脸,有些惊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崽崽都这么高了,之前她都没注意,更多时候岁聿在她面前都是坐着的。
“姐姐。”
少年笑了笑,眼眸亮的逼人,有着难掩的喜悦。
他骨感白皙的手精确的摸到白冬青的手牵上。
“外面太热了,我们进去吧。”
如同小溪流水一般的温润嗓音轻声说着,握紧手中的手便朝着房间走去,手中的力道不断收紧。
进入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太阳,岁聿的房间不朝阳,避免了直晒。
白冬青进入了房间之后,就看着阴影之下的岁聿有些发呆,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现在她脑子里面都是那个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张粉唇。
她是现在亲呢,还是等等?
白冬青陷入了思索,丝毫没有察觉到岁聿的不对劲。
少年牵着手中的手微微收紧,眼底墨色涌动。
白冬青被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还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她才猛然发现,岁聿离她好近。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又失约了?”
白冬青刚想脱口而出:失约?她失什么约了?
反应过来听不见之后,便四处找着能写字的地方,试图扳动岁聿的手。
然而,低头的白冬青没有发现,由于她动作的弧度,和扳动的动作,让岁聿的眼底更加晦暗幽深,手越来越紧。
他心底的弦快要崩塌,自持溃不成军。
他已经提醒姐姐了,可是姐姐还是不记得。
力度越来越紧,白冬青痛呼一声,下一刻瞳孔猛地放大,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