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青的视角跟着移动,远离了主殿。
青玄的住处是一座独有的山头,上面云雾缭绕,如同仙境,倒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岁聿随着两人走入了云雾之中,入眼即是一个十分大的庭院。
“你们先在此选处住处,明日早些起。”
说着,青玄便白袍一动,不再管两个徒弟,朝着雾深处走了。
岁聿和那女子走入院中,被眼前的画面一怔,硕大的院子里面不甚单调,灵花灵植点缀,美不胜收。
灵花遮掩的青石板路上有着一个敞开着门的房间,应该是青玄的住处。
岁聿瞥了眼,准备走入一个较偏僻的房间。
“你先入门,我应该叫你师兄吗?”
娇俏的声音拦住了岁聿的脚步。
大抵是一起刚入门的同门,他还是礼貌回应了。
“都可。”
那女子俏皮的笑了笑,“我叫李如嫣。”
岁聿点了点头,敛眸朝着选好的房间走去。
李如嫣见状有些不悦,看着岁聿走向了比较偏僻的房间,疑惑的蹙着眉。
思索了片刻,她也寻起了房间,随后选定了离青玄房间最近的那间。
进入了房间之后,岁聿就开始打扫起了房间,这个房间比较偏僻,也没人打扫,所以里面灰扑扑的看起来脏兮兮的。
白冬青上手滑着屏幕,也帮忙打扫着房间。
等房间打扫的差不多了,白冬青划拉了一下状态栏,看了眼时间。
发现已经快要凌晨多了。
她扯了扯少年蓝色的衣袖,随后沾水写道:
【姐姐先走了,明日再来。】
白冬青估摸了一下时间,挂着游戏睡觉的话,出去把钱要回来,应该估摸着差不多就是游戏里面的第二天。
她打了个哈欠,手机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少年那温润的声音。
“今日这般早就要走吗?姐姐刚刚才来。”
岁聿敛着眸看不清神色,语气听起来倒是有些平淡。
白冬青上手揉了揉他的头。
【姐姐困了,歇会儿。】
岁聿见字松了松握紧的手掌,抬眸道:“原来姐姐还未歇息,那姐姐可以睡这吗?”
少年的神色有着几分期许,黑漆漆的眼瞳直勾勾的望着。
白冬青握着手机的手一僵,手机摔在了脸上,发出一声痛呼。
好家伙,疼死了。
白冬青从脸上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无意识的按着某处。
刚拿起,她就写道:
【罢了。】
白冬青看着岁聿低垂着的脑袋,只能再上手揉揉他的头发。
属实是没有办法,她出发的急,没有带沉浸眼镜。
现在她就算心有余力也不足。
沉闷的一声回应从手机里面传来,白冬青看了眼屏幕。
岁聿自始至终都低着脑袋,声音也是闷闷的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
手里还拿着一个扫把,正在努力的扫着地。
白冬青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异样,困意来袭,便把手机放在了枕边与庄周私会去了。
等了片刻,好似感觉到姐姐已经不在。
岁聿才松开手中的扫把,手心处红红的,都是使劲捏着扫把的缘故。
他抬起微红的眸,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有些懵懂的望着腿间,脸颊绯红。
好奇怪。
岁聿的睫毛轻颤,脑子有些发懵。
姐姐不想睡在此处,也没现身找他,本来难过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口,却没想到一股轻柔的感觉忽然按在了他的腰下。
奇异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岁聿红着眼眶不敢抬头,他的脑子里面疯狂的叫嚣着什么,下意识不想让姐姐看见如此模样的他。
强忍着,粉嫩的唇瓣紧抿着,他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作。
翌日。
白冬青十分精神的起了床。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岁聿正在院子中舞剑,重温剑术。
没有作打扰,白冬青默默的把游戏挂在后台,洗漱换衣出发了。
门口三人集合,眼神十分的坚定,只是于瑾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说事。”
白冬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于瑾抿了抿唇,“你给我下载的那个软件是不是有问题?”
“嗯?”白冬青疑惑脸。
于瑾:“昨夜我上号看了看......”
于瑾把昨夜的风波都说了出来,面色还有些黑。
白冬青捂了捂嘴,作惊讶状:“什么类型的都让你遇见了个遍?”
她真的很惊讶,因为她玩了甜鱼这么久,都没于瑾一夜遇见的多。
于瑾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白冬青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会遇见正常人的。”
三人上车,冲着林灶家里去了。
除了三人,后面还有一辆车,是三人专门聘请的专业团队。
十分专业的律师团队在了解了几人的情况之后,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告诉他们:“三句话,让女人为他们花三十万。”
两辆车飞速的在马路上行驶着,很快就进入了一个热闹的街道。
三人拍门下车,后面跟着一堆十分有牌面的西装律师。
一行人敲响了一家人的门。
不一会儿,林灶一脸茫然的开门了,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老头背心。
他看了眼门口的人,顿时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眼底浮现惊慌,马上就要关门。
却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给拦截了。
“这次可不是上次了,这是我家!”
林灶火气十分大的吼着,眼里烧起带着火花的怒火。
律师不慌不忙的掏出来一个文件,随后平静道:“你好,我们找于乐女士。”
林灶不耐烦的道:“她上班去了。”
律师顿时摇摇头,“先生,据我们的消息得知,于乐女士已经被辞退了。”
林灶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继续打发道:“出去了,不在。”
没想到西装律师油盐不进:“没事,我们就在门口等于女士回来。”
林灶无语的摔门,发出巨响的关门声。
关门之后,他脚步极快的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赫然坐着一个神色黯然的女人。
“于乐,你什么时候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
床上有些愣神的女人见状眼里终于有了些神采,她迷茫的看向自己的男朋友,声音有些哑:“没有啊,我没辞职啊。”
她只是请了个假准备修整一下。
“你快打电话问问,那于瑾带来的律师说你被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