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儿子没事之后,在明的心就放下了。黎砖躺床上不能动,他每日里坐不住,就去跟许际给许七和许真做陪练。
在明亲自上阵一板一眼的给他们两个喂招。许真和许七用两仪剑法反击。许七和许真一边打一边听许际的指点,因为过不了几招就是输,两个小孩子的好胜心一下就起来了,开始配合着他们还没学多久的松山剑法一起进攻。
在明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欣喜。刚刚还是中规中矩的剑法,突然两个人打起了配合来,就变得精妙有意思了!
而许际在一旁就思考两套剑法配合的不足之处了。他开始边打边指导,把两套的剑法如何配合一丝不落的教给他们两个。
等他们三个打的差不多的时候,许际就让他们两个到旁边歇息去了。
两套剑法配合起来,威力剧增,许际心里都怀疑,是不是上一代哪个祖宗和松山派的是情侣,最后两人闹的分开,要不然两套剑法明显是配套的,为什么一边只传承了其一呢,不知道是哪个祖宗渣了对方还是被对方渣了散伙,希望是被渣,要不然以后碰到松山的后人,都没脸见人。
许际默默的思考如何把他们两个的剑法拆分开来,分开是一套剑法,合起来又是另外一套剑法,再想着如克给他们讲解一下他们自己拆分出来的剑招,应该怎么去配合更为有利 。
对招的在明慢慢的察觉出两套剑法的熟悉感,这一套不是松山剑法 吗?心下大骇,许际为什么会?当年的事情跟他有关吗?不对不对,如果跟他有关,他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还让自己帮忙喂招,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毕竟当年都灭门了。
心里藏着事,脸上就露出来了,许际见他喂完招之后就一直沉默笑着问道:“怎么,被震惊到了,一直不说话,这可不像你。”
在明不想因为猜忌失去这个老友直接问了出来:“刚刚两个孩子的是两套剑法配合的?另一套剑法叫什么?”
许际便把松山剑法的来源和发现的奇怪之处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你说奇怪不奇怪,搞的我都怀疑先祖是不是渣男了。”毕竟他们家可没有哪位祖宗出身松山派,也没人娶过。
在明犹豫了一番问道:“所以松山派的灭门跟那位皇城司有关系吗?”
许际摇了摇头:“不会,魏邦这人不会做这种事情,对于他这种世家出身来说,一个松山派算不得什么。而朝廷对武林人的看法主要是以武治武,不会翻脸,松山派太小,没什么东西值得惦记的。”
当今圣上算的上是仁君,对武林中人也没有恶感,就当普通老百姓一般对待,只要不作奸犯科都不会管。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松山派,在上位者雄主的眼中算的了什么,天下都是他的。上行下效,底下的人揣摩圣意,自然不会触他霉头,毕竟当今手段了得,谁知道对方家里有没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供奉长老老祖之类的,报复起来不值当。
觉得许际分析的有道理,在明把这事就放下了:“也是,在当今眼中,人人都是他的子民,当今圣上算的上是一位明主了。”
许际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会对松山派这件事感兴趣?”
在明带着黎砖整整藏了八年,一时之间不确定是否要把这个秘密告知许际:“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毕竟打打杀杀正常,灭门的却是罕见。”
许际见他不想说,顺着就转移了话题:“你在我这多住一段日子呗,我看他们几人年纪大小差不多,可以一起玩。”
在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会追问下去,大家都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了:“只要你不赶我们走,我是不会客气的。”
许际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会,我巴不得你多住些时日,这么好的喂招对象可不容易找。”
“好你个许际,你居然想我给你做喂招的工具人。”在明也笑起来。:“话说这个地方要不是没人指点,还真的难找。”说罢心中一动,他完全可以跟许际一样搬这里来住啊,难找,又有许际这个武力值高超的人在,怎么看怎么可行。
于是咨询起许际来:“你觉得我和黎砖搬过来跟你们一起在这里安家怎么样?”
许际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么想?你之前住的不是好好的吗?”在明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说实话肯定会让许际心生怀疑,反而不美:“我思考一下。”
当年灭门的剑还悬在他和黎砖头上,他除了一身武艺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智慧,加上直来直往也没几个朋友,当年救回黎砖之后,为了不连累这些朋友他甚至都不敢跟他们联系。
可是黎砖大了,那些人却还是出现了,说明当年的人还在追查松山派,他不得不防。但是把老友拖进这一摊烂摊子里,又觉得有点不厚道。
许际见他一个直肠子都开始遮遮掩掩的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那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地方暂时没人知道,你要搬过来也行。”
在明摆摆手用指头扣着桌子,这是他一贯以来的习惯。许际也不打扰他,事情都是要靠自己想清楚的,自己没想清楚,别人也很难帮上忙。
分析了利弊之后,在明决定向许际坦白,至少就算许际不施以援手,以许际的性格和名声也不会出卖他们父子:“我想一想怎么跟你说。”
组织了一下语言,在明开口道:“你知道我其实无父无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一直都是到处流浪的状态就为了讨口饭吃,8岁的时候我被松山派的前前掌门黎掌门捡回去了,我在松山派一直呆了2年,黎老掌门认为我不适合松山剑法,就把我送去了崆峒派请求当时的黄长老收我为徒,我便一直呆在崆峒山直到学成下山。
虽然没有拜师松山,但是一直感念黎老掌门对我的恩德。黎老掌门去世后,我跟松山派的来往便少了起来,也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这段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