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一个都别放过。”
两拨炮弹下去，两艘船全部报废。
杨再兴看到，船上不断有人尖叫着往河里跳，有些人身上还带着火。
但他眼里没有丝毫同情，这些家伙完全罪有应得，同情这些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听到杨再兴的话，众人立刻跳下马车跑向河边。
“咻咻咻……”
看到河里有想要逃跑的，立刻就是几根弩箭飞了过去。
此时，河里的人完全就是活靶子，打起来没有任何难度。
有人想要潜水游走，但游了好一会儿，刚冒头换气，就看到河两边都有跟着，正拿着手弩对着他。
下一刻，他就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
见逃跑无望，河里的水匪纷纷大喊着投降。
“恩公，这些人怎么处理？”
罗达指了指河里的水匪。
“绑起来，一会儿还有用。”
闻言，罗达立刻朝河边走了过去。
……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河里的水匪都被捞了出来，绑起来并排坐在地上。
杨再兴大致扫了一眼，一共二十三个人，中间并没有水匪老大。
不过想来也是，那家伙站在船头，他之前看着一发炮弹落在了那个位置，必然是无了。
杨再兴走到水匪面前。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就不杀你们。”
听到这话，一众水匪立刻疯狂点头。
“说！我们什么都说！”
“好，你们以及你们这两艘船是哪来的？”
杨再兴一直好奇这两个问题，结城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闹水匪的事，还有那两艘船，别说是水匪了，就是一般的有钱人都弄不到，出现在一群水匪手里，太过不正常。
“我们是从淮河上游那边来的，之前人不多，只有一二十人，偶尔劫下水上的人，从来只劫财不害命！不久前我们看到两艘商船，上面的人看到我们直接就大叫着条船跑了，老大说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我们就抢了这两艘船，一些船上原本的人也加入了我们……”
说到这，说话的水匪转头看向一旁的水匪。
“他就是之前那两艘船上的人，也是在他们的建议下，我们最终才决定开船来结城劫掠。”
闻言，杨再兴眯着眼看向一旁的水匪，听完刚才的讲述，他只有一个感觉。
巧！实在是太巧了！
简直就像是白给的船一样，顺便再送一堆手下。
那么多人看到一二十个水匪，竟然连反抗都不反抗，而是直接选择加入，这种感觉就好像故意的一样……
想到这，杨子兴语气冰冷地说道：“他说你是原本船上的人，你们本来打算去哪？”
“去……去……”
面对的杨再兴的问题，地上的水匪一时间语塞，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看到这一幕，杨再兴脸色立即沉了下去，果然有问题！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
面对杨再兴的质问，水匪低着头不说话。
“老罗！”
闻言，罗达立刻抽刀走了上来，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二话不说，直接一刀扎在水匪大腿上。
“啊！”
水匪当即惨叫起来，但碍于腿上的刀又不敢乱动。
随着罗达轻轻转动刀柄，惨叫声越发激烈，一旁的水匪纷纷浑身颤抖地挪向一旁。
“说！”
“我说！我说！”
杨再兴摆了摆手，罗达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水匪满头大汗地喘了几口气，一脸恐惧地看向杨再兴。
“我是威扬钱庄的人，上面让我们给这里的水匪送船，让我们加入他们，怂恿他顺着淮河劫掠……”
威扬钱庄！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杨再兴的脸色更加难看。
“继续说！”
“没……没了……”
见杨再兴不满地挑了挑眉，水匪立刻慌忙地解释。
“真的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上面除了这些就没再说其他的，我也是听命令行事，求求你放过我吧！”
见水匪不像是说谎，杨再兴眯着眼揉了揉下巴，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威扬钱庄让人故意给水匪送船送人，还怂恿这些水匪一路劫掠，大概是为了给朝廷制造麻烦，分散朝廷的注意力，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买武器，偷偷地练兵！
只不过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朝廷对此竟然选择了无视，而且这群水匪最终还落在了自己手上。
想了想，杨再兴转身走向杨中伦所在的马车。
……
“不想死就给我下去找！不要墨迹！”
从杨中伦口里得到马车落水的位置，杨再兴将所有水匪都带了过去。
“两个人一队，去把下面的箱子搬上来，如果天黑之前没有找到所有箱子，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我们身上有伤，能不能……”
“可能死和马上死，你们自己选。”
在生命的威胁下，虽然不情愿，但所有水匪还是只能咬着牙下水。
不过杨再兴也不是没给他们做安全措施，每个人腰上都绑了一条绳子。
倒不是真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而是担心他们找到箱子后搬不上来，上面的人可以把他们拽上来。
打捞持续了一天，最终勉强赶在晚上之前将所有箱子都找了上来。
这还多亏金子比较重，不然那么长时间，早就不知道被水冲到哪了，不过打捞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其间几个水匪还是没有抗住冰冷的河水，加上身上有伤死掉了。
最终只有十二个水匪活了下来。
上了岸的水匪心里顿时生出劫后余生的感觉，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看到罗达带着人走了过来。
“等……等等！你们想干什么！东西我们已经帮你们拿回来了，按照约定，你们该放我们走了。”
“走？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你们走了？”
杨再兴笑着看向一众水匪。
“我之前说的是，听话现在就不杀你们，我刚才并没有杀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不是吗？现在事情结束，你们也该上路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没长脑子吧。”
随着杨再兴话音落下，罗达等人顿时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