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定北侯完颜大石急匆匆进了宫，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他在天上人间的时候人模狗样，可在萧飞燕面前，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他是喜欢美女，而且萧飞燕是他见过的所有女子中最美最漂亮的一个，没有之一。
他却连看一眼都不敢。
他见了萧飞燕，如同老鼠见了猫。
“定北侯，哀家问你话，你如实说来，你们女装店的衣服是不是卖给青 楼女子的？”
“是。”完颜大石脱口而出。
他可不敢跟萧飞燕撒谎。
萧飞燕当即质问杨再兴：“你听听，这可是定北侯亲口所说，你还不承认？”
杨再兴也是服了。
“定北侯，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店里的衣服只卖给青 楼女子吗？”
杨再兴这一提醒，完颜大石才想起来，急忙说道：“太后，前期是卖给她们，后期就是卖给匈奴的贵妇。”
完颜大石吓得语无伦次，杨再兴接过话茬，“太后，还是我来说吧，文胸和黄色战袍是新兴事务，而一般新东西很难被人接受，所以我和定北侯不得不出此下策，让青 楼女子试穿，效果还不错。”
“接下来我们要推广到匈奴贵族圈中，让大家逐渐接受这种新兴事物。”
萧飞燕却冷冰冰说道：“正经女人谁穿那种衣服？！”
“我知道太后在顾虑什么，这种衣服确实能助兴，而我生产这种衣服的目的也是为了助兴。”
闻言，萧飞燕的脸色更加冰冷。
“说来说去，这衣服还是对匈奴发展无用，属于肮脏之物，哀家要取缔你们的女装店。”
听出萧飞燕语气不善，完颜大石吓得直冒冷汗，魂不守舍。
更是一句不敢为自己争取。
自己不过是想开个女装店赚些钱，当个首富，怎么就被太后给盯上了呢？
难不成自己做错了？
既然太后不喜欢，那就关门得了。
比起赚钱，保命更要紧。
“太后，臣……”
他刚开口，却被杨再兴硬生生打断，“太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见杨再兴还要说，完颜大石要哭了。
大哥，太后已经很不高兴了，你再说下去，岂不是火上加油。
你能不能闭嘴啊，真要惹太后生气，咱俩都得完。
“新建侯，你别说了，我们按照太后的旨意办就是了。”
杨再兴却是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你懂个屁。
“太后，我这样说吧，女装店存在的意义不亚于火锅店。”
萧飞燕目光灼灼看着他，“新建侯，你说火锅店能帮助匈奴百姓富起来，哀家信了，那你倒是说说，女装店对匈奴又有何益？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哀家决不轻饶。”
杨再兴镇定自若。
遇事不要慌。
“我问太后一个问题，匈奴人口有多少？”
“大约三百多万。”萧飞燕下意识回答。
“好，魏国人口又有多少呢？六千多万，是匈奴的二十倍，匈奴要想长久发展，首先要大力发展人口。”
杨再兴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匈奴之前，有不少游牧民族打到过中原，可过不了几年，便会从哪来回哪去，根本在中原站不住脚。为何？首先一个就是人口太少。”
“人口少就难以立足。人口繁多，是一个国家强盛的基础。”
一旁的完颜大石一脸懵逼。
说女装店的事呢，你扯人口干什么？
萧飞燕也被杨再兴说得云里雾里。
“新建侯，这跟你的女装店又有什么关系？”
杨再兴非常有底气地说道：“关系大了，繁衍人口说白了就是男欢女爱，可有些夫妻结婚时间长了，便失去了激情，甚至是分房睡，等同室友，长期以往，只会降低人口出生率。”
“我和定北侯女装店里的衣服有助兴功能，就是为了把老夫老妻久违的激情重新激发出来，让他们再次找回新婚时的那种冲动和快 感，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利于帮助匈奴扩大人口？！”
“还是那句话，卖给青 楼女子，只是一个推广过程，以后会慢慢普及到全匈奴。”
萧飞燕眼睛一眯，狐疑问道：“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这边是我开女装店的初衷，还请太后明鉴。”
虽然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是扯淡，连杨再兴自己都不信，但有些淡，必须扯，不扯不行。
“看来是哀家误会你了。”
完颜大石眼睛都直了，直呼不可思议。
卧槽。
杨再兴牛逼啊。
必败之局竟然被你给活生生逆转了。
女装店保住了。
本侯爱死你了。
萧飞燕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杨再兴喷了。
“若是哀家带头穿的话，匈奴的女子争相效仿，岂不是能帮助人口快速增长？”
杨再兴忍不住给萧飞燕点了个赞。
太后，还得是你啊。
“这个自然是最好不过。”
如果能让萧飞燕做女装店代言人的话，那就最好不过。
可惜，这个时代，终究只能想想。
听到这里，完颜大石直接服了，心服口服。
连太后都亲自下场帮忙推销，试问天下能有几人，唯杨再兴一人耳。
“定北侯。”
“臣在。”
“哀家还有一件事要跟杨先生聊聊，你先退下。”
完颜大石很听话地快速离场。
杨再兴心中犯嘀咕，太后单独留下自己干嘛，不会是想让自己教她怎么穿文胸和黄色战袍吧？
卧槽。
这可如何是好。
他承认，自己虽然馋过她的身子，可她毕竟是太后，招惹不起。
帮她穿，她会不会说自己玷污了她的身体，一气之下把自己咔嚓了？
那自己拒绝？
可这样一来，等于抗旨不准，还是死路一条。
真是让人纠结。
萧飞燕见杨再兴心不在焉，干咳了两声，“杨先生，想什么呢。”
“没什么，太后还有什么事？”
“哀家想说说贺拔破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不问青红皂白，张口就咬你，哀家知道你生他的气，其实哀家也很厌恶他们。哀家留下你，是想问，为何中原王朝要设立御史一职？御史到底有没有必要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