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拓跋纯的质问,拓跋寿一时无言。
他长叹一口气。
“若干将军,我知道你心里苦,心中不平,本王听了你的事,真的很想去找都尉府为你讨回公道,可本王插足,性质就变了,北院大王萧翰说不定也会掺和进来,那时便不好收场了,还希望若干将军能理解。”
拓跋纯却插嘴道:“父王,莫不是你怕了他萧翰,不肯为若干将军出头?”
拓跋寿冷哼:“怕?本王不惧任何人,本王说了,本王不愿跟萧翰翻脸,是为了匈奴江山社稷。”
可拓跋纯仍然不服,“说这么多大道理有何用,难不成让若干将军把委屈一直憋在心里?”
“当然不会,本王一定会找个机会,为若干将军讨回公道。”
拓跋父子你一言我一语,若干六平听后,面色动容。
“末将何德何能,能让大王和小王爷对我如此,末将愿为西院大王府肝脑涂地。”
说罢,若干六平跪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拓跋寿和拓跋纯不约而同笑了。
成了。
若干六平拿下。
拓跋寿和拓跋纯扶起若干六平。
“将军快快请起。”
两人拉着若干六平进了王府大厅。
……
那晚花前月下之后,李师师成了杨再兴的女人。
可自从杨再兴让她当了火锅店的账房先生后,她每日不是在看账本就是在算账,根本无暇想别的。
忙碌,能让人忘掉一切美好的事务。
杨再兴多次进了她的房间,想和她好好爱爱。
毕竟李师师的身体,让他着迷,无法自拔。
“师师,别看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可每次李师师都说自己还没算完账,“今日的账算不清楚,我睡不着,公子你先睡吧。”
杨再兴欲哭无泪。
他后悔了。
谁能想到李师师是事业型女人,真不该让她管账。
这下倒好,自己变成多余的了。
自己种的苦果,含泪也要吃完。
……
自从聚贤庄火锅店开业以来,萧伯凛成了上京最快乐的人。
火锅店每日爆满,甚至出现了排队吃火锅的奇景。
为了吃上一口火锅,有人大清早不等开门迎客就带着胡床前去排队。
这一日,萧伯凛来到杨再兴宅院中。
杨再兴正在大树底下喝茶,扫了他一眼,“萧大王,你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一个火锅店就把你开心成这样,你的快乐未免太简单了。”
萧伯凛嘿嘿笑道:“日进斗金,本王能不开心吗,你可能还不知道,有人为了吃上这一口,恨不得住在店里。”
萧伯凛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干了。
杨再兴却看到他嘴角起了几个痘痘。
“你这几日是不是天天吃火锅?”
“嘿嘿,被火锅搞的我现在吃别的都没有胃口,一天不涮几片牛羊肉就难受,浑身不舒服。”
“那也不能天天吃,吃多了容易上火。”
杨再兴还发现,萧伯凛好像胖了。
估计这几天,他得吃了至少一头羊。
不行,再让他这样吃下去,聚贤庄还不得被他吃垮。
“萧大王,我现在加一条店规,以后股东去吃,也得给钱。”
萧伯凛不服,“凭什么,我自己的店吃饭还要给钱?”
“这是规矩,萧大王,你要想聚贤庄健康持久经营下去,分店开遍全天下就得按规矩办,不然,很快就会倒闭。”
“我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
“现在听说了也不晚,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经营由我全权负责,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杨再兴不卑不亢。
“你……”
不等萧伯凛话说出口,杨再兴直接给他怼了回去。
“你还想不想成为上京首富了?”
得,萧伯凛被杨再兴拿捏得死死的,他顿时没了脾气。
杨再兴冷冷瞥了他一样,“萧大王今日来找我,不是为了火锅店的事吧?”
萧伯凛没好气地说道:“今日是公事,你上次说让我们给拓跋寿创造一起造反的机会,太后说,让你好好详细谋划一番,她会全力配合。”
杨再兴哦了一声,“太后有没有说何时放我走?”
“这个……杨先生,干嘛要回去,在这里跟我一起开火锅店赚钱多快活,岂不比在魏国受某些人的鸟气强?”
杨再兴明白了。
萧飞燕还是不想让自己走。
他目光灼灼看着萧伯凛,“当时萧大王可恨不得杀了我,现在为何又想要我留下来?”
“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跟本王是合伙人,能帮本王赚钱。”萧伯凛说得很直接。
“先别说这个了,杨先生还是想想怎么弄死拓跋寿吧,他若活着,早晚会成为朝廷祸害。”
杨再兴想了想,“不就是给拓跋寿一个造反的机会吗,其实也不难,最简单最粗暴的办法,只要太后和皇上出宫,拓跋寿必然安耐不住要动手。”
萧伯凛问道:“太后和皇上不可轻易出宫。”
“如果是去祭祖呢?”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万一拓跋寿有怀疑如何?”
杨再兴沉声道:“太后和皇上出宫,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拓跋寿即便有所怀疑,估计也会大概率铤而走险。只要他敢动,一举将其捉拿,至于杀不杀他,就看太后自己了。”
萧伯凛还是有疑问,“祭祖总要找个理由的。”
“理由还不好找吗,什么粮食大丰收,什么风调雨顺啊,不都可以吗?”
“那我这就回去禀告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