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杀人诛心四个字,萧飞燕笑得眉毛弯弯,煞是好看。
“知哀家者,杨先生是也。”
其实杨再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
耶律和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太过张扬,不懂得藏拙。
自己刚才有些飘了,犯了跟耶律和一个同样的错误。
怎么可以猜透这女人的心思。
该死。
他尴尬一笑,“太后,我刚才就是瞎猜,胡说八道,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萧飞燕顿时变脸,冷眼一瞥,“杨先生,在哀家面前,你就不要装了,你能猜到不奇怪,你若是猜不到,哀家才会伤心,哀家请你来匈奴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你总归要帮哀家做些什么。放心,你不是耶律和,哀家也不是拓跋寿。”
杨再兴算是看出来了。
这女人御人能力非常强,不然也不会在主少国疑的形势下,稳定匈奴局势,还能在与魏国的争锋中占据上风。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出现了自己这个变数,魏国现在很有可能已经签订丧权辱国条约,割地赔款了。
“杨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哀家信心满满地告诉你,哀家虽然是女人,但比魏国皇帝看得远,你跟着哀家不会有错,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哀家都能满足你。”
她明艳动人的双眸盯着杨再兴,看得杨再兴都不好意思了。
美人的眼神会放电会勾人,尤其是萧飞燕这种超级漂亮的女人。
杨再兴的下边不知不觉有了反应。
他迎上萧飞燕的那道眼神,突然诡异一笑,“太后,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哀家一言九鼎。”
杨再兴的笑容突然变得很猥琐,“那我要……”
他的视线从萧飞燕的脸庞慢慢下移。
萧飞燕察觉到异样,怒目圆睁,“大胆杨再兴,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太后这件衣服非常漂亮,用料非常好,不知道能不能赏我几匹好的布料,回家我给我娘子做几件新衣服。”
萧飞燕脸颊顿时一红。
她还以为杨再兴是在看她的那啥。
是自己误会了。
“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杨再兴心中不快,给不给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这就把自己打发了?
如果舍不得给,你别夸海口啊。
身为一国太后,没想到有她竟然这么抠搜。
唉,女人啊,果然口是心非。
以后再也不信了。
走了。
呆在皇宫跟她扯淡,还不如回去睡大觉。
……
耶律和死了。
拓跋纯兴致冲冲跑到拓跋寿的书房。
“父王,你现在可以给朝廷上奏,让我接任铁衣卫总管了。”
“奏疏我已经写好了,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太后若是不同意,父王便让她尝尝厉害。”
拓跋寿自信满满。
“纯儿,你上任第一件事,要整顿铁衣卫,重要职位一定要用自己的人,还要清除耶律和的余孽。”
想到耶律和,拓跋寿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自己非常看重他,将来还准备让他当肱骨之臣。
万万没想到,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背叛自己。
耶律和,本王看错了你,你辜负了本王,死有余辜。
“父王,耶律和就这么死了,你说太后会不会追究?”
“追究是肯定的,耶律和之死,太后等于被挖掉了一只眼,盛怒之下,自然要追究。不过没关系,我们做的足够隐秘,调查不到我们头上。”
拓跋寿咬牙切齿,耶律和,死得好,死得好啊。
他话音一落,有人来报:“大王,小王爷,今日朝廷下了旨意,痛斥了耶律和的罪状。”
拓跋寿噌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那人道:“大王,圣旨上说,耶律和理想信念完全坍塌,初心使命完全背弃,纪法底线完全失守,对朝廷不忠诚不老实,搞两面派,做两面人,利用职务便利,侵吞公款,构成职务犯罪,组织、参与非法暗杀,严重影响朝廷官员形象,涉嫌贪污、受贿犯罪,性质严重、情节恶劣,虽其畏罪自杀,但罪责难逃,籍没家产,不许下葬。”
轰,拓跋寿只觉得血压飙升。
“啊。”
他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拓跋纯赶忙上前扶住,“父王,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叫大夫。”
拓跋寿表情极其痛苦,缓了半天才顺过气来。
“纯儿,我们上当了啊,耶律和根本不是太后一党。”
他面目狰狞,表情却又是十分愤怒中带着七分悲痛。
自己中了离间计,错杀了耶律和。
原来,自断臂膀的傻逼是自己。
耶律和根本没有背叛自己,更没有暗通太后。
他是冤枉的。
拓跋纯也反应了过来。
“父王,这一切都是太后和杨再兴搞的鬼,是他们害死了耶律和,我们要为耶律和讨还公道。”
拓跋寿面色阴鸷,咬牙切齿:“去把元芳叫来。”
……
杨再兴回到驿馆。
太后下旨的事情他已提前知晓。
“老罗,这两天加强戒备,见到可疑人员,直接一枪崩。”
罗达不解,“恩公,耶律和已经死了,谁还会对你不利?”
“拓跋寿,他反应过来中计后,肯定想杀我泄愤,他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估计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
杀自己是第一步,估计拓跋寿后边肯定还有大动作。
说不定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