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牛一路跑回家,杨青见他闷闷不乐,问道:“咋了?”
杨二牛一脸无辜,“昨晚俺听见嫂子哭,肯定是再兴哥打嫂子了,俺说了他几句,他还不认账,要打俺。”
杨青瞬间脸色铁青。
“你欠打,再兴怎么可能会打你嫂子,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
杨二牛委屈巴巴,“可俺真听见了。”
杨青气得踹了杨二牛一脚,“闭上你的臭嘴。”
杨李氏跑过来护住杨二牛,“他爹,这也怨不得二牛,他也不懂,日子越来越好,也该给大虎和二牛说媳妇了,最近找我的媒婆可不少。”
一听要给自己说媳妇,杨二牛双眼放光,兴致勃勃。
可杨青却摆摆手,“不着急,以前是别人挑咱,现在咱挑她们。”
自从跟随了杨再兴,杨青的腰板硬起来了,说话底气也足了。
杨再兴跟罗达练了半刻钟就坚持不住。
罗达看着他弱不禁风的身体,一脸担忧,“恩公,要不今天先到这?学这个要循序渐进。”
“也好。”杨青喘着粗气。
“那帮小屁孩怎么样?”
“一个个就跟小牛犊子一样,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勤加训练,一定能出几个好苗子。”
“能出苗子最好,那些资质一般的,教一下军阵战法。”
罗达心中一惊,“恩公,你还懂兵法?”
“不懂,但我知道军阵能杀人,村子人越来越富,肯定有人眼红,万一有土匪强盗来抢,单对单不行,咱们可以摆阵。”
看着杨再兴眼中的杀气,罗达越来越觉得杨再兴不简单。
“白天抽出几个人巡逻,遇到陌生人,一定要拦住。”
听着杨再兴的吩咐,他脑海中突然蹦出个人影。
……
又是忙碌并快乐的一天,村民领了工钱,带着灿烂的笑容下班回家。
别人下班,杨二牛上班。
他填饱肚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杨再兴家大门口蹲守。
杨再兴看到他就来气。
“今晚离远点,要是再敢听不该听的,我把你耳朵剁下来。”
“哦。”
杨二牛心中还是委屈,却也不敢再开口顶撞。
砰。
杨再兴把大门使劲一关,把杨二牛吓得一哆嗦。
他苦着脸看向罗达,“达哥,俺又没做错啥,不就是说他了几句,让他不要再打嫂子吗,再兴哥至于这样对俺?”
罗达也是醉了。
不愧是铁憨憨。
也亏得是个铁憨憨,不然,恩公早就杀人了吧。
有些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上瘾。
就是开了闸的洪 流,覆水难收。
晚上天一黑,杨再兴又迫不及待把张嫣抱到床上。
张嫣仍然很拘束,脸颊忽地红了起来,羞答答低垂着头微笑,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淋雨的桃花。
呼~
杨再兴低头擒住那两片温润的薄唇。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 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这几句诗词,以前对杨再兴来说,只是需要背诵应考的诗文。
如今他才体会到里边所描绘的名场面到底有多爽。
如果不是因为身子骨不允许,他恨不得和张嫣时时刻刻黏在床上,水ru交融,如胶似漆。
杨庄保安队每日的工作除了训练,便是巡逻。
一个个小大人举着木制长枪,迈着铿锵步伐,把守着村口的各个要道。
巳时,还真被他们拦住了一个进村的陌生人。
已经改名为杨四海的杨二狗拿着一杆木枪,目光炯炯,宛如一夫当关。
“站住,什么人?”
杨四海无比兴奋。
罗师傅说最近村里会来坏人,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带队巡逻就抓住了一个。
再兴哥肯定会表扬自己。
宋康一个头两个大。
这帮小崽子从哪冒出来的,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
“我是宋押司。”
杨四海挠挠头,很茫然,“宋什么?”
“宋押司。”
“宋什么司?”
“宋押司。”
“什么押司?”
宋康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嘴巴子。
一个小屁孩拿木枪指着自己不说,还敢戏耍自己。
他青筋暴起,“听清楚了,我叫宋康,你们村杨秀才的好友,快带我去见他。”
杨四海哦了一声,“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通报。”
宋康嘴角抽了抽。
踏马进个村都要通报,这是土匪窝还是宰相府?
杨四海让巡逻队盯住宋康,急匆匆去见了罗达。
罗师傅说了,只要是可疑人员,一定要拦住,不能放走。
村里人慢慢富起来有钱了,有人眼红,要打大家伙的坏主意,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罗达去一看是宋康,当即踹了杨四海一脚。
“二狗,你眼瞎啊,瞪大你的眼睛认清楚,这位是县衙的宋押司,你也敢拦?小命不要了?”
杨四海吓得脖子一缩,瑟瑟发抖。
县衙里的人?
自己闯大祸了?
罗达又踹他一脚,让他滚一边去。
“宋押司,恩公在家,我这就带你去。”
临走之前,罗达还不忘转身瞪了杨四海一眼。
杨四海心里既害怕又委屈。
是你让我拦的,我拦住了,你又打我,那我以后到底拦还是不拦?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县衙来的老爷啊,押司是什么鬼?
杨再兴也得知消息,出了家门,在村口碰到宋康。
“宋押司,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了?”
“杨老弟,昨日我看到周家父子跟县老爷在同福酒楼吃酒,还给了他银子,周家父子怕是要借县老爷之手搞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