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依玉痛的脸色开始发白,萧瑾仁才松开手,也不再理会秦依玉,径自更衣整理自己的去了。
“我的贴身丫鬟珠儿呢,你把她藏到哪去了?”秦依玉一手握着被攥的发红肿起的手腕,忍着疼痛冷漠问道。
萧瑾仁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也冷了脸有些不耐烦道,“本王怎么知道你的丫鬟在哪里?是一个穿着成王府下人衣服的丫鬟,拿着你的贴身玉佩将我引来的,说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跟本王说不可。”
秦依玉听后脸色变的格外难看,他们都被别人算计了。
根据方才秦依玉的表现,萧瑾仁也回过味来了,他和秦依玉都被人算计了。
不过这于他而言,并不吃亏。
他本来就想要娶秦依玉的,只是秦依玉不愿意。
如今她连身子都给了自己,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看到,秦依玉这一辈子都只能嫁给自己了。
而且秦依玉名声已坏,清白已毁,就算是有秦家那样的娘家。秦依玉自己持身不正,以后在他面前也只有伏低做小的份。
萧瑾仁对如今的结果很是满意,不过……
想起方才秦依玉在那种情况下还想着去和那个人解释,萧瑾仁就觉得膈应,望着秦依玉警告道,“你以后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就要恪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再丢本王的脸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话说完萧瑾仁也刚好将外衫罩好,并没有要帮秦依玉的意思,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却见她还呆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眼中闪过一抹不满。
一边往外走,一边催促道,“你也快些,外面都还等着我们呢,我在门外等你!”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秦依玉一直强撑着的肩膀彻底坍塌下来,泪水无声的流下,周身都被痛苦萦绕。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下药成功了,宁王明明喝了茶的,也闻了我身上的香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秦依玉捂着脸,小声痛苦的抽泣。
没过一会儿,外面又传来萧瑾仁的催促声。
秦依玉眼神透过门,冰冷仇视的望向门外的萧瑾仁,死死的咬着牙愤怒自语,“萧瑾仁,我绝不会放过你!还有那个算计我的人,若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身边没有一个下人,秦依玉只得自己收拾。
刚一动,手腕便传来刺骨的痛,同时又牵扯的下面的伤口,整个人又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秦依玉此时浑身无力,身体撕裂的痛感格外明显和难忍。
一只手又被萧瑾仁捏的太久,手腕直接肿起来,同样使不上力。
秦依玉咬牙强忍着浑身,疼痛和无力,才勉强下床。
满床找衣服时,床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格外显眼,瞬间刺痛她的眼睛,秦依玉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野蛮的取走了,这一天,也成了她一辈子的耻辱。
秦依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行尸走肉。
身子似乎只是本能僵硬的穿衣服,遮住自己此刻的肮脏,脑子里却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悲伤到了极致。
因为行动不便以及心如死灰,秦依玉耽搁了许久才勉强将自己收拾好。
成王妃有些为难她,并没有命人给她送新的衣服过来,贴身丫鬟珠儿也不知所踪。秦依玉只得先将原先穿的那身已经有些皱起的衣服继续穿着。
萧瑾仁在门外等的不耐烦,开始来回踱步,不知催促了多少遍,门才打开。
萧瑾仁等的太久憋了许久的气,见到秦依玉就忍不住斥道,“你怎么回事,穿个衣裳要这么久?这还在别人家做客呢,像什么样子!”
秦依玉没有反驳,只静静的看着萧瑾仁,在屋里那么久,她也总算是清醒了些,看着萧瑾仁平静的请求道,“还请端王殿下为依玉找一下我的贴身丫鬟珠儿。”
见秦依玉态度软化,开始平心静气和他说话,萧瑾仁微微一顿,心中也松快了些,知道服软就好。
“你放心,本王这就让人去找。”秦依玉先行低头,萧瑾仁也大度的不再抓着不放,上前拉了秦依玉的手。
肌肤相触时,秦依玉只觉得恶心,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想躲。但不过一瞬又停下了动作,任由萧瑾仁拉了她的手,不再反抗。
见此,萧瑾仁心中越发满意,眉眼也染上些笑意,好心情的宽慰道,“放心,一会儿本王会帮你说话的。”
说罢,便拉着秦依玉往宴会厅走去,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总要有个说法,不能直接离去。
而宴会厅里,大家那会儿回来之后,先是各自都心事重重的安静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先是有内向胆小的姑娘被羞的低声啜泣,随后便是刻意放小的声音窃窃私语。
渐渐的声音也开始大了起来,有嘲讽的,有看笑话的,有可怜的各种情绪出现在大家的脸上,再也没人关注最开始被吓哭的那个小姑娘。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怎么他们还没来?不会是秦依玉知道自己没脸见人,所以刻意躲起来了吧?”
“躲?她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大家都在京城,她能躲到哪去?”
“哎,秦家真是家门不幸啊!竟教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这要是我的女儿,我非得当场就结果了她,免得败坏家里的名声。”
“秦夫人呢,我记得她今日也来了呀,怎么这会儿不在?”
“你不知道吗?中途的时候秦家下人来报,说秦家后院出了大事,秦夫人就先赶回去处理了。要说她此刻不在也好,不然的话,面对这样不知礼仪廉耻、给家门抹黑的女儿,她要如何自处?”
……
众人的讨论讽刺声音传遍宴会厅的整个角落,甚至有人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看戏的兴奋。
就这样过了许久,才有丫鬟来报,萧瑾仁和秦依玉来了。
厅中原本热闹的声音顿时便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