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梅和马立国顾不上夏连翘,马立国抱着老太太就进了医院。
夏连翘看向不远处一辆黑车。
车里人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
“夏连翘同学,”校长尴尬的笑着:“你也在这边啊?”
“你不去看看老太太?”
“现在就去,你姐姐怎么样了?”
夏连翘笑眯眯的说:“她可不是我姐姐,她不配。”
校长:“……”
现在的小孩真是刚,心里有啥就敢说啥。
还是年轻好啊!
不对,这是他该知道的豪门秘辛吗?
校长先去看进了ICU的老太太。
刚进去就被马桂梅挠了满脸花。
进电梯时,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对助理说:“这脸没一个礼拜好不了了,现在看不了夏小雪,咱们回去吧。”
夏连翘给董青青发了条语音就自己上楼送餐去了。
董青青停完车看到了她的消息,赶紧追过去。
夏小雪的笑话她必须得看啊!
等电梯时,电梯门一开。
门里门外都愣了一下。
校长面露尴尬。
董青青仰头望天花板。
双方谁也没看见谁似的错身而过。
等董青青到了病房门口,看到夏小雪的黑脸时,觉得来对了。
夏小雪看到门口的董青青,立刻变了脸,亲近的说:“青青,你也过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董青青干笑两声,指了指夏连翘:“陪我翘姐来送饭,不是看你来的,我不喜欢你。”
夏小雪:“……”
这些人都不知道做表面功夫的吗??
都不懂人情世故的吗?!
她眼圈红了,对哐哐干饭的夏南城说:“三哥,我累了,想休息了。”
她这么委屈他可别光顾着吃不看啊!
夏南城看向夏小雪:“你怎么哭了了啊?”
夏小雪见他问,眼泪噼里啪啦就流下来了。
委屈死了!
她被捅了不说,还得看这俩女的脸色!
夏小雪哽咽着,刚想说话,突然噗了一声。
她哽咽也停了,病房里格外安静。
接着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串大屁在安静的病房里,拐了弯变了调的突兀响起!
夏小雪脸都白了。
根本控制不住!
夏连翘直接飘出了病房。
董青青捂着口鼻,把病房门大敞四开。
一阵屁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
所有病房都开了门。
“卧槽!谁啊?”
“一嘟噜屁还带调儿的,搞放屁交响乐呢吧?!”
“艹,赶紧开窗户,这特么听着就臭!”
……
夏小雪也懵了。
阑尾炎手术以后是要排气。
可医生没说会放嘟噜屁啊!
她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直勾勾的。
董青青看着坐在病房里,后背笔直的夏南城,捂着鼻子问夏连翘:“夏南城有鼻炎?”
夏连翘摇摇头:“没听说过。”
夏南城满脸眼泪,涕泪横流。
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手里的饭盒。
家宴啊!
就这么变味儿了!
他站起身把餐盒放在病床边的小桌上,后退到门口,双手扒着门框,探出半只眼睛看夏小雪:“小雪啊,我有点头晕,我喊二哥来陪你。”
说完人就溜了。
连给夏小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夏连翘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也走了。
董青青捂着口鼻赶紧跟了过去,边走边大声说:“怎么跟吃了黄鼠狼的屁似的,又熏眼睛又臭呢?”
等人离开了。
夏小雪才从自己身上看到一张燃烧殆尽的符纸。
她气狠了,用尽洪荒之力嘶吼一声:“夏连翘!!——”
夏连翘掏了掏耳朵,回头和夏南城说:“远着点,你都快腌入味儿了。味儿散干净了自己打车回去。”
董青青也用手扇风,满脸嫌弃:“你可真能挺,不愧是你!别上我车!”
夏南城被留在停车场,扯着自己衣服袖口闻了闻,差点哕了!
第二天,夏连翘收到了起诉书。
马立国马冬梅两姐弟的。
夏连翘放学后给颜战秘书打了个电话。
然后把起诉书同城快递过去了。
同时又给钟颂前发过去起诉书的高清照片。
给他发了条语音:“帝都的律师,认识么?”
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等。现在查。”
然而没过去两分钟,钟颂前的电话打过来了。
“这是我起诉钟起的律师团队里开除那俩人,等着,我让人弄他俩!”
颜战那边的律师团队也不弱,直接要求开庭。
马立国马桂梅两姐弟本来信心满满。
觉得二姑姥就算脑梗啥也不知道了。
可律师他们得了!马立国甚至都想好了过两天上班就想办法开除夏连翘。
没想到开庭当天,俩律师一个没来。
马立国和马桂梅傻眼了!
马立国被判一年缓刑十二个月。
虽然一天缝纫机都不用踩。
但档案黑了。
一辈子都黑了!
马桂梅再一次挠了校长后,校长把多年来她家暴自己的证据给了夏连翘。
让她帮忙打离婚官司。
董青青和校长助理是证人。
校长终于离婚了!
扬眉吐气了!
一个月后,夏小雪出院了。
瘦了二十多斤。
不是不能吃饭。是一吃饭就犯恶心。
觉得满屋子屁味儿。
没错,她除了把别人熏的差点哕了。
自己也PTSD应激了!
夏小雪瘦了,夏父立刻安排了相亲。
餐厅里。
夏小雪穿着白色的礼服裙,面带笑意的看着钟颂前,软声细语问他:“听说你现在是钟家的继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