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高飞和何展一听,眉头紧皱。
如果到了这一步还让龙英年逃了,那真的是笑话。
周意见他们这样的神情,笑着说:“你们放心吧,龙英年这一次跑不了。”
“小师妹,你还有后手?”何展惊讶的看着周意问。
周意摇摇头:“我没有。”
她确实没有。
何展的表情瞬间有点无语,看着周意说:“小师妹,你这是在逗我呢。”
“别忘了我们只是第一梯队,外面还有几层防备,他确实逃不了。”云高飞说道。
这么一说,何展细想了一下,认同。
四合院门口的何展见他们当着他的面,就讨论起自己和爷爷逃不掉的事情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现在情况确实对他们不利,但是现在也不是他们嘚瑟的时候吧。
“我们逃不掉,你们,还有整个下沙的人,也都会陪葬,这样看来,也不亏嘛。”龙岩看着他们说道。
“龙岩,你什么意思?”何展听完第一时间跳出来,抽了一口气问道。
在进入下沙之前,他们就知道龙家两爷孙不可能没有后手,甚至都考虑会有诈,但是至今还没有看到他们出手,实在不好判断他们的部署是什么。
“竹子林村的那场火,不是给你们最好的提示了吗?”龙岩戏谑的笑了笑。
“你要火烧整个下沙?”何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要不然,你们觉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进来了呢?”龙岩继续笑说。
何展狠狠的盯着他:“龙岩,下沙有多少人,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飞鹰帮的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何展真的想不明白,龙岩是怎么做到笑着说要烧死整个下沙的人,而且看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不过是烧死了一堆蚂蚁一样。
“能和我,还有我爷爷死在一起,给我们陪葬,是他们,也是你们的荣幸。”何展语气自傲不已,好像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出一等。
周意听完,从云高飞身后走出来,看向龙岩:“龙先生,你们拉去陪葬的人还少吗?”
她一而再的听到陪葬两个字,脸色就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难道龙家这两爷孙拉去陪葬的人还不够吗?
“十几年前到现在,死在你龙家手里的人还少吗?难道只有你们的命是命?”周意双手握拳,恨不得将龙岩拉下来鞭打一顿。
她脑子这么想着,身体也自然而然的往前走。
云高飞看出来周意的想法,拉住她,然后向何展和孔队使了个眼色。
何展和孔队会意,便跟着云高飞一起上前,不想和龙岩废话太多,直接拿下他才是重点。
龙岩见他们要动手,有些防备的后退几步,将一旁的杀手拉到跟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龙家,更不知道你帮着龙家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一刻你放弃龙家,那我们可以为你说情。”何展看着站在龙岩面前,准备着和他们动手的杀手说道。
他继续边往前走边问:“为了这样的人,搭上自己一辈子,真的值得吗?”
“很快其他的兄弟就会看到信号赶来,你别被他们迷惑了。”龙岩见身前的杀手神情有点犹豫,连忙说,“还有,想想你的家人。”
杀手一听,眼神再次坚定下来。
“你是说在休息和值班的那些兄弟吗?”云高飞冷冷的说出来一句。
龙岩和杀手一听,神情更加不好起来,心里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不可能,你们就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龙岩不相信,认为是在诈他。
然后他用手推了推杀手说道:“他们肯定是在诈我们,就凭这几个人怎么可能打赢上百号兄弟?”
杀手听完,也是恶狠狠的看向云高飞他们,明显是信了龙岩的话。
“我们确实没有打赢他们,只是让他们休息一晚而已。”何展笑着说。
他这话一出来,龙岩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他是知道周意的手段,尤其是那一手医术,要不知不觉让正在休息的人休息久一点,周意确实是能做到的。
但是那是上百号人啊,而且还有几十号兄弟在值班,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不可能,那可是上百号兄弟,不可能~”龙岩不想相信,但是心里又明白周意他们能出现在这里,且至今值班上没有一个兄弟下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完龙岩转头看向周意,这一切一定是她的主意。
“周小姐,真是小看你了啊,我应该一早听爷爷的,不该让你活到现在。”龙岩眯着眼睛瞪着周意,这一刻他后悔了。
云高飞和何展听到龙岩的话,知道龙英年竟然有过要杀周意的计划,脸色都怒了。
“龙岩,你还是先顾好自己。”云高飞说完就率先动手,一个飞旋腿劈向挡在龙岩面前的杀手。
何展和孔队见云高飞动手,他们也跟着出手。
即便杀手队长的身手再狠辣,再勇猛,也不可能是三人的对手,一打三,没多久便把对方拿下。
龙岩见他们把杀手队长打倒,抬头看了一眼北二巷两头和对面楼顶,依然没有看到有一个人过来,知道这一次自己劫数难逃。
于是踉踉跄跄的往四合院大门小跑过去,没错,现在爷爷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站在爷爷身旁,不管什么样的境地,他们都能绝地逢生。
龙英年在龙岩心目中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不管任何事情,都能护下他。
但是云高飞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他逃呢。
“想逃?” 何展走上前去,一脚把龙岩踢飞在地。
“何展,你别嘚瑟,我爷爷不会放过你。”龙岩倒地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看着何展叫嚣一番。
“你爷爷现在自身难保,你觉得他还能保住你?”何展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我要是出事,整个下沙里的人也都别想活了。”龙岩脸部狰狞的看着他们,有一种一起去死的感觉。
何展和云高飞相视一眼,心里再次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