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阴鸷的看了周意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他出了一楼的大门之后,云高飞玩味的看着周意:“你这张嘴,还真敢说。”
暗里的人听到云高飞的话,都纷纷点了点头,可不是真敢说嘛!
“不然怎么,告诉他那些铺面都在苏家手里?答应和龙家一起搞奈科?还是打电话让大师兄回来?开什么国际玩笑?”周意喝一口茶瞥了云高飞一眼。
龙岩摆明就是在大师兄那里吃瘪了,才想从她这里寻求突破。
但是他明显是想太多,能不能打开羊城市场,看他的本事。
有大师兄在,龙家多数是要失败。
“直接拒绝他就是了啊。”云高飞说。
云高飞绝对不是做生意的料,这样的话术都觉得接受不了,还有更狠的呢。
“直接拒绝他有什么意思?看他吃瘪的样子不是更加好玩?”周意说。
不管在任何事上,看龙家人吃瘪,对于周意来说都是好玩。
想了想周意又说:“本来我不想管秦家和龙家的事情,但是现在牵扯到小云,过几日回去京海,还得去找秦北聊聊,如果他还是不肯和我们说实话,那就让他不要再纠缠小云。”
云高飞听完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秦北那个傻子,真以为他将我们撇开,就能让龙家不对我们出手,他太天真了。”
“也可能是他想得到龙英年的信任,他想以自己的力量将龙英年揪出来,但是他明显太嫩,如果我猜到没错,现在龙英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周意说。
事实上周意猜的没错,秦北没想过以一己之力除掉龙英年,但是龙英年始终背着苏闻挚的命,他想将人揪出来,这样部队或者公安局就能做事。
但是他真的想得太简单,龙英年能隐身那么多年,甚至公安局到港城都找不出来他,凭秦北这点三脚猫功夫,龙英年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秦北为什么和云小云接触,就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天真,知道计划行不通,但是又不好意思来找周意和云高飞,刚好云小云隔一段时间就到秦家大门外等着,他不忍心,便又纠缠起来。
云小云也提议过给周意他们打电话,将事情说出来,但是之前已经放下狠话的秦北,始终打不出这个电话。
“他这么久都没有给我们打电话,这次回去他能说实话吗?”云高飞有些担忧。
“你放心吧,他能忍住,他的胃也忍不住。”周意真的是把秦北拿捏得死死的。
秦北发现自己的计划行不通之后,最懊恼的事,不是将龙家的证据删除,也不是自己对大家说的狠话,而是自己错过的周意做的那些美食和马培培的求婚仪式。
删除的证据,他已经重新交回给公安局,本来就是一场戏。
狠话,他知道周意他们根本就不信,连云小云都不信。
他就更加觉得自己自导自演的这一场戏,简直就是幼稚。
天黑之后,练国英从外面回到西关大屋,吃过晚饭之后,一家人坐在露台上喝茶聊天。
周意和练国英提起龙岩下午到西关大屋的事。
“小师妹,我可没有一次不接你的电话,你和龙岩这么说就算了,在老爹和师娘面前可不能乱说一通。”练国英在周意身旁轻声说道。
“大师兄,你派来暗中保护的人,话竟然这么多?”周意看了看四周暗处说道。
暗处的人一听,不自觉的擦了擦额头,这位苏大小姐,是真的厉害啊。
她的目光几乎精准的扫向每一位暗处的人,不是周意的武术多高,而是她知道哪里适合藏身,又能在关键时刻现身救下自己,所以想着练国英安排的人肯定就只能在那两个位置。
“意儿,国英,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呢?”秦沁笑着问周意和练国英。
“妈,下午龙岩到我们家来了。”周意看了一眼秦沁,又看向苏明哲。
“他来干嘛?”苏明哲问。
“打听羊城那几条主街铺面的事情。”周意如实回答。
“上次聂玥来也是打听铺面的事,看来羊城市场的时候,龙家和奈科是签下了军令状啊。”苏明哲嘴角咧了咧说道。
周意一听,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聂玥没事怎么可能带着伤也要趁她不在上门来找秦沁呢。
幸好那天苏明哲也在,不然聂玥还真的可能会从秦沁嘴里问到一些信息。
毕竟是那时候秦沁对聂玥还是有一些感情,从小看大的孩子,能帮上一把,她很可能就会动恻隐之心。
“老爹,我也觉得应该是签了军令状,不然龙家不会这么着急,昨天开始,龙岩也通过各种方法想要接触我,但是都被我拒绝了。”练国英说。
苏明哲点点头,神情严肃的看着练国英说:“以龙家的本事,如果在港城或沈宁,他们想要查出来还有点机会,但是这里是羊城,不是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老爹,你放心,我知道,龙岩想把手伸进羊城,除了看他的本事,也要看我答不答应。”练国英说。
周意想了想,狡黠的微微笑着说:“大师兄,直接屏蔽他们有什么好玩的?”
云高飞一看周意露出这样的笑容,忍不住心里为龙岩默哀一秒,只能一秒。
苏明哲也是抿了一口茶,脸上带着笑意的看了周意一眼,他这女儿又不知道要打什么坏主意了。
练国英则是有些不解的看向周意:“小师妹,不屏蔽他们,难道真要让他们打开羊城市场?”
周意保持着同样的笑容,和练国英对视了一下:“龙家给我们送了那么多大礼,我们总不能对他们只维持置之不理而不回礼吧?这样显得我们多不懂礼数啊?”
练国英这才反应过来周意的想法,也笑了笑说:“小师妹你想怎么回礼呢?”
“屏蔽是最容易也是最不好玩的事情,既然他们这么想进来,那就进来呗。”周意抿了一口茶又说,“但是总得摔个跟头或出点血才深刻的啊。”